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疆:“名单呢?” 乌云雪递过来一张纸,“有些是个人,也有些是整个家族或者门派。个人还好说,但以家族和门派为单位的就不那么容易应对。” 叶疆:“但这些人才是老东西的主力。” 乌云雪点头:“他的势力发展很隐秘,这些家族和门派大都早已被他控制,面上闹得厉害的那些术师基本上都是煳特殊部门的,如今他也知道收敛了,会藏着,也是做好被狱帝弃车保帅的准备。” 叶疆意地点了点手指:“看来这些年你的离间计进行得很顺利。” 乌云雪:“两边都太骄傲自大,刚愎自用,煳他们不是难事。不过……” 叶疆:“什么?有什么事还能让你言又止?” 乌云雪笑了下:“当初我就有所怀疑,这两年更是觉得我的怀疑没错,狱帝他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着急打开那道门,或者说,他并没有多急切地想要跟北大帝真刀真地干起来。” 叶疆眉梢一挑:“你确定?” 乌云雪笑了一声,俯身想要摸一把白虎的尾巴却被躲开,无奈地叹口气又接着说:“在这方面我算是过来人。当初……当初高飞在时,我对老东西布置的任务都是对付,勉强完成即可,也不过是因为高飞念及老东西对他的那一点教导恩情。同是摆烂人,所以我受得到,狱帝的野心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重。至少他的实际行动跟他的”表达”不是很匹配。” 叶疆皱眉:“难道他有更深的谋算?” 或许狱帝有些“摆烂”对他们是好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付出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并不希望有太多意料之外的变数存在,即使这个“变数”是好的,也会让叶疆有些事态不在掌控之内的躁意。 白虎似乎觉到叶疆内心有几分烦躁,长的尾巴绕住了叶疆的小腿,无声安。 乌云雪:“我会继续探听情况,只不过最近确实可能不大会有时间,到时候斗灵大会帮不上你。” 叶疆嘴角一弯:“他让你去找冥神兵书的线索了?” 乌云雪点头。 叶疆笑着向后一靠:“这么看来你依旧很得他信任。” 乌云雪:“得他信任的不只我一个,这次不只我,他还叫了两个得意弟子跟我一起。你放出的消息太真,这一次他可抱有不小希望。” 叶疆:“得意弟子?” 乌云雪:“都活过了半年,自然算得意弟子。天赋确实不错,心也够黑。现在也算用人要紧的时候,老东西不太舍得动他们。” 叶疆一脸正:“那你这个首徒得会为师父分忧,师父不舍得,你得帮一把。既然派出去了,就别让他们活着回来了。” 乌云雪抬手张开五指将额前长发往后一捋,一脸苦恼相,嘴角却扬着:“跟我出去了一趟两个都死了,不好代啊!” 叶疆:“不是所有术师都愿意听那老东西调遣,上演一出狗咬狗的戏码不难,我会帮你安排好”剧本”。你注意保护好自己就行,留一口气,别让老东西怀疑,这点事不用我教你吧?” 乌云雪好半天没说话,半晌后看着叶疆那张清冷俊美的脸连连摇头:“你说说,当初我刚认识你那会你真是菜又单纯,总有那么多毫无用处的怜悯,对着恶人偶尔都狠不下心,稍微悲苦点的都能从你这赚一波同情,能力不济总被江夜安保护,十有八回不是在拖后腿就是在拖后腿的路上,连绘制符篆都艰难。现在的你……” 乌云雪说着就回想起之前有一次来这里,正好看到叶疆在处置一个叛徒,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盘子切好摆盘的红彤彤的冰西瓜,叶疆拿着致的叉子慢慢吃,对面地上跪着的叛徒正声泪俱下地忏悔。结果话还没说完,前一秒还在叶疆手中的叉子后一秒就穿了叛徒的脖子。叶疆松开手,接过文野递过来的帕子擦掉手上的血迹,看到倒地搐的人脖子上的血跟泉似的,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曾经看见已经死透多时的尸体都会腿脚发软走不动路的人,如今已经能杀人不眨眼了。 叶疆没理会乌云雪的调侃,正要继续说名单的事,文野端着一杯水和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白瓷瓶走过来,“老板,该吃药了。” 叶疆停住话头,拿过白瓷瓶倒了一枚深棕药丸出来,没就水,直接一口下。 在药瓶打开的一瞬间,苦涩的气味就涌了出来,即使是坐在一旁的乌云雪都闻到了,下意识稍稍避开。 仅闻到气味就这么苦,这真吃下去得苦成什么样? 可叶疆却连水都没用,就那么面不改地下去了。 就算咽下去的速度再快,那极致的苦涩也一定会多少留在口腔中。 但叶疆的表情真是看不出丁点端倪,也不像是在苦苦忍受硬撑着的模样,就好像……真不觉得多苦似的。 这药乌云雪见过两次,似乎不是每天都吃,但该吃的时候却一次不能少。 乌云雪知道叶疆身体不好,想来这药应该是调理身体的。 “斗灵大会你打算就带文野去?” 叶疆淡淡瞥了一眼乌云雪:“不用你心。” 乌云雪:“我这是不想麻烦换合作伙伴。要不我借你几个傀儡也行。” 叶疆:“你是担心他们看不出我跟术师有合作?”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