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她另外安排了一个院子,离谢琦不远,走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谢家人对这位五公子的事情十分上心,连夜就把她的八字送给那位大师重新合过,第二天一早结果就送了回来。 头刚刚出来,温酒还站在谢二夫人的门前,被人晾着学规矩。 不管这婚事成不成,谢府五公子被人骗婚这事,二夫人总要找个人出气。 小厮就握着庚帖跑进院子里,“二夫人大喜。” 过了许久,光落在屋檐上,穿过窗间,才有丫鬟出来让温酒进去。 谢二夫人已经梳洗好,此刻坐在太师椅上,“算你运气好,生了副好八字。” 温酒知道,这事要成了。 谢二夫人说:“你这样的出身,能嫁给我儿,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 话还没说完,有丫鬟跑了过来,“二夫人,来了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其中一个说是温姑娘的弟弟,叫温文。” 谢二夫人隐隐有些不悦,“你可有这么个弟弟?” “正是家弟。” 温酒出门前已经代过阿娘,不要让温文知道这事,他年纪小容易冲动,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就找到了谢家来。 “既然是你弟弟,便算是亲戚,请到花厅里见一见吧。” 谢二夫人在这方面还是通情达理的。 一众人都到了花厅里,温酒穿过堂前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少年。 十三岁的温文稚气未,眉眼同她生的三四分相似,心脸都是焦急之。 “阿姐!” 温文一看到她,就急奔过来拉着她往外走“你跟我回去!我不读书了,我回来干活赚银子养你,你不要嫁给谢琦好不好?谁不知道……” 温酒打断他:“说什么混账话!” 大晏朝重文轻武,寒门子弟做梦都想在科举考试上一跃成龙,温家从前也算手头宽裕,一直让温文上私塾,这几年手头的钱越来越拮据,温文在外面读书的子也不好过。 温文红着眼睛看她,怎么也不肯放手。 身后同样蓝衣布衫打扮的孟乘云上前一步,喊了声:“阿酒。” 他又转身同谢二夫人道:“冒昧叨扰,请谢二夫人见谅,可事关我终身,不得不来。阿酒自幼与我青梅竹马,两家早已定下了亲事。温家长辈做了此等一女二嫁之事,他们虽无情,小生却不能舍阿酒对我之意。” 谢二夫人面微变,“温酒,他说的可是真的?” 温酒强忍下心中波澜,缓缓道:“我与孟公子从未有过婚约,这不过就是寻常邻居,这情意二字又从何说起?” 她现在只想,怎么死孟乘云! “阿酒!这谢府现在看着富贵,可谢琦能活多久?他一死,你的子又怎么过?”孟乘云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为了你好。” 温酒抬手就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孟公子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难道就不知道廉两个字怎么写?温酒将是有夫之妇,你靠的这么近,是想辱我清白吗?” “啪”的一声听得众人一个灵,孟乘云被打的头晕目眩,靠在门板上才站稳。 他一说这话,温酒就想起前世孟乘云对她的无情无义,这个人她就是把他剥皮拆骨也解不了恨。 谢珩从另一边的拱门穿花扶柳而来,就瞧见了脸上印着五指山的孟乘云,横了仆人小厮们一眼,“还愣着干什么?一群不长眼的东西,拖下去,把他腿打折。” 孟乘云的脸瞬间就白了。 温文连忙道:“阿姐,孟大哥都是为了你才来的啊! 温酒道:“为了我?以前我们还富裕的时候,他从我这里拿点小钱也就算了,我从前不懂事,也怪不得别人。现在我成了谢家的人,他是来害我呢?还是想讹钱?” “温酒!”孟乘云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她:“贪图富贵,颠倒黑白,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谢珩抬手,“把他舌头也割了。” 一众小厮们把抹布在孟乘云嘴里,直接就抬了下去,温文站在温酒身边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温酒才不管孟乘云是死是活,随口道:“他开玩笑的。” 温文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谢珩走过来勾着温文的肩,“这是你弟弟啊?长得还秀气。” “呃呃呃……” 温文被他的自来得还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温酒,“这是我姐夫吗?” 要是姐夫长得这么好看,也不怪姐姐说嫁就嫁啊。 温酒低声说:“他是姐夫的长兄。” 谢二夫人看了这么一出,心情得实在不怎么好,但温酒的做派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农家女嫁了高枝,以前那些穷亲戚穷邻居想来讹银子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温酒到底还没正式和谢琦成亲,没有上过户籍,要是哪天她想走了……谢二夫人当即拍板让温酒当场就签下婚书。 谢珩作为长兄代谢琦亲笔书写,温文是温酒弟弟,算女方家人,在旁为证。 温酒毫不犹豫的签了。 光冲着谢珩今天对孟乘云的态度,她就是给谢琦守一辈子寡也值。 谢珩笑道:“做了我谢府的少夫人,这长平郡,任你横着走。”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