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有丧尸靠近,宁娆就会将低音炮里的歌曲调成最大音量。震得连摄像大哥的手都不稳了。 而盛之辰则负责那些阻挡道路的丧尸。 所到之处,留下地的水迹。 【哈哈哈哈,导演组现在一定后悔死了。为什么低音炮里导入了歌,为什么要放个灭火器在那里】 【娆娆似乎格外喜《最炫民族风》,她一直放这首哎!】 【算起来,这首歌发行的时候她才13岁,果然啊~小时候记忆深刻的,长大后也难忘】 【这么一说,我又想到宁姐那个早死的老公了,呜呜呜,心疼】 就这么一路闯过来,这两个愣头青竟然成了首组逃生成功的嘉宾。 导演组:…… 行吧,也算是另辟蹊径了。哪怕气得心口疼,也要哆哆嗦嗦给他们俩发放奖励。 下次再拍摄的时候,一定不会把灭火器放在嘉宾手边了!!! - 宣布今的拍摄结束后,夕已经落山了。 逃生途中,每一组嘉宾都经过了医院的食堂,里面摆放着便利店里常卖的加热饭团以及柠檬气泡水。 宁娆吃不惯外面的饭,她喝了几口水,优雅地坐在对面,看盛之辰虎咽吃光四五个饭团。 当时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家吃饭。 结果—— 一直捱到傍晚,宁娆又累又饿。 还脑子都是雄浑壮阔的《最炫民族风》。 她今天穿的是休闲装,拍完后在外面罩了件杏大衣,碎发被风起,更显温柔。 节目组把手机发放给嘉宾,询问他们怎么回去。 这边离市区偏远,宁娆没让小助理来接。 原本打算跟着节目组的车回去,可一踏出大门就看到了那辆尽显奢华的黑迈巴赫。 “咦?” 她眼眸微亮,角不住扬起一抹笑。 这是唐知予的车。 与此同时,盛之辰的车缓缓移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 面容清隽的少年降下车窗,眼里都是希冀的光芒:“娆娆姐!你坐我的保姆车回去吧。” “不用啦~”宁娆笑意不减,眼眸稍弯,“我老公来接我了!” 刘秘书得到老板的指示,麻溜地从副驾驶座下来,恭谨殷勤地走过去: “夫人!这边请——” 护送宁娆离开时,刘秘书还多看了这个头小子一眼。 哼~没戳破你的小心思是给你面子。 直到宁娆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后,盛之辰还没有反应过来: “老公?娆娆姐不是在守寡吗?她又改嫁了?” “你管人家呢……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结婚唱戏啊。”经纪人刷着最新动态,随口回应他。 “哥,你说能这么有钱的,一般得是什么样的人物啊?” 经纪人笑了笑:“这个嘛……得是你爷爷辈的人物。” - 刘秘书给宁娆拉开车门,她钻了进去。 没想到老公亲自来接她下班,宁娆摘下大衣,笑地打招呼: “嗨~学长,我们组是第一!厉不厉害?” 端坐在后座的男人接过她手里的大衣,修长手指不疾不徐整理好,又搁在身旁。 刘秘书瞄了一眼后视镜。 心惊胆战。 也就夫人能让老板干这种琐碎的活儿了。 “嗯,朵朵自然是最厉害的。”唐知予声音清冽。 他抬手覆上她的发顶,掌心虽然温凉,却能传递给她安全。 男人手臂搭在她身后的座椅靠背上,看起来,像是将她半拢在怀里。 他一向没什么情绪起伏,声音也是淡淡的。 宁娆抬起眼眸,握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据理力争: “真的!学长你要是不信,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再去一次鬼屋,这次肯定能相伴走到最后~” 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在十年前的时候,松开了他的手。 唐知予漆黑的眼底染上笑意,喉结轻滚:“今晚有行程吗?” “没有呀。”宁娆眨着眼回忆了下,摇头。 “那我们吃完晚饭就去。” 她一愣:“什么?” “崇宁区新开了一间鬼屋,与我们去过的类型相似,有兴趣吗?” 不知不觉间和他靠得极近,男人低哑的嗓音漫在她耳边,气扰得宁娆耳廓酥酥的。 宁娆点头:“当然!” 再次抬起眼眸,正对上他含笑的双眼。 视线相凝,空气里都浮动着暧昧。 他很自然地将她彻底圈在怀里,修劲手背上显出青筋脉络: “朵朵,你那时害怕了吗?” “没有呀~学长,这话你那天就问过我好多次啦。”宁娆笑眼弯弯。 “我一路上都在跟那些npc打听你,结果他们都很敬业,只顾着吓唬我……”她和他离得近,清甜呼就萦绕在他的鼻尖, “我心里想着要找到你,本不怕,就很顺利地走出去啦~” 男人将她额前被吹散的一绺秀发到耳后,冰凉指腹不经意蹭过她滑腻的肌肤。 他仍旧没什么表情,声音却温柔:“嗯,很。” “但是学长,我记得你那次出来以后,脸发白。你被困在里面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呀?” 说这话时,宁娆的弯眉都皱了起来。 哪怕时隔多年,她依旧记得他那时慌的模样。 男人沉声:“嗯,害怕。” ——但不是害怕那些恐怖的鬼。 ——是担心你。 … 十年前,他高中毕业,她放暑假。 像个小跟虫一样,整黏在他身后。 除了陪唐知予去山上清修,宁娆还搞来了淮河新开的那家游乐场门票。 “因为只有两张票,我们葫芦娃人太多,没法玩……”她白小手捻动着门票,清澈眼眸里写了希冀, “所以~学长你要不要去呀?” “我从不去嘈杂的地方。”唐知予掀起眼皮,淡淡地拒绝她。 “那里是试营业,人肯定很少,”宁娆鼓着脸颊胡诌, “不然我也不会只到了两张票嘛~” 少年无奈,独自控着黑白两子,在棋盘上下棋。 他的嗓音随着风飘远:“宁娆,你想清楚,我不是陪玩的好选择。”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玩。” 她笑嘻嘻地蹲在他身旁,托着白净的小脸儿,眼尾上勾,眸子却澄澈,看起来又媚又纯。 唐知予微怔,手中的棋子一抖,黑棋就输给了白棋。 落子无悔。 这一盘已经结束。 他闭上眼,接过那两张票,顺手将她扶了起来。 “……什么时候去?” 宁娆笑得很开心:“今天!可以吗?” 唐知予小时候有恐高症。 后来,弟弟更恐高。 长兄如父,爸妈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他来照顾弟弟。 他假装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厉害角。 无论什么困难,他都会主动挡在弟弟身前。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