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身子一僵,绵密的长睫轻颤,轻轻的划过叶知秋掌心,有些的,让人心猿意马。 叶知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第二句话,只一瞬间的功夫,看似清瘦文弱的少年右手轻抬,夺命的寒芒便送到她要害处。 她连忙松开揽着谢玹间的手,去夺他手中的匕首,而后,翻身一转,轻飘飘的落在两步开外的地方。 叶知秋把玩着那把短匕首,抬眸看谢玹,忍不住概道:“三公子,几不见,你越发的好看了。” 谢玹从看清来人的那一瞬开始,俊脸忽的黑沉,先是伸手关上窗户,而后转身皱眉看着来人。 “你关窗户做什么? ”叶知秋的右手背到身后虚拢着,脸诧异的走向少年,“你莫不是伤到了头?以前我进你的屋子,你都老大不高兴,今个儿竟主动把窗关上了,是怕我走了么?” 她说着忍不住笑,方才那小侍女生的好看,在三弦这里也没讨到什么好。 从前他在飞云寨的时候,也只是不太愿意同开口说话,再怎么也没有让她滚出去过。 这样比较起来,谢玹对她也还行。 没等叶知秋琢磨完,就听见他低声道:“闭嘴。” 少年脸黑了个彻底,“你来这里做什么?” “奉命……”叶知秋刚开口说了两个字,话锋忽的一转,煞有其事道:“毒死你。” 谢玹:“……” 他看叶知秋的眼神越发的复杂。 这人在飞云寨当大当家的时候就不太聪明,如今来了帝京,怎么还能越活越回去? 偏偏叶知秋还凑过来问他,“你怕不怕?” 谢玹懒得理她,径直走到榻边坐下,淡淡道:“外面有侍卫守着,你等那些侍卫撤了就立刻离开。” 说罢,他从头拿起一本古书,低头细看,好似屋里本就没多出来叶知秋这么一个人。 被无视的“夺命刺客”叶知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这位三公子是真没把她放在眼里,忍不住走到了榻边,在谢玹身边坐下,“那什么,谢玹。你对着一个要毒死你的人,能不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害怕?” 这谢家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她琢磨了好几十种劫狱的法子,甚至连怎么劫法场都想好了,结果谢珩自己出来了,还整天在帝京城里飞来走去,让他们这些底下人毫无用武之地。 还有那少夫人,千里迢迢赶回帝京,一路上什么都做的妥妥帖帖,什么事都挡不住她,结果刚回帝京,就被自个儿心心念念的人给气晕了。 这三公子也是个奇人,美人在前也是面无表情,甚至还烦,如今同她这个随时可能对他劫害命的人同处一室,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都什么事啊? 就没一个正常的! 谢玹拿着书,稍稍往旁边移了移,语气毫无波澜的说:“不能。” 叶知秋伸手走他手里的书,另一只手顺势就把少年的衣襟扯开了,“别看书了,看着我。” 谢玹抬头,眼眸如墨晕染,果然在看她。 就是目光冷了些,活像叶知秋才是待宰的那人。 好在大当家胆子大,愣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慌的,她抬了抬下巴,“自己把衣衫了,我要开始搞了。” 谢玹一身寒气四溢,猛地站了起来。 叶知秋正从怀里掏药瓶子,没看到三公子的脸变化,头也没抬,一伸手把他按回榻上坐着,催促道:“你快点,我也好快点完事。” “叶知秋!”谢玹咬牙切齿的掀开她的手,也不知道他拿来的力气,叶知秋整个人都被推倒在榻上。 她想也没想的拉了少年一把,眨眼间的功夫,两人齐齐倒在锦被上。 一瞬间,四目相对。 屋里静的只闻窗外风雨声。 叶知秋怔怔的看着他,好半响才想起来说话,又惊又茫然,“你、你这是做什么?” 风吹散帐,好巧不巧的,偏偏此刻落了一半下来,将两人一起笼在了榻之上。 谢玹半个身子陷入锦被里,黑着一张俊脸,连眼睛都闭上了,只有紧握着锦被的那只手出卖了此时心中恼怒。 他沉声道:“叶知秋,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你不想自己就直接说啊!我其实也不介意帮你。”叶知秋揣着帐坐起来,伸手去解谢玹身上的衣带。 她这次极有经验,在三公子抬手的一瞬间,就点了他身上的道,本就没他推开自己的机会。 “叶知秋!你……”谢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猛地睁开眼,一双墨眸里寒意横生,定定的看着她,“拿开你的手!” 少年倒在高锦被之中,面如冠玉,生的一副引人犯错的好容颜。 叶知秋一手撑在榻上,缓缓俯下,在谢玹耳边道:“我不用手,也能把你衣衫全了,要试试吗?” 说话间,她低头,咬住了少年的衣领,猛地扯开,出清瘦完美的锁骨。 叶知秋盯着看了许久,忍不住眨了眨眼。 谢玹身子徒然紧绷。 他咬牙,一字一句道:“叶、知、秋!” 叶知秋笑着起身退开,伸手褪去他身上衣衫,一边一边说:“你这人可真是不经逗,好好跟你说,让你自己你不,我用手你你也不愿意,我不用手吧,你又这反应……我也是生平第一次伺候人,就不能随意点么?” 谢玹憋着一肚子气,没说话。 叶知秋也是真的苦恼,她自小在飞云寨长大,弟兄们喝高了时常相互问候十八代祖宗,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半点不沾客气温雅那些玩意。 她同谢玹本就不是一路子上的人,绞尽脑汁也不知道三公子到底喜用什么方式上药,只能尽量足。 不过,显然都不太合适。 叶知秋只好来硬的,把谢玹扶着坐起来,然后把他身上三四层衣衫一件件褪到间。 少年肤白如玉,血蔓延其间,美的妖异而惊心动魄。 她眸变了变,低声问道:“你待会儿要是疼了,会叫吗?”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