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来餐厅吃饭的顾客很少,厅内只有一张桌子是正在使用的,那是一男一女带着坐在婴儿凳上的孩子,看起来应该是一家三口,女人正在用勺子向婴儿的嘴里喂着什么,男人在一边帮衬,一边侧眸看着餐厅里除他们以外的客人宋云谏。 宋云谏收回目光,在服务员拉开的椅子前坐下,对方问他点些什么,他说客人还没到,请他们稍等一会。 服务员笑意盈盈地说好,有需要叫他们就好,宋云谏点头,服务员知趣地离开了。 宋云谏看了眼手机,然后转头望向窗外,他等待的人还没来,但他很有耐心,桌子上摆着一支在透明玻璃瓶的红玫瑰,宋云谏百无聊赖,伸手轻抚着花朵的叶子,他脑海里没完没了的故事正在彩的播放,那是昨天夜里就翻腾的故事,他越想越有意思。 耐心是一个优点,至少此刻是。 十分钟的时间,餐厅大门一个身影姗姗来迟。 服务员像接待宋云谏的时候一样,上去接待新客人,那是他们面生的客人,在几个人低声谈之后,那客人的脸上出一番不耐烦的样子,然后抬起头来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这么一打眼正好跟宋云谏的目光撞个正着。 宋云谏收起抚花的手,冲那人招了招,笑了笑,对方着他走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刚刚见过面的明路。 “你怎么有我的联系方式?” 明路劈头盖脸地问了这么一句,一大早收到宋云谏的消息,他以为自己见了鬼,昨天两人并没有留下手机号。 宋云谏看着他说:“我有我自己的办法,请坐。” 明路没有坐下,小心地看着宋云谏,眼里是明晃晃的审视,他追问:“你找我做什么?” 面前的男人非常俊美,在没有见到这个人之前,明路想不出他的具体相貌,他从别人嘴里得知他的身份,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他想来不会是傅靖琛喜的类型,那是多么的呆板无趣,可他没想到这个人竟然长成这副模样…… 他不像个老师,任何人来猜测他的职业,第一眼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大学老师,他和印象中老师的形象完全不同,如果死板无神是形容一个教师的词汇,那这个人跟这个词简直挨不上边。 他长发及,雌雄难辨,双颊皙白,透着一点健康的红润,他看起来很瘦弱,脖子纤细能让男人轻松给拧断了似的,那双眼含情脉脉,明亮有神,暧昧地盯着你时,勾得人心神漾,他仿佛清高至极,眼里是对你偷偷窥视臣服于本能望的轻蔑,又像个红尘里的妖货,勾着本分人心底里的狂妄,邀你狂。 那张脸太过于咄咄人,如果美是有杀伤力的,多看一眼都让人千疮百孔。 你告诉他,这样一张脸是呆板无趣的教师形象? 没有一个人跟明路说,他的竞争对手是这么一个男人,被众星捧月长大的明少爷,在这样的一个人面前也会不自信起来。 “先坐下吧,”宋云谏向服务员做了个手势,对方点点头过来,宋云谏跟他们代了几声,让他们先帮忙上点餐前饮品,服务员了然后去了,宋云谏也没跟明路多卖关子,直言道:“昨天带你来的那个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明路为什么会被带来给自己见,引荐人又是彦文修,宋云谏就不会放松警惕,谈话期间他们没有解释清楚这份关系,宋云谏先问上了这么一句。 “没什么关系,”明路似有难言之隐,“你只说找我的目的就好,我的时间你耽误不起。” 他似乎对自己有几分不?想来也是,他们可是情敌的关系,分外眼红是应该的,只是宋云谏这个局可不是鸿门宴。 宋云谏轻笑说:“好,明少爷请坐,接下来我跟你的谈话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明路却执着于那个问题道:“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到我的联系方式的?” “这是后话,不重要,待会我会告诉你。” 对方说话非常有分寸,给足了他面子,又不恭维他的身份,明路瞧着这一时半会是真结束不了了,他只好俯身落座。 宋云谏见他配合,很是欣,抬头问他道:“你对傅靖琛还有情?” 明路扮演好了一个情敌的角,他的确也是这样想的,对眼前这个人,在见面之后的敌意更大,这里没别人,他无需跟他假装,直言说:“不能有吗?” 宋云谏耸耸肩:“当然可以,他虽然跟我在一起了,但我只能控制他对我的情,可控制不了别人对他的,谁都可以喜他,我凭什么有意见。” “你知道就好,”明路觉得对方这话很中听,片刻后又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后知后觉地道:“可听你这意思,好像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 什么叫能控制住傅靖琛对他的情?他很有自信?哪来这份自信?他们才多久。 宋云谏慢条斯理,拉长音线道:“嗯……听进去了,不过其中漏百出,哪里都没向我证明他现在还你的痕迹。” 明路拧眉,不懂这层意思,语气有几分谨慎:“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是吗?”宋云谏从椅子上站起身,向明路靠近,他的目光紧紧地咬着明路,问道:“先拿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他要是你,按理说你应该直接去找他表明心意啊,怎么会想着来找我呢?”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