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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制卡,能用就行 惟愿此生两相忘 葬于南风 公主的故事总会皆大欢喜(西幻 1v1) 我靠直播登上武道巅峰 全本小说
新御宅屋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格桑梅朵 作者: 颜月溪 时间: 2024/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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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支持正版,看不到新章节的亲只要把前面没买的买了就能看到了哦院子也找了一遍,才看到陈凛神情悲伤地坐在他家屋后的墙下,回家放下书包,悄悄向他走过去,打开手里的小纸包,把纸包里的银丝酥拿给他吃。

    “不想吃。”陈凛只想就这么坐着,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想。白葭跪坐在他身边,陪他坐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哄着他把银丝酥吃了。

    “这些都是命,你不要太伤心了。”

    “不是命,是祸。”

    “我跟你一样的,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我妈也不喜我,我跟你一样的。”

    陈凛看着她那张清丽的小脸,一腔悲痛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靠在她肩头大哭起来。

    少年丧父,人生三大不幸之一,白葭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能抚平他失去至亲的哀痛,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陈凛把她像珍宝一样抱进怀里,她的身上都是淡雅的栀子花的香气,他贪婪地嗅着,抚心头的伤痛。

    家里设了灵堂,左邻右舍都送了花圈过来,马丽珠悲痛绝,躺在上哭晕过去好几回,陈凛和陈燕披麻戴孝跪在堂屋烧纸钱,始终不能接受父亲就这么去了,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他去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呢?

    公司领导派人来问,给了点补偿金,并且表示因货物被哄抢造成的经济损失公司自行承担,本来按照警方的现场勘查,是陈望知的全责,但既然人已经走了,他们也不想令孤儿寡母雪上加霜。

    陈凛一直是麻木的,几乎没怎么哭,继母悲痛过度,妹妹又还小,他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担起家庭的重任,停灵的几天,前来吊唁的人都是他接待打点,几乎每天都忙到深夜才睡,好几次累得趴倒在上就不想起来。

    出殡那天,陈凛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看到白葭,清丽的她,远远地看就像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冲她招招手,看着她跑过来,抱她进怀里,脸贴着她的脸,“白葭,我恐怕不能上大学了,明天就考试了,但我没心情去。”

    “我知道。”白葭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也想给他一点安,但是又不想看到他放弃,“你去试一试也行啊,考上大学你才能找个好一点工作,才能养你妈妈和妹妹,要是高中就辍学,你找不到好工作的。”

    “我考不上的,我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那好吧……明年总还有机会的。”白葭觉得他不应该放弃高考。

    陈凛没有说话,放开她走了。白葭看着他背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凄凉。冥冥中,她有一种觉,这一天仿佛就是他们的一生的写照。

    在白葭的一再劝说下,陈凛还是去参加了高考,从考场出来,看到白葭孤单地站在学校门口等他。

    烈炎炎,白葭却美如冰雪,过来过往的男生没有不多看她一眼的,陈凛的心却是麻木,回家的路上他一言不发。白葭知道他肯定是没考好,默默跟在他身后陪伴。

    考试结束后,极度疲乏的陈凛在家里睡了一天,白葭放学回来一直陪着他,看到她在灯下做功课,陈凛看了她很久。

    “白葭,你以后上了大学,读了博士,会不会瞧不起我?”陈凛忽然问。

    “不会的。”白葭回头说,“我知道是你什么样的人。一千个一万个人里,也没有一个你这样的人,谁都比不上你。”

    陈凛默然不语,半晌才轻声问:“我妈呢?能起了吗?小妹陪着她?”白葭点点头,“你一天没吃东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过来,你老不吃饭也不行。”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

    白葭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一碗汤圆过来,陈凛闻到桂花清香,知道这是白葭专门为他做的,心生动。

    “现在又不是吃桂花的季节,你哪来的钱买桂花?”

    “我偷的,我妈不知道。”

    “那怎么行,被她发现了会打你。”

    陈凛吃不下了,但见白葭微微笑着,猜到她是戏自己,这才安心吃汤圆。白葭很会照顾人,服侍他吃喝足后又拿热巾给他擦手擦脸,坐在边剥葡萄给他吃。

    “今年考不好,还有明年,你肯定能考上的。”白葭宽陈凛。

    “我不想上学了,想去学点手艺。”陈凛考虑了一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白葭。

    白葭愣了愣,不大理解他的意思,“干嘛不上学啊,大学毕业出来找工作,不比你学那些挖掘机电焊工强?”

    “我不是要学那些,是想学做生意,我爸有个表弟在杭州做生意,听说混得不错,我想去投靠他。”

    杭州经济发达,自然非兰溪这种小地方可比,白葭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我妈能干,家里有她在,我什么都不用心,我想跟着表叔学几年,多赚点钱,不然妹妹上大学都没钱。”

    陈凛看着白葭,灯光下,她的侧影是那么美丽,美丽到让他自惭形秽。

    “那我呢?”白葭终于说。

    “你好好学习,好好照顾自己,将来等我混出点样子,能配得上你了,再回来娶你。”陈凛咧开嘴笑,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笑了,都快忘了笑是什么样的一种表情。

    白葭轻轻捶他的肩。

    陈凛把她的手放到边吻了吻,凝视着她清丽纯净的小脸,“白葭,我知道你格,你聪明着呢,能照顾好自己。”

    “你怎么知道?”

