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出现“痋尸运毒”,这已是关乎到国家人民利益的事情,李元贞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第二天,李元贞忍痛花了700万买下直升飞机。滇西一带到处都是丛林和山川,有一家飞机肯定会方便许多。 孙教授,戴洋,在两名搜查官的护送下,当天中午便带着这几个月来搜集到的生物样本踏上了返回华南的飞机。 猴子和刘安算是经验丰富的搜查官,他们俩被安排留下来和李元贞,敖念一起前往滇西一探究竟。 当天下午,李元贞开着直升机,搭载敖念等三人飞往滇西。 国人一听到滇西,脑海中便会浮现出“大理”,“丽江”,“西双版纳”,“少数民族”,滇西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让它顺利成为了世界闻名的度假胜地, 可少有人知,滇西除了有繁华浪漫的大理,还有走私偷渡泛滥的边界线。 南洋国家大多数都很贫穷,且常年受战的摧残,几乎每个月都有难民想尽一切办法往华夏钻。 在违品贩子的眼里,华夏地大物博人又多,违品有很大的市场,因此,不管边境查的多严,总有人铤而走险往境内走私。 “以前我在藏地当兵的时候,抓的都是些偷猎的人,走私偷渡的倒很少。”猴子在飞机上讲述起自己以前参军时的事迹。 “为什么藏地没有偷渡的人呀?”敖念好奇道。 猴子笑道:“想偷渡啊?那一定要做好徒步翻越喜马拉雅山的准备哦。” 李元贞也凑过来闲聊:“我还从来没去过藏地,但我听说那里诡异的事情特别多。” 猴子拍了拍大腿,“害!要真说起藏地的诡事,我可以跟你们讲3天3夜也不重复。” “话说,我们现在要去的可是滇西,怎么又突然扯到藏地了?”刘安话一句,提醒道:“干过警察都知道,警种里最危险的就是缉毒警,而对于缉毒警而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西南边境。那些贩子穷凶极恶,都配得有真实弹。咱们这一趟,千万千万要小心。” 由于边境是地带,李元贞也不好开飞机随便窜,于是便在离边境最近的一个名叫做“东乡”的小镇上停了下来,再找当地人买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开往戍边哨所。 华夏作为世界面积排行第三的国家,边境线很长很长,想要杜绝偷渡和走私,光靠边防战士是不行的,还要依靠所有边境人民齐心协力,共同监督。 东乡镇距离哨所并不远,大概20km,但由于道路崎岖,有且只有一条土路,开车的话需要的40分钟。 下午5点,天渐暗,面包车穿梭在林荫乡道上,两边的大树遮住了更多光辉,灰暗的天又加持了一层霾。 坑坑洼洼,颠颠簸簸…… 敖念趴在车窗上,晕车晕得她脸发白。猴子和刘安也都皱着眉头,被土路折磨得不好受。 “幸亏咱开的是五菱宏光,要是换做其他车,估计气囊都得给弹出来。” “大家不要着急,看导航马上就要到了——” “嗖!” 李元贞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从路旁的树林里蹿了出来,直直撞向五菱宏光! 李元贞急忙打方向盘,点刹车,与那黑影擦肩而过。 “我靠!好肥的一头野猪!” 这位不速之客就是一头大黑野猪,看起来少说也有4-500百斤重! “李局,停车,停车,今晚加餐啊!”猴子兴奋地摇下车窗,举起就想杀大野猪, 而就在这时,“嗖”又一只野猪从树林里蹿了出来,这一下直接撞在了秒包车的后尾灯上! 面包车加上车上4个人,最起码也得有个几吨重,竟被一头野猪差点儿撂翻! 李元贞也不得不踩了刹车。 “嘿!好事成双啊!”猴子和刘安都兴奋起来,准备下车一人干掉一只。 但就在这时! “嗖!” “嗖嗖!” “嗖嗖嗖……” 接二连三的野猪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前前后后竟然有8头之多。 难道是野猪群在迁徙? “算了,你们别去了,山里的动物都有灵的,你要是惹怒了它们,车都得被拱翻!”敖念阻止道。 李元贞也没打算和这群畜生一般见识,开车就要继续赶路,但就在这时,原先窜出来的那8头野猪突然掉转方向,用后腿刨着地面,做出一个冲锋的姿势。 “这群野猪疯了么?”李元贞急忙踩油门,加速往前开。 野猪群在车后紧追不舍。 大概角逐了3分钟。 “嘭!” 爆胎了? 