简单得好像不像是接吻一样,带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多敷衍几次,我就不太高兴了,他似乎也意识到我的不悦,于是每次会花半个小时和我接吻。 接完吻后我就直接去他房间睡觉,如果我早上醒得早,会发现赵汀岸在我怀里睡觉,我伸手从他的睡衣里摸进去,看他睡得很沉,我也不再忍心闹他。 196. 十二月,这座城市开始下雪。 我对雪一直不太喜,因为冬天会很冷,下雪的冬天尤其冷,雪化开时更冷。小时候哥哥让我做的事情很多,一到冬天,我就更容易犯错,一旦犯错,就会受到惩罚。 有一次是在下雪天的晚上,被哥哥关在后院的一个小房子里,那个房子后来被改造成了停车库,原因是爸爸和哥哥买的车多了需要增加一个停车库。 但在这之前,我曾被关进那个小房子很多次。 我不记得那一次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关进去,人对于自己所遭受的痛苦总会有选择地遗忘,就像是趋利避害的保护机制。 我回想起来,大约是我把哥哥的一样很重要的宝贝给坏了,然后我被他拖着关进小房子。 因为下大雪,小房子里很冷,我就穿了一件加绒的睡衣,我的拖鞋掉在外面的雪地里,然后没过多久,我从窗子里看见我的拖鞋被逐渐大起来的雪掩盖掉。 我等了很久,等到妈妈下班回到家,我开始喊妈妈,她注意到我,问我为什么会跑到小房子里玩,我扑进她的怀里,颤抖着身体说:“是哥哥把我关进来的,妈妈,我好冷,我好害怕。” 妈妈很轻地推开我,她牵着我的手,把我从院子里拉到客厅,我说我要回去捡我的拖鞋,她一边强拉我进客厅,一边说:“你自己想要过去玩就不要怪你哥哥,那个门一推就开了,再不济你踢两脚就开了,你哥存心要关你,怎么不拿个锁把你锁住,就拿个木撑在那儿?肯定是你进去了之后,木倒下来把门堵住了,你怕被我骂就诬赖你哥。” 那道门确实容易被推开,但那是相对于成年人来说。 我当时年龄小,只有六七岁,身上力气不大。无论我怎么推那道门,我就是出不去,我从铁栏杆的窗子往外看,只看见哥哥往家里走的背影。 我喊哥哥,他不理我。 197. 与其说我讨厌雪,不如说我害怕雪,害怕哥哥把我关进冷冰冰的小黑屋里。 198. 赵恒开始给赵汀岸介绍对象。 当然赵恒的意思并不是让赵汀岸现在就决定好跟谁往,他清楚我和赵汀岸一年的婚约合同,毕竟赵汀岸要给我股权,就需要知会赵恒。 赵恒在得知我是alpha后,更加不看好我和赵汀岸的婚姻,alpha的beta的婚姻本就少见,何况beta的生育率太低,赵恒的子是位女beta,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却也因为他的原因难产,而生下来的孩子也是beta。 赵恒不愿意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何况赵恒清楚,他的儿子不是一个会屈居男人身下的人,这场婚姻就跟儿戏一样胡闹,他必须让这场闹剧提前结束。 赵汀岸当然不会去相亲,只是让助理每次都去送点礼物,然后讲清楚自己已婚的身份,把误会解开。 我听了之后,让他给助理的说辞上又加了一句“我现在和我恋人过得很幸福”。 赵汀岸听完后,挑了一下眉,但没说什么,把我编辑过后的说辞直接发给了他助理。 当然,他说给他相亲对象买礼物的钱要从我的工资里扣,因为这笔额外的花销是因为我才产生的。 我的工资卡早就上,只是赵汀岸不会动里面的钱,我平常需要购买东西,会从赵汀岸专门划给家庭开销的一张卡里取钱。 我对于赵汀岸的决定毫无异议,只要能够把那些相亲对象打发走,就算把我工资卡里的钱花光也没关系。 199. 我在十九岁那年也有跟别人相亲过,说“相亲”这个词不太准确,是室友介绍的他的omega弟弟。我推不掉,于是不得不赴约。 omega叫岑栀,信息素的味道是栀子花味,他的信息素和我的适配度达到了85%,因此我对他的觉其实不坏。 也仅仅是不坏而已,因为信息素的高适配度会让我见到他时产生类似多巴胺之类的东西,简而言之,我看见他后会从生理上产生“很开心”的情绪,这是身体发送给大脑的信号。 岑栀似乎很喜我,他是一个很漂亮的omega,长得乖巧可,和我第一次接触的ruby那种omega有所不同,岑栀不需要外在衣物打扮就能让人觉到很可。 比如岑栀说话时会加上“呀”“啦”“哦”“啊”等语气词,喊大家都会主动喊哥哥姐姐,他兜里会随时准备着一些好吃的分给大家,做事很周全,让人很难不喜他。 因为岑栀的家境很好,他选择的餐厅恰好在赵汀岸常带我去的那家,我因为悉这里,便直接带他去了赵汀岸的包间,等坐到座位上,才发觉这样做不妥。 岑栀望着窗边的那棵白蜡树,他惊讶地说:“小树小树,你快看,外面那棵白蜡树上有一个鸟窝,是麻雀的窝吗?” 他是第一次喊我小树。 我有些懵,而且我的心里有一种很古怪的觉。 因为这个名字只有赵汀岸喊过,我想要葆有这一点特殊,尽管他现在成了我哥哥的男朋友,不管赵汀岸对他和我哥的这段关系是如何界定的,但是在别人眼里,他们两个人就是一对。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