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琛的手僵硬了下来,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他扭过头盯着身后那张脸,宋云谏的脸型很美,虽然棱角犀利,但好在眼眸是含情脉脉的,看人的时候总恍惚以为他深你。 “突然跟我说这个?”傅靖琛回过头,没当真,但宋云谏更大胆,他来到他的面前,伸手下去,覆上浴袍,抬头看着傅靖琛。 “你想。”他勾人的眼睛笃定地说。 傅靖琛火热难耐,他任由他那样覆着,下来的目光侵略味极强:“我当然想,但我也不是个被下半身支配没脑子的蠢货,你不乐意,我尊重你。” “可是你想。”宋云谏重复这句话。 傅靖琛被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附住,语气温柔:“情深度没到,我想又怎样?该有的时候你自然逃不掉,不该的时候,你敞开腿我都能无动于衷。” 他定力的确不错,多次了,他每回都能刹住车,跟宋云谏见过的那些花花大少真不太一样,有人第一次见他就望嚣张,恨不得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似的,傅靖琛倒好,喜他喜的要死,还能坐怀不,真就柳下惠附体。 宋云谏收回手,往后退了几步,靠着身后的镜台,低头不解:“你何必这么憋闷自己?” 傅靖琛不知道这一会的功夫他是怎么了,盯着宋云谏略有伤的脸说:“这算什么憋闷?控制不住这点望,我还不是任人宰割的羊?” 的确是,这么多年,以傅靖琛的社会地位,不少人上赶着讨好他,想必他什么场面都经历过了,要是别人送一个人过来他就随心所,现在不知道多少烂关系着他,他怕麻烦的,在这种情纠纷上。 宋云谏深深呼出一口气,傅靖琛抬步上前,抬起他的头,审视他眼里转的情绪,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宋云谏望着他的眼睛,敞亮地说:“刚惹你不高兴了,想哄你。” 傅靖琛乐了一声,“真心地?” 宋云谏引着他另一手环住自己的,往他怀里钻了钻,面上情绪敞亮,没怎么藏着掖着:“你觉得呢?” 傅靖琛收紧手臂,他充力量的臂肌带着强烈的迫,把人拥进怀里,反问道:“今天你惹我不快,就献身给我,明天又惹我不,你打算怎么办?” 宋云谏抬头,由衷地说:“没什么能给你的,唯有这身子你贪着,再给你一次就是了。” 本来就是这样的,他现在最值钱的不就是这么个身段了,生得好了,叫人觊觎,不需要了解他的内心和过去,他们都想要最原始的狂而已。 傅靖琛眸危险:“哦,这就是宋老师哄我的法子?今天惹我不快把身子捧我,明天叫我不再给我快活一次,从而一笔勾销?” 宋云谏问:“有什么不对吗?” 傅靖琛握住宋云谏的,掐得用力了些,叫他发出一声闷哼,他低头蹭着宋云谏的鼻尖,一字一句道:“你见过哪个正常的恋人是这么处事的?” 宋云谏被他的气息裹挟,神离了起来。 傅靖琛说:“你惹了我的不快,将我晾在一边去,不管我,过了一会也就好了,这不是正常恋人之间的事吗?你倒好,做贼心虚?要给我这么快活的事?我这么期待跟你的第一次,你他妈这样编排我?” 期待?他对他们的第一次是期待? 这倒是一个让宋云谏到新鲜的用词。 许是那些莽撞的人见多了,宋云谏已经不适应所谓真诚。 他靠着身后的镜子,扭开头说:“那是我的错了。” 傅靖琛将他的脸尽收眼底:“难道不是?” 宋云谏无奈道:“你不生气当然好。” “我当然生气,你凭什么那样揣测我?”傅靖琛挑明说:“这不知道是我第几次跟你说这个了,下次你还不长记,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宋云谏仰起脸,有几分好奇地说:“那你能把我怎样?” 这么想要都能忍住,这么尊重他的选择,这个男人还能把对自己的心意掩藏到什么地步? 傅靖琛双手撑着镜台的两边,将宋云谏圈在臂弯下说:“你想试试吗?” 宋云谏立马怂了:“不试。” 他推了推傅靖琛的膛,跟他隔了点距离,方觉得过气,他抬眼盯着傅靖琛,对方低着头盯着他的膛出神,宋云谏研究着傅靖琛的脸,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疑问,半晌他问道:“我其实很好奇,怎么会有人舍得耍你?” 傅靖琛正着火呢,那把对宋云谏独有的特别的火焰,他没敢看他的脸,宋云谏的眼睛生的是风情万种的,他抵不住这样的看,此时不得不抬起头,面对他的眼睛说:“宋老师生成这样,不照样有人舍得玩你?” 宋云谏苦笑一声:“是了,我们都被人不诚心地待过,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天生一对。” 宋云谏伸出手,重新覆了回去,傅靖琛的呼登时变得犷。 “我从来不给人做这种事,但是你,”宋云谏抬步上前,靠近那张俊雅的脸蛋,有几分埋怨地说:“总能调起我羞于给人看的一面。” 傅靖琛将人轻轻拥住,宋云谏的脸贴着他的面颊,闷声在他怀里说:“你待我好我知道,我也不想猜测你,我也想毫无保留地对你,可我怕了……”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