车身猛烈颠簸,众人往前倾,方向也彻底失去控制,狠狠撞在一旁的大树上。 猴子和刘安在惯的作用下被直接冲到了前排,差点儿就要撞破挡风玻璃,还好李元贞眼疾手快,逮住了他们的衣领! “没想到来滇南的第一天,竟然被一群野猪拱了!。” 李元贞生气了,一脚踹开车门,取出手就要杀冲锋而来的野猪,可他还没扣动扳机,突然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声: “哒哒哒……” 突击步的声音! 没几梭子,野猪已经被杀了一大半,剩下几头全都吓得钻回了林子里。 这时,4个穿着军装的年轻战士从顺林里钻了出来,2个人去对野猪尸体补,2个人走向李元贞等人。 “你好,你们没受伤吧?”一个臂章为3个拐的,年龄27-8岁的军士长上前询问。 李元贞微微摇头,这些人应该就是驻扎在哨所附近的边防战士了,为了避免持械的误会,他亮出了自己证件。 “原来您就是李顾问!”军士长急忙敬礼,“我们连长说,待会儿咱们哨所会来个大人物,没想到就是您啊!” 李元贞赶忙摆手,苦涩道:“我哪儿是什么大人物,就只是来看看情况的,以绵薄之力为国家做一份贡献。” “对对对,要说伟大啊,还是你们这些戍边战友伟大……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猴子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地唱了起来,他直身杆儿,冲军士长敬了个军礼: “原藏地第七戍边防卫旅2团1营1连侯家亮……嘿嘿,只是3年前就退役了。” “哈哈哈,没想到还能在滇西遇到藏地的边防战友啊!”军士长也依次介绍起自己和跟随而来的几位战士: “我叫徐准,他叫彭辉,那边那两个在看野猪分别是李承和赵帅……” 原来近段时间,野猪繁殖过盛,经常下山“袭击”过路的汽车,还给附近村子很多庄家都拱坏了。 由于野猪攻击很强,镇上的警察管不过来,就麻烦哨所的部队来帮忙清扫一些。 “天快黑了,李顾问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咱部队帮忙打野猪,打得的野猪就作为辛苦费送给咱们改善伙食,嘿嘿……今晚上可以甩开腮帮子吃!” 很快,一辆军用货车开了过来,一伙人把野猪和面包车全都拖回了哨所。 边防哨所有很多座,人数上至一个连,下至寥寥几个人。徐准所在驻扎的哨所代号不方便透,就叫它7号哨所。 7号哨负责看守的边境线很长,因此,驻扎了整整一个连队,将近有110名边防战士。 没什么意外,李元贞一行人顺利了进入了哨所,连队里也早就为他们安排了房间。 7号哨的连长叫做严宽,年纪也不大,27-8岁,皮肤黑黑的,牙齿白白的,笑,待人非常热情。 哨所当晚就刨了一头野猪,全连一起大口吃,款待贵宾。 “李顾问,咱们守边疆的人比较糙,这些饭菜呢,量足,但是口肯定比不上城里那些馆子,您不要嫌弃啊。” 晚宴时,动筷前,连长严宽笑呵呵地给李元贞等人先打了一剂“预防针”。 “严连长你说笑了,这桌子都是荤菜,我要是还嫌弃的话那就真的是见外了。”李元贞笑道。 食堂里的战士们全都正襟危坐,等待着连长下命令。 “好了好了,大家放轻松,动筷,开饭!” 然而就在大家迫不及待要吃的时候,突然一声高喊从食堂外传来: “不能吃啊!这野猪不能吃啊!” 一名站岗的将士,扶着一个身穿灰布衣的少数民族男子冲进食堂。少数民族男子一把抛开了最近一餐桌上的野猪,大喊道: “这野猪吃不得!吃了会害病!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没了!都没了……” 然后,他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食堂里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该咽口水的还是得咽口水。 “这位老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起来再说。”徐准上去把男人扶起来问。 男人哽咽着,一边抹泪水一边说道:“就在前天,我阿爸打死了一头野猪,拿回家吃了,当天晚上……当天晚上我阿妈,我小妹,我爷爷,一家人全都死了!” 男人槌蹋地,表情痛不生!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