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真是的。” “你忘记了?我们点了茶,应该快到了。” 蔡青说完,拉着陈艺禧走得更快了。 “切,转移话题,虽然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确实。还真被你找到借口了。” 蔡青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什么借口,你想多了。” “哎哟喂”陈艺禧语重心长地慨几声,拍了拍蔡青放在包里的水杯: “谁知道呢,哪次见你把水给其他男生喝的?” “特殊情况特殊情况。” “好!” 陈艺禧环住蔡青的。 蔡青躲了一下,而后就没有下一步动静了。 “你可别挠我!不然和你没完!” “不挠,我的阿青,我怎么舍得挠?” “谁知道你。” 说是这么说,但蔡青还是任由陈艺禧的手放在她上。 不远处,朱崇青跟着她们走到运动场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眸发黑。 “崇青,跑完啦?给,志愿服。” 朱崇青接过,手死捏这志愿者服。 师兄二号看他拿着志愿服要穿,但脸有点不对,忙走过来问:“崇青,你真没事了?跑完一千要不要先去休息?” 师兄一号摇摇头:“能有个什么事,人家天天去运动,而且还参加过运动会的一千米拿了金牌。” “刚刚看他倒在地上。” “你看错了吧。” 朱崇青把皱巴巴的志愿者服摊开,把志愿服快速穿上:“我没事,可以继续工作,辛苦学长刚刚帮我在这,帮我工作。” “没事。你身体没事就行。” 朱崇青低头,把身上的志愿服平整了些。 身体确实是没事。 情和理智。 没有了情,简直就是一摊死水。 可她。 给予的情之深,足足可以把他淹没。 成为理智上他不能做的一个人。 当他看到她和他一起来体测。 当他看到他向她伸手,她笑着拒绝,而后却又握上去的时候。 尘封了几年的情,过往的记忆,全都涌现。 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他做不到在一旁祝福。 他想把她拉回他的身边,想要对他怒骂,想要把他推开,想要他和他不要再那么亲近。 好想要她。 完全地,属于自己。 可是,不行…… - 小时候,经常眼睛明亮,用那眼睛看着他,一切美好仿佛都在她眼中。 经常把喝的牛,花,都给他。 和他说,为什么喜。 每次都说得非常地开心。 难过的时候,会很黏人。 也会哭着说,有他在就很快好。 结果真的很快就好,回到家,又哭起来。 她好像要把所有的好事都和他分享,坏事也来找他商量。 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诉他。 他好像就有了,存活的意义。 他的理智,经常会成为,束缚他的东西。 比如,不能在小时候买喜的玩具,因为没有价值。 比如,不能把打他的人还手,因为还手,他就没有了道德制高点,也就不能和老师说,一切都是对方的错。 比如,不能在学习的时候,出去玩。 但是理智的东西,和她有关,全部都变得虚无。 他会和她一起买喜的玩具,因为她说两个人都要买。她喜的要买,他喜的也要买,而且两个人的一起买,成双成对。 他会在有人欺负她的时候打回去,即使最后和老师讲理时,他占尽下风。 他会在学习的时候,她一来,就放下所有,无论她说什么,都答应。 也会,在她说吻她股的时候,吻上去。 可是,最后他败给了理智。 害怕高中,和她一起,会耽误她的学业。 害怕她会不会担心在一起会被父母发现。 最重要的,害怕自己,不够理智,在最后,把她占有。 男人的天,就像人的人,让他很害怕,怕伤害到她。 在吻上她股的那刻。 在理智回归的那刻。 他就知道。 完了…… 一定要,离开她。 - 邬子啼补测完,走到朱崇青身旁,和他一起站着,把手上刚拿的志愿服穿在身上,低头穿衣时,他看到了朱崇青那双鞋。 蓝的鞋带,酷炫的logo周围是复杂又极具设计的涂鸦。 “你还穿这双,不是说这双不合脚吗?” 嗯。 朱崇青低头,抬起脚尖,晃了晃。 可是那天,她盯着他的鞋,盯了很久。 虽然确实硌脚。 “新买的更大码数的同款鞋还没到,就先将就穿了。” 邬子啼疑惑得很,把自己的鞋怼到朱崇青鞋旁边,比量了一下,确定,是那双旧鞋,只是刷得很干净,更白亮了:“可是你不是还有很多鞋的吗?” 朱崇青把鞋从邬子啼鞋旁收回,看了下侧面,没有被邬子啼的鞋碰脏到,松了口气,道:“都没有这一双好看。” 邬子啼被他这鞋的反应气笑到,他的鞋没那么脏吧?而且……:“我之前说这双好看你还拿不合脚反驳我,怎么,改主意了?” “对。” 邬子啼沉默。 还是那句话,有够莫名其妙的。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