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过来人,即使被父亲背叛,她也还是坚持有人在身边的想法,宋云谏明白她的苦心,跟她说知道了,放心好了,他几次真想就这么把傅靖琛给抖出来了,可自从彦文修的事情以后,母亲对这些“高官厚禄”有些后怕,不太愿意他跟这些人来往,傅靖琛也算是母亲眼里的“高官厚禄”,他需要挑个合适的时机。 “妈,哥,苹果吃吗?”宋雨凌站在客厅里喊着二人,歪着脑袋,手里捧着两个苹果正打算去洗,不知道二人在谈什么。 宋母拍了拍他的胳膊,说了句给你哥洗一个,就走进了屋里。 宋云谏站在台,还在想母亲刚才的话,她支持劝告他找一个人重新开始,认真过子,他也决定跟傅靖琛走这辈子了,冲有结果的目的走,如果幸运的话,他在他发现之前真地上了他,喜多过于利用,那最好不过了,若不幸中途被识破诡计,傅靖琛跟他说分手,他也无可奈何。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正是傅靖琛的消息,宋云谏恰是想到他,于是点开消息查看,傅靖琛跟他发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件黑的长风衣,版型很时尚,部是有带的,搭在两边,光是看着就十分高档好看。 他问他喜吗。 宋云谏打字出去:很好看,但如果给我的话就不用了,我不缺衣服。 刚刚发送出去,就收到了回复,傅靖琛就一句话:买过了。 容不得他收与不收。 宋云谏对着屏幕轻笑了一下,有时候他很享受傅靖琛这种强势,他认为好的就给你,他可不管你要不要,但庆幸他给自己的都是他喜的,那就不算是强加了。 这么一个大集团的领导人,百忙之中还能出空来问他这种事,被在乎的觉很好,但是他越在乎自己,宋云谏越发觉得自己的情拿不出手。 越不是滋味。 他对着渐渐暗下来的夜空许愿,祈祷,许的是自己上他吧,祷的是跟他真有未来吧。 那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样他就不会面对他的赤诚时,被自己龌龊的心思鞭笞一遍又一遍,如果他上了傅靖琛,到了要跟他一辈子的地步,所有不安将刃而解,或祈祷着傅靖琛永远不要察觉出来,就这样跟他过一辈子,不要在意他对他的情在哪一种程度,他跟他一辈子的目的是因为什么,可那太异想天开了,他能看出来,他总能看出来的…… 所以,唯有祈祷自己上他,才是最有可能达成的心愿吧。 _ 次清晨母亲去合账,宋云谏和宋雨凌去了船厂,这是宋雨凌的提议,说想去船厂看看,小时候他们很喜往父亲的船厂跑,因为这里有大海和轮船,受很不同,马上宋雨凌要走了,她想再看一眼家乡的海。 二人一清早就到了船厂,这时候船厂的人还没开工,周围安静非常,因为前两天工厂出了意外死了人,那些员工和老板都不在,就只有一个还没建造好的轮船放在岸边,人站在底下的身躯就是蝼蚁一只。 宋云谏抬头看过去,他对这种场面十分悉,小时候父亲在上面指挥修船,他就搬个板凳在一边写作业,父亲在的时候他们一家人都很有面子,连船厂的大老板都叫他们小公主小少爷的,虽然是开玩笑,但也的确是因为父亲在船厂的地位。 宋云谏很想念那时候的生活,人越长大越贪恋童年,母亲和父亲在工厂忙的时候,他就带着襁褓里的妹妹,一边写作业一边哄她,人人都说他懂事,一家人明明这么和谐,偏偏就是生了这么多意外。 因为父亲的事,他这辈子最厌恶出轨,那时候完全没想到,后来的自己也成了所谓小三,多么讽刺。 宋雨凌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她慨道:“这个船还没修好呢,他们什么时候复工?” 宋云谏道:“母亲说要把意外死亡的那个人的家属安抚好,不然他们来船厂闹,工人也干不了活。” “老爸在就好了,”宋雨凌道:“听说老爸手段厉害得很,他要是在,肯定容不得人家这么闹。” 这是句真话,父亲在船厂的地位仅次于大老板,他也是个有雷霆手段的,否则可管不住手底下这么多人,大老板都很依赖他,地位是数一数二的。 冷风吹在宋云谏的脸上,他环手看着面前未完工的巨轮,眸晦暗道:“他自己不争气,遭了报应,谁也拦不住。” 宋雨凌抿了抿嘴,眼里有几分伤:“可其实我还想他的,我开始记事没多久他人就没了,有时候我不相信老爸出了轨,跟人家跑了,妈妈这么漂亮,他有什么不意的呢,一定是那个女人勾引了老爸……” 漂亮?对于某些人来说,那算什么啊,他们追求的是新鲜和刺,彦文修的子也漂亮,从骨相上就能看出来年轻时候貌美非常,但那又怎样,她老了,拴不住别人的心了,彦文修就出来偷腥了,正好那个时候的自己正年轻,正单纯,正好骗。 “那可不一定,”宋云谏否了妹妹的猜想,“或许别人不知道他有家室,万一人家也是受害者呢?再者,父亲是那个有家室和责任的人,就算人家真的勾引他了,他就乖乖上钩?那他本里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东西,左右他都是不可能清白的。” 宋雨凌转过头说:“哥,你不站在老爸这边啊,他小时候那么疼你哎……”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