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宋云谏不出意料地说:“给你带的。” “谁生?”谭明扣着手上的手机壳,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装在兜里。 “我们学校的老师,”宋云谏扯了扯发圈,说道:“不跟你说了,我进去吹吹头发。” 外面没有在下雨,他的头发怎么漉漉的?谭明想问来着,但是奈何宋云谏抬步进了屋,急匆匆的,很是反常,他也没能多问。 宋云谏回到屋子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抬起一条腿,撑在座椅上,迅速从脚腕上解开那链子,然后在没别人的房间里涨红了脸。 傅靖琛简直顽劣。 他先前对他的判断都错了,他不内敛,一点也不,他外放又张扬,好又恶劣,他承认那个吻,还他戴上这东西。 哪里有人第一次见面送这个的,这明明就是……很亲密的东西,跟手链之类的都不同,至少在宋云谏看来是这样的。 此刻的宋云谏,脑子都是傅靖琛那张专注的脸,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脚,那股火从脚底板烧到了宋云谏的耳垂,他恨不得一脚踹在傅靖琛的脸上。 他就是要看着自己难堪,不允许他穿鞋,偏偏要他光着脚戴,说那样才好看,宋云谏已经没有什么还豁不出去的,他在傅靖琛热烈的注视下,支起一条腿,踩着浴池的边缘,光着脚将那东西给戴上脚腕,而傅靖琛给他的目光像是自己被扒光了任人观赏的难堪。 他本来想戴一下飞快摘掉,给他看那么一下就算了,结果呢,他还不意,抓着他的脚腕就要往水下伸去,而自己就在那个时候做出了一个绝对错误的反应。 他速度地要回脚,脸的红晕和惊吓,甚至差点摔在身后的地板上,傅靖琛蹙眉看过来,问他这么大反应干什么的时候,自己哑了嗓子,说不出话:“你要干什么?” 傅靖琛抓着他的脚踝,收回目光说了句:“帮你洗脚。” 他的脚边蹭了一块污点,傅靖琛起一点水洗掉那脏东西,然后就放过了宋云谏,并且追问他,他以为他要干什么。 他该怎么说?宋云谏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傅靖琛没想歪,是自己想歪了,他在水下受到的热情,以为这只老狐狸想要用他的脚碰上什么…… 宋云谏霎时间的脸都红透了,滴了血一般骇人。 也正因为这么个反应,被那该死的老狐狸看到了,傅靖琛上岸后,将他拦抱起,就要往屋子里送。 “我自己走。”那会的自己说。 “着脚穿鞋?”傅靖琛没道理的话,他已经全身透了,还怕哪里不舒服吗?可自己没心情跟他争执,他已经羞于抬起面颊。 被抱进房间里换衣服吹头发的时候,宋云谏都是出神的,任由傅靖琛伺候自己,他发呆,出神,这狐狸一眼就能看穿,于是在头发半干不干的时候,傅靖琛顶着他的肩膀问了句:“宋老师刚才这么大反应,到底是在想什么?” 如果羞愧能杀死一个人,宋云谏现在一定回不了家,他早已经死在泳池的地板上,平里严肃的老师一个,为何会联想起那种不正经的事…… 现在想来,宋云谏都觉得自己该找个地钻进去,永远别再出来见人了。 抓紧手上的足链,宋云谏面涨红,这一路带着怎样的心情回来的,他都会永远记得,记得傅靖琛给他的难堪,记得自己给自己的难堪,原本关系淡漠的两个人,因为一个晚上,进了太多,甚至是平常人都达不到的速度,一个晚上,就能亲吻,拥抱,抚摸…… 算是吧,他抓着自己的脚腕,那也算是亲密无间的抚摸了。 “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宋云谏此时的思绪纷飞,他把足链放在一边,了面颊,走过去开门,谭明提着蛋糕在外面。 “你脸不好,没事吧?”谭明问他,宋云谏的脸很差,红得厉害,像是起了高烧,加之他说什么没去学校上课,谭明这两天不在,怕他出了什么事儿。 “没事,”宋云谏羞愧地又抹了下脸蛋,看见他手里的蛋糕,说道:“你吃了吧,都是给你的。” “这么大一个,全都给我啊?”谭明也是好奇呢,这给别人过生怎么能把蛋糕全都拿回来,现场没有别人吃吗?他不太敢动,想问宋云谏该怎么处理这个蛋糕的。 “嗯,生主人不吃,都给我了。”宋云谏没说谎,这蛋糕是走的时候傅靖琛给他订的,他还是给他订了蛋糕,就因为他昨天夜里看了一眼,宋云谏心里百集,他太被傅靖琛放在心上了,时而又被他玩的不知所措,这种觉真是形容不上来的不对味,有点暖心,有点刺,也有点难堪。 “好吧,太大了我也吃不完,你吃么?”谭明抬了抬手。 “不吃了,我吃过了。”宋云谏撒谎,他没心情吃蛋糕,现在看见傅靖琛给他的东西,总想起这一天一夜的暧昧。 谭明点点头:“那我放冰箱等妙妙来一起吃吧,太大个了。” 其实也还好,只不过一个人吃的确很浪费,这是个价值千元的蛋糕,宋云谏知道这个品牌,昨天晚上还不小心刷到过。 谭明转身要走,然后又想起什么,敲了敲太:“对了,你跟傅靖琛怎么样了?” “啊?”宋云谏被这个名字一下打懵了,他甚至忘记自己跟谭明提过这个人,以为谭明知道了什么,神变得相当警惕。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