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哪里像是死敌,这分明是情同手足! 众人心下问候了传谢家反目言那些人的十八代祖宗,在一众墨羽军的包围下,不断后退缩成了一团。 “谢将军!”有人忍不住颤声道:“我等也是听闻谢玹是您死敌,想效忠于您在,为您做些事,才动手啊……” 这一人开口,余下的那些人纷纷开口道: “谢玹之前为了往上爬,不惜对您这个长兄下死手,可见这就是心思狠毒的白眼!” “更何况,我们方才动手,并未伤及他的要害,这命还是留给谢将军定夺的……” “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谢将军啊!” “住口!”谢珩冷冷瞥了一眼那人,沉声道:“谢玹无论秉如何,那也是我谢珩的手足兄弟!莫说他绝不会害我,哪怕他真的要取我命,也轮不到你们这些无鼠辈动手!” 众人闻言,眼里是惊骇之。 一时间,全都哑口无声。 谢珩小心翼翼的将谢玹背了起身。 青衣卫和墨羽军们往两旁退开,自觉的让出一道来。 “但凡事对三公子动过手的,断其四肢。”红衣少年背着身是血的清瘦少年,在林立的士兵之中穿行而过,眸里戾气横生,沉声道:“扎过一刀,偿还百刀。刺过一剑,凌迟千遍!” 河畔水声潺潺,寒风如狂,将这一句席卷回在半空之中。 “属下遵命!”青衣卫我带着一众士兵俯首听令,当即便拔剑出鞘,朝一众逃亡之徒砍去。 登时,哭嚎之声四起,鲜血飞溅,染红了河岸的枯草。 连夜逃命的这些个人,断了手脚,无从反抗,也不敢再反抗,只能趴在地上频频磕头,跪求谅解。 “谢将军!主上啊!您这是滥杀!您不能这样啊!” “谢大人,我们错了!您饶了我们吧!” 可陷入昏的谢玹没有任何反应。 背着三公子的谢珩漠然走远,恍若不曾听到这些人的求饶,也看不见那飞溅三尺的血。 此时夜正悄然散去,启明星出,熹微晨光一点点透出云层。 帝京东城门大开,守城士兵下了城楼,举着火把,照亮城门四周。 跳跃的火光和透过云层的晨光相遇,在寒冬腊月的破晓时分,笼罩在两个足以改变大晏国运的少年身上,给他们渡上了一层微弱的光芒。 “主上。”守城的官吏转头让人去搬软轿,躬身上前劝道:“这……谢大人伤的这样重,还是用软轿抬着比较好……” 谢珩没有理会这话,背着三公子径直往城里走。 他走的极稳,甚至美让三公子有任何的颠簸,却也极快,如疾风过境一般,转眼便到了十几步开外。 时辰尚早,长街上并无他人。 方才谢珩带着千余人飞马出城,动静太大,惊动了城中众人,此刻长街两旁有许多百姓退开窗朝外头看来。 只见那传言中斗的要死要活的谢家兄弟亲如手足一般,不由得议论纷纷。 什么兄弟恶、反目成仇,都在这一瞬间,不攻自破。 天渐渐亮了。 经过第三条街时,偷偷瞧两个少年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也多了起来。 自此一路到谢府,围观的人几乎要将街道围得水不通,只是即便到了这般地步,也没人敢挡谢小阎王的路。 不多时,谢珩便背着三公子到了谢府门前。 一众小厮侍女们,纷纷出门来,金风玉和丰衣足食在最前面,看谢玹这一身的伤,眼眶瞬间红了,伸手便要来接过谢玹。 “我自己来。”谢珩低声道:“十全十美去把太医院的人都喊来,丰衣足食,立刻备热水。” 站在谢府门前两句话都功夫。 趴在谢珩的三公子,昏昏沉沉的醒来,还有些睁不开眼,哑声喊了句,“长兄。” “别说话。”谢珩背着他,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平稳,嗓音低沉,“长兄带你回家。” 谢玹闭上眼,趴在长兄背上,有温热的体入少年脖颈间,却不知是血还是泪。 谢珩后背一僵,在街百姓的围观下背着他的三公子进了谢府大门,回了隐竹院。 府侍女小厮匆匆忙忙的来,见状,又连忙退开,谁也不敢上前多问一句。 谢珩把三公子被血染透的衣衫解下来,当即盘坐在榻上,双手贴在三公子背上,为其运功疗伤。 他看着清冷少年一身的血和伤,眸越发的沉。 谢玹面无血,哑声道:“我死不了,长兄快去……咳……” 三公子一句话还没说完,猛的咳了一阵,喉间腥甜,他低头趴在榻沿,伸手抓过那堆血迹晕染的衣裳捂住嘴,悄悄将嘴角的血抹去。 而后,转头,看向一直皱眉关注自己的谢珩,尽量装作无甚大碍的模样,“你知道的,我自幼体质异于常人,不过是被人多扎了几刀,了些血,不会伤及命的。阿酒……被歹人带着上了画舫,你快去追!” 谢珩伸手将三公子扶着坐好,掌中运力继续为他疗伤,沉声道:“为兄知道,等太医到了,为兄即刻就去。” 谢玹咬牙道:“即刻、便去!” 谢珩沉声不语。 从前总是三公子闷不吭声不理人,少有谢珩不同他说话的时候。 谢玹又伤得极重,连伸手推他一把都做不到,眼眶越发的红了。 谢珩不用看三公子的脸,也只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道:“为兄比你还想见阿酒,可阿酒若是知道你为了她伤成这样,为兄还扔下你不管,必然愧疚不安,或许恼的都不愿意和为兄回来。所以……” 少年微微一顿,嘶哑的嗓音也温柔了许多,“我的三公子啊,你乖一点,好不好啊?” 好在这时候,十来个太医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参见主上!” “别耽搁功夫了。”谢珩一手扶着三公子,一边下榻,“快治他身上的伤!” 太医们连忙应是,转眼就围在了谢玹榻前,取银针的取银针,止血的止血。 三公子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拂开几个太医的手,哑声道:“长兄……” 谢珩皱眉,回头问道:“非得为兄把你打晕,你才能安安份份的让人治伤?” 谢玹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奉命去拦截船只的青衣卫飞身来报,“启禀主上,今暗渡的船只都拦住了!”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