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林泽骞是个很能扛得住的人,身体情况也特别好,可刚才看他,似乎正在费劲的想把自己的右手的抬起来。 可他抬不起来。 “我们去医院。”方妤没问是怎么了,反而朝他伸手,着急的要喊他起来。 他的情况肯定很严重了。 今天给她打了电话,还晚回来那么多,也一定是因为这个。 “去什么医院。”林泽骞笑了一声,左手拉住方妤,直接让她坐到了自己怀里。 “我没事。”林泽骞语气轻松,一点事没有的样子,左手揽着她,手指甚至还捏了捏她的。 “妤妤,我一只手也能抱你,也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林泽骞轻笑着,热气轻轻的呼在她的脸颊。 他刚刚在这里,是想试一试自己的右手能不能动,可肌依旧是撕扯板的疼痛,本动不了。 本来是不想告诉方妤的,怕她会担心。 “不是,你——”方妤转头,眉间紧皱,话才刚到嘴边,又被林泽骞打断。 “我澡才洗到一半,不能这样就出去吧” “我帮你洗。”方妤站起身来,就去那边拿巾。 林泽骞手臂上还有些余下的碎屑,细细小小的划痕,原本小麦的皮肤上,还沾了很多黄黑的痕迹。 方妤拿巾沾了水,小心翼翼的擦着,看他的手臂,心疼的说话声抖颤了起来。 “很疼吧......”方妤的力气又轻又柔,就像蜻蜓点水,让人几乎都觉不到。 虽然林泽骞没有具体的告诉她在做什么,可方妤大致也能知道。 是很累很苦的工作。 哪怕是像林泽骞这样力气大,体力好的人,也已经是发挥自己的极限了。 因为每次看见他的时间,他都从内而外透着一股疲倦,虽然他已经在尽力的掩饰。 可方妤还是能够看出来。 一想到他是为了她,才把自己成这个样子,方妤心里就特别的愧疚。 她觉自己成为了林泽骞的包袱,拖累了他,让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因为手上受了伤,上身不能沾水,方妤给他擦完之后,接下来他能够自己解决了。 可林泽骞却不肯。 他大大咧咧的站着,把自己子给了。 方妤的手又白又软,娇光滑,只有在手指的几个地方,有长了几个茧子。 是她平时握多了画笔,才会出来的。 可即使是茧子,在林泽骞看来,也是很可很招人喜的茧子。 而林泽骞最喜她的手,晚上睡觉的时候,要一直握着,情致浓起,不停地亲她的手指手背。 像是上瘾了一样。 方妤拿花洒在手里,调了水温,一言不发的给他冲洗。 她转身去挤沐浴的时候,拿着花洒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水柱直直的下,往她身上洒。 浑身上下很快就透了。 林泽骞左手伸到她衣服下摆,动作极其练的把衣服往上拢,同时手还伸到她背后。 双指稍微一动,内衣就开了。 “都了,一起洗吧。”林泽骞附在方妤耳边,轻轻咬她的耳垂。 小巧玲珑的雪白,近在咫尺可见细小的绒,看得林泽骞眸中笑意连连。 手断了算什么,只要有方妤在身边,手没了他也忍着。 林泽骞接下来真是充分向她证明了,他就算只有一只手也能把她得死死的。 方妤一直顾念着他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只能顺着他来。 她知道自己拗不过他。 最后腿软趴在林泽骞怀里的时候,他无奈的笑着说,这次不能把她抱回去了。 少年的声音异常嘶哑,懒洋洋的。 语气里分明有疼痛的隐忍。 最后他还是背着方妤回了卧室。 看着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林泽骞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 他媳妇可真好。 很小的时候这姑娘就特别可,可的林泽骞总想逗她。 别人开玩笑说这是他媳妇,林泽骞每回表面上不高兴,其实心里乐意的不得了。 巴不得人家能再多说几句。 后来上初中上高中,学校里大家之所以都知道他们两个定了亲,以后要结婚在一起—— 这些都是林泽骞自己透出去的。 他知道方妤长得好看,喜她的人很多,为了把一切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林泽骞只能先发制人。 在她的身上打下属于他的标签,让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 谁敢多看她一眼他就打死他。 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小心翼翼护了有二十年的宝贝,现在陪在他的身边。 虽然是在这暗又的地方—— 可有她整个世界都充了光明和希望。 林泽骞觉得自己实在太幸福了。 他不低头亲了亲她的脸。 还是软软的,洋溢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于是又亲了亲她的鼻子,眼睛,还有头发。 身上渐渐又燥热起来。 莫名的热意和手臂撕裂的疼痛混在一起,让人难受的咬牙直忍。 林泽骞能觉到自己已经很困了,可身上疼痛的觉,让他久久无法入睡。 第9章 第二天一早起来,方妤还是拉着林泽骞去了医院。 身体问题比什么都重要,绝对不能马虎。 林泽骞一晚没睡,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才眯了几分钟,可也不顶事。 手疼眼睛疼,脑袋还晕,林泽骞真想干脆把自己手给剁了。 这玩意儿事真多。 他烦躁的发脾气,想骂人。 他说不去医院,那地方太耗钱了,他去一趟,这个检查那个检查,大半个月的工资就得没了。 那可是他辛苦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挣到的。 而且他没事,顶多过几天就好了。 方妤听他这么说,当时就生气了。 自己手疼不要紧,别让媳妇生气把自己气坏了。 于是林泽骞只能答应下来。 学校附近就有医院,是济大的附属医院,平时济大的学生有什么病痛的,都是来这所医院。 今天是国庆,大街上热闹的很,就连医院好像都沾染了祖国母亲生的喜悦气息。 这样的热闹是方妤从未见过的。 到医院简单做了几个检查,医生说是肌撕裂,再加上没有及时进行治疗处理,现在淤血和肿情况也很严重。 必须要进行加包扎,并且之后一个月内不能用力,不然伤口会加重。 方妤边听医生说之后还可能出现的各种并发症,心疼的差点哭出来。 昨天晚上就不应该任着他来。 包扎伤口的时候,方妤一直紧张的盯着他的手,睫轻轻的颤,眼珠里依稀挂了一抹晶莹。 林泽骞左手去挠她的手心。 挠的她手心微,忍不住的弯起角出笑容。 “别哭啊,你老公好好的呢。”林泽骞说着,作势还要动一动自己的右手。 可他刚一抬起,旁边的护士就马上出声制止:“别动,再动手就要废了。” 这护士看着年轻,水灵灵的,像才十六岁,虽然在凶他,语气却很温柔。 她还真是头一回看见手伤成这样却吭都不吭一声的。 之前有一个大壮汉也是受了差不多的伤,过来的时候呼天喊地,看得人心里发抖。 方妤跟着那护士的话,也凶他说:“让你别动。” 护士给他都包扎完了,正收拾东西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说完,又想到了什么。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