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理清了,傅靖琛了然于心。 “他跟你妈什么关系?” “好几层吧,什么远亲,反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也不是什么深厚情。”嘴上这样说,秦良还是得乖乖去相亲,给他老妈一点面子,晾着人家这么多天了,今天去一趟也算是个代。 他想好了,这次要是没能让他意,再介绍什么人给他,他是打死不听老妈的话了。 要不是这次他被姓段的得心烦意,才不会搭理这个市井村妇介绍的人。 “光说我去了,你怎么样?”秦良叠着腿,没个正形地望着面前面庞清晰俊朗的男人,“还是对什么都不兴趣?我冷淡的傅总。” 在秦良的眼里,凭傅靖琛的相貌和地位,哪里至于单身这么多年?三十岁的人了,身边一直空着,半点计划都没有,不管男女,跟着一个也是好的,可他一点动静也没,秦良都为他着急,至于傅靖琛家里那边,指不定是要上火到什么程度。 可人家倒好,整天沉浮在职场,半点没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凭借傅靖琛的本事,虽然不担心没人愿意跟着他,可这年纪也不小了,他自己就没有那什么时候的望?对这一点,秦良是千万个想不通。 傅靖琛靠着沙发,悠哉悠哉地看远处的一只猫。 “昨天晚上,听说沈诀也去了?”秦良没去,听了些风声,有人跟他通风报信,他坐在家里也知道酒局上发生的事。 傅靖琛没回答,对这个话题不是很兴趣。 秦良猜测着说:“不喜?” 傅靖琛还是没搭腔。 秦良叹口气:“也是,借着跟赵望轩认识,找他开后门想巴结上你,这小明星一点都不傻,知道自己在那圈里混再高都不如进你傅家的门。” 傅靖琛对这事的态度是有够冷漠,秦良看他的脸也明白了,估计昨天晚上有人遭了殃,他是不敢想发生了什么,幸好他不在场,他谁都敢惹,就是不敢招傅靖琛的是非。 但两人有来往,秦良难免还是要苦口婆心:“不过我说哥,咱眼光能不能放低一些?这姓沈的虽然不简单,但他对你的心意是真的,明里暗里地表示多少回了,何况人长得好,脾气也温顺,对你又死心塌地的,不管他心里盘算什么,要我说你养在身边看看,解解闷又不亏了什么,说不定久还能生情。” 反正他是这样的,长得好就对他的口味,情什么的再培养,只不过秦良和傅靖琛对待这回事的态度完全不同。 傅靖琛半点没听进去:“解闷?我最讨厌粘人的东西,养沈诀,不如养一只猫。” 他是知道沈诀对他的心思,正是知道,才更是厌烦,他从来都不需要从别人那里获取存在,得到什么神食粮,他人不知分寸的喜对傅靖琛来说反而是令他厌恶的。 傅靖琛补充道:“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不的人培养情,何况我的情况你会不知道?” 秦良上下扫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怎么,还真玩冷淡那一套?” 傅靖琛向他投去深意的目光,秦良笑笑,两个人心知肚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靖琛不愿意提沈诀,秦良看出了猫腻,就此住嘴了,二人就着彼此最近发生的事闲聊了一会,又难免谈起那个相亲对象。 从秦良的嘴里,傅靖琛得知,对方只是被顺道拉出来解决燃眉之急的,秦良并不看重这场约会,只是听他母亲的话,以及最近失恋了,想尝点新鲜的,又没空去猎,这才想到了好友名单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再有就是单纯的好。 秦良的母亲是小门户出身,认识的这些身份不对等的人也很正常,秦良对母亲的友有很大的意见,他不愿意母亲跟这些人来往,他的父亲就因为母亲糟糟的关系不悦多次,可他的母亲不长记,偏偏喜和这些市井的人往来,还给他介绍个什么对象,要不是这一次他被姓段的给气到伤到了,随便拉个人来充数,缓解心情,他是十万个不愿意去见这个相亲对象的。 “你有他照片吗?”傅靖琛问,阿姨在旁边,两个人的话题却并没有避讳什么。 “没有,我跟他不怎么聊天,只是听我妈说长得好,工作体面,说我天天跟些不三不四地来往,不如找一个正经人处,只要不跟段爻来往,我妈就准许我把人带回家去。” 傅靖琛深思,他犹记得秦良的母亲发现他是个同恋时气进了医院,这倒好,都退步成这样了,可见秦良是有多让他母亲失望。 秦良慨道:“反正我妈为了我不跟段爻来往,是用尽了手段,现在连这么个不靠谱的人介绍地都给我。” “人家一个大学老师,怎么着不比你靠谱?”傅靖琛说了句有理的话。 “什么大学老师啊,就是书呆子呗,我最不来电这种文艺范儿的,假模假样,还有,他们这些老师拼搏几辈子都不一定有我家猫儿狗儿的过得舒适,瞧见没,”秦良指了指门口,“外面那个狗窝,我光置办就花了六位数下去,这老师的职业引不了我什么,只是为了应付我妈罢了。” 傅靖琛盯着那个狗窝界“富丽堂皇”的建筑,神慵懒,他戴着戒指的手指摩挲着额头,掷地有声:“真不错。” 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而脑回路跟不上的秦良,永远都听不明白傅靖琛的潜台词。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