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生活和课题上遇见的难事,向他请教总能得到一个醍醐灌顶的答案,他的学识和眼界非比常人,可他总把这些归功于年长,见识多了,自然就懂了。 但他的一些发言并非年长就能有的,他说话很有风度,从上自下透着一种文雅却不失威严的气质,宋云谏喜听他讲话,喜他分享的故事和带来的令人耳目一新的答案,都与宋云谏一直以来所受到的教育完全相反。 原本他是一个蛮孤僻的人,除了埋头苦读很少参加校外的活动,彦文修说这样不行,要社,要扩大圈子,使自己的大脑永远有新鲜事物的接触,知,和刺,那对于学习和修心都是有帮助的,他一点点在他的影响下成长为现在这个不再畏手畏脚的自己。 渐渐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他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定下关系的,彦文修说什么?他很孤独?是啊,远在异乡的自己也是一样,他跟他的拥抱,就像是两个不被理解的人相互取暖,那种受是宋云谏这辈子没有过的,他沉沦了。 在一起的子非常美好,美得像是梦一场,宋云谏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能收获那么梦幻的一场恋,跟彦文修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才能做回自己。他会跟他耍小脾气,会滚进他的怀里然后被抱住,躲在他怀里大胆地喊他一声彦叔叔,彦文修从不在他面前生气,也就是被这么叫了一声的时候着宋云谏的脸蛋说他是个坏心的小猫。 二十几岁的年纪,情上的新手,宋云谏向这个人表过自己最幼稚的一面,在他的面前从未在意过形象,彦文修永远给他的安全,他们可以在一起读书,分享知识,也可以谈情说,陈述观点,人碰到一个知心的朋友难,碰到一个知心的恋人更难,他那个男人,他不否认,得惨,输的才惨。 他曾最期待他到来的子,因为他们总是很难见面,他在国内,他在国外,他不能永远来出差,宋云谏每天盼星星盼月亮,期待和自己的恋人相见,每次见面,他都会带着玫瑰花过来,宋云谏才没有时间看,他只会跑过去将人抱住,以此来化解多的想念。 曾经最盼望见面的子,如今害怕再次相见,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四年英国的风花雪月已然不见,留下的只有残忍的真相和泡沫。 或许因为这一年来太过抑了,他今天梦见了英国的生活,醒来时眼角带着一滴温热的泪,黄昏映入眼帘,他方知大梦已醒,自己还在车中,宋云谏抹了抹眼角的东西。 旁边的人还在坐着,傅靖琛在驾驶位一言不发,车子停在一个湖边,四周寥无人烟,傅靖琛的手上提着一烟,没,只是搭在窗沿,另一手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的风景。 “这是哪?”宋云谏坐直身体,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的天全都暗了。 傅靖琛没有回应,他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态度很不明朗,和之前的表现相反,连一句声也不愿意应,惜字如金的很。 宋云谏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也已经不见,他惊慌失措地翻找,结果却是傅靖琛将手机递给了他,手机一直在他的身下,宋云谏仓皇地接过来,一脸防备地望着他。 “你看过我的手机?”他抓着手机的力道收紧了几分,眼神是颤抖的,带着几分怀疑,向身侧的男人。 傅靖琛终于开了口:“很怕被看?” 怕什么?怕傅靖琛知道他的过去有多肮脏,怕傅靖琛嫌弃他?怕傅靖琛知道自己曾经是个小三?对,他怕,他怕死了。 傅靖琛冷笑一声,然后将车子重新发动,回了自家的别墅。 下车后,宋云谏跟在傅靖琛的身后,今天这个人反常的很,宋云谏也不敢轻易惹怒他,他总觉得傅靖琛在憋什么大招,随时就能爆炸了。 “你不是说有烟花吗?”宋云谏跟他进了屋,他已经错过了赴约的时间,心下便再也不想谈。不想再见一面那个人,跟他说什么七八糟的话。 “没了。”傅靖琛就这么一句,推门进屋,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和身后人的脚步声。 宋云谏左顾右盼,他对这儿很悉,连带门外的那个泳池,都让他脚底发软。 明后天的确是雨天,外面天昏地暗,有着风雨飘摇之势,宋云谏站在窗口看了一眼,就知道风暴要起了。 他回过头,这时面砸来衣物,宋云谏本能地抬手接住,抬起脸,面前的傅靖琛对他说:“去洗澡休息。” 宋云谏眨眨眼:“我没打算留在这里。” 就这么一句话,一道闪电下来,照亮了昏暗客厅里的身影,傅靖琛侧着身子打量他,该怎么形容呢,他很像个修罗恶鬼,在给宋云谏最后的警告。 他的眼神能吃了他。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宋云谏竟格外地对他这个眼神到可怕,他滑动喉结,犹豫之后,抬步离开了原地。 站在浴室里,宋云谏到这一切都莫名其妙,他掏出手机,提示里有条未接来电,是四点后的,还有一条通话记录十秒,宋云谏回过头,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傅靖琛接了他的电话。 宋云谏将手机盖在口,到头大,全套了,因为傅靖琛的出现,这一切全套了。 他靠着门板沉默了很久,浴室里没有声音,外面的人也不见着急。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