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明路,明家上下都盼望着两人重归旧好。 “一点私事,不在的话请明老过来也行,你们也在一边听着,”傅靖琛盯着明路,“牵扯着你们呢,躲不过去的。” 那句话颇有深意,别人不懂,做了亏心事的明路可是明镜儿一样。 等这一家人落座,明老姗姗来迟后,傅靖琛才开口,说起了周嘴里那回事,“明大少爷和我员工的弟弟最近有事发生,把人家进局子了?” 明老笑了一声,他还算个沉得住气的人,说道:“这种小事还麻烦傅总亲自过来走一趟?” 傅靖琛严肃道:“这是小事?人事纠纷把人家的判了刑,还被人家省公安局局长亲自审,我这员工的背景我了解,没那么大啊,警察局那边这么大动干戈?” 言外之意,这件事必定是明家这边做了手脚,否则打架斗殴是双方的责任,哪里能只给人家一个判了刑?何况周的弟弟还有那种情况,怎么着挑事的人是明肃,这再怎么判,不会只把一个脑子有问题地给敲进去。 “这事啊,嗐,傅总有所不知,”明母接话道:“你不知道那疯子把老大给打成了什么样,差点就针了,敲进去都是轻的,要我说就该判个死刑,这种疯子下手没轻重,活着那真是危害社会,伤更多人。” 傅靖琛听着,没有共情她,只看着那个管事的。 明老瞧着傅靖琛那意思是不认可儿媳妇的话,他接上来道:“是这样,傅总,上面有上面办事的章程,我只是希望公正处理这件事,也没想着打人的是你员工的弟弟,这员工求到你头上也太不懂事,傅总的时间宝贵,怎么会趟这浑水?” “我最近闲得很呢,”傅靖琛把他这话揶了回去:“没你们想的那么忙,这员工在我手底下这么多年了,怎么着我不能袖手旁观不是?这不是太冷漠了吗?人家还愿意继续为你效力?要真是正规的章程我没话说,可明大少爷太欺负人,后面又不是没找人打回来,还把人送进警局判刑?” 明老的脸陡然一变,没想到傅靖琛连这个也知道了,他看着傅靖琛这态度像是要给手底下的员工讨公道的,怎么着他也想不明白,傅靖琛会为了一个员工这么费心。 傅靖琛继续道:“事情我了解过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叫我手底下的员工不好过,求过来了我多多少少得帮忙,我记得沈局跟明家没什么情啊,怎么会这么为明家卖力呢。” 省公安局的局长,当年本没把明家放在眼里,可自从傅靖琛跟明路搞在一起后,人人都知道明家背后有这么一个人,谄媚者甚多,明家因为傅靖琛得的好处就在这里,明老也没话说。 这时,一直没有发声的明路见场面尴尬,低声缓解道:“琛哥,我哥他被打的很重,住了几天院,我们只是想给他讨公道……” 傅靖琛盯着明老,半点不回应明路的话,好像没听见,两人闹掰以后,傅靖琛对明路的态度一直这么明朗地无视,以至于明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了。 明老看清楚了,傅靖琛就是要来找茬的,他眯着眼睛问:“傅总想怎么办?” 傅靖琛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明家自己的事吗?该怎么办明老心里不清楚?” “给个痛快话吧,都那么了。” “这话我听。”傅靖琛笑笑,放下叠着的腿,说道:“明老,沈局上位有我傅家的一票,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自己看错了人,遭殃的可不是沈长宁自己。” 明老目光收敛了几分,他端起杯子喝了杯茶,算是知道了傅靖琛此趟的来意。 打着为员工讨公道的幌子,实际上是来警告他们明家的,只是明老看了出来,其他人没有,明母澄清道:“靖琛,我们跟沈局可没有什么私的啊,是他自己要接手这件事的,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们一家人都安安分分的,你别……” “住嘴,”明老叫停了人,他抬头看着傅靖琛,笑眯眯的眼睛里有不易察觉的锐气,“我明白了傅总的意思,放心跟老爷子说,他肯定没提拔错人。” 傅靖琛言尽于此,这时,他侧头看向了明路,提醒道:“我信明老的话,这是我手底下的员工出了事,我跑一趟聊表心意,不是家里人,给个公道能差就行。” 傅靖琛说完站起来,“剩下的就给明老了,先走了。” 他抬步离开,三人僵硬在原地,最疑惑的当属明路的母亲,她没太明白傅靖琛什么意思,明路则因为心虚没敢抬头,明老最懂言下之意,待傅靖琛一走,他目光向家里唯一跟傅靖琛牵扯的明路,质问了一句:“你又犯什么蠢了?” 明路哽咽,把头低下去,母亲则在一边皱着眉头。 明老一摔茶杯,呵斥道:“我早就让你跟他保持距离了,你还上赶着犯?!当年脑子被驴踢了耍到傅靖琛身上?都今天了还缺筋?!” 明路神闪躲,傅靖琛没提到那件事,可他的言下之意是今天的不是人,所以算了,要是换成那个人,可不会这么轻易作罢。 他到底是在警告明家别借他的势力胡作非为,还是警告自己别犯蠢招惹那个人?他又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 这些缥缈的想法才是明路当下最在意的,他听不见明老的质问,只到阵阵心慌。 出了明家,傅靖琛正要走,忽然身后传出一声呼喊,他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慢地回过身,明路了上来。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