    “我给你当了几年打手了,我会不知道?你当初跟陈燕好,就是因为我是她哥,我送她上学放学,也就能送你上学放学,免费给你当保镖。”

    白葭眉头一皱,“我哪里像你说的这样。”

    “不要狡辩了,小狐狸,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要不是我还有点用处,你早就揭发我偷看你洗澡的事了。”陈凛狡狯地看着白葭的眼睛。

    这回,白葭不狡辩了,脸红红的,鼓着小嘴,把手按在他嘴上,不让他继续说,陈凛按住她的手,一路向下滑到心口,年轻的心脏在膛里有力的跳动,她早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你这样,我才能安心走,不然我整天担心我不在你会挨欺负,我就没法走了。”

    “你现在像个大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大人,我都十九了,法律上已经成年了。”

    白葭轻抚他鬓角,看着他眼睛里隐隐的泪光,和一夜之间成许多的面容,心里怜惜,他也不过才十九岁呀,就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生活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很多人在这个年纪还在父母面前撒娇、承膝下,有些人却不得不面对风雨。

    “白葭,我亲生父母都不在了,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们两个人一条命,为了你,我会努力的。”

    “不要绝望,也不要放弃希望,我们都要坚强。”

    陈凛离开兰溪镇那一天,马丽珠要看店,只有白葭和陈燕送他到车站。

    那天早上雾蒙蒙的,风也很大,陈凛把行李放到车顶,又从车上跳下来,站在风里对陈燕说:替我照顾好白葭。

    陈燕拼命点头,看着哥哥上车,而长途车渐渐远去,泪如雨下。白葭没有哭,递了张纸巾给她,她自幼颠沛离,早已学会了不在分别的时候哭。

    陈凛坐在长途车上,从口袋里掏出前一晚白葭送他的东西,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上了车再看。

    那是个扣得很结实的手绢包,陈凛小心翼翼解开那些结,手绢包里是一只挂着铃铛的银镯,小小的、她曾经戴在手腕上的,因为年代久远,早已氧化得看不出银子本来白润的颜

    这大概是她唯一值点钱的东西,一只自己留着,一只给远行的他做个纪念。陈凛的眼眶红了,紧紧握着银镯,如获至宝。

    一晃两三个月过去,陈凛每次打电话回家问起白葭,陈燕都是支支吾吾,一会儿说白葭上补习班去了,一会儿又说白葭去看电影,几次之后陈凛起了疑,非让陈燕去找白葭来听电话,陈燕无奈之下才告诉她,白家母女已经搬走了。

    “你说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早告诉我?”陈凛气坏了,气陈燕更气白葭,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通知他一声。

    陈燕委屈不已,“是妈不让告诉你,我早就想说的。”陈凛顾不得训斥妹妹,追问:“她搬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给我留话?”

    “她给你留了封信,让我给你,说信里有她的新地址,让你写信给她。”

    “你这个笨蛋!”

    当天傍晚,陈凛就坐车回来了,一回到家就找陈燕要白葭留下的信,结果陈燕本拿不出。

    马丽珠站在门口看着他俩,冷冷道:“信被我撕了。”“凭什么撕我的信?”陈凛气急败坏。

    “凭我是你妈!”马丽珠神情镇定地看着儿子,“那个小丫头跟你从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跟她再好,也迟早要分开,她走得正是时候,断了你的念想。”

    “你怎么知道她跟我不是一条道上的,你怎么知道我们迟早要分开?你无权干涉我们。”陈凛从来没这样生过继母的气,就算她看不惯白云舒,白葭跟她妈妈又不是一种人。

    马丽珠见他气得额角的青筋爆出来,知道不跟他把话说明了,他不会服气,“你才吃过几天米走过几天路?那小丫头表面上虽然不声不响的,骨子里跟她妈是一类人,一肚子主意,你不要见就起意,那种女人天生狐媚子,你管得住一时,管不住一世,与其将来当个剩王八,不如现在就给你从上断了,我养了你十几年,我会害你?”

    她这番话虽然没有让陈凛的怒气平复,却把这种怒气转化成了怨气,陈凛一言不发就跑了出去。马丽珠跟陈燕吼了一声,陈燕跑出去追她哥哥。

    陈凛一口气跑到渡口,跑到他在老槐树上第一次看到她和她妈妈下船的地方,声嘶力竭叫喊:白葭——

    叫了几声,心里并没有舒服多少,眼泪夺眶而出,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悲伤,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掉了,有一种无力到瘫软如泥的觉。

    陈燕以为她哥要跳河自杀,跑过来死死抱住她哥的,哭道:“哥你别想不开啊,爸不在了,我和妈都要依靠你呢,你不能死啊。”

    陈凛低下头看着可怜的妹妹,忍住心忧伤,哽咽着问她:“你告诉我,白葭到底去哪儿了?”

    陈燕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听说白老师嫁给一个有钱人,把白葭一起带到外国去了。”“白葭走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没问她?”陈凛头一次觉得妹妹傻得可气。

    “我问了呀,但是白葭没说呀,她哭了好久。”陈燕泣着叙述,“镇上的人都说,那个男人是因为白葭才同意娶她妈妈的,到了外国,母女俩都要伺候那个人,吴家阿婆说……”

    “胡说!你胡说!”陈凛像个受伤的野兽一样怒吼着,跑出去很远很远,他不敢想象,如果真像镇上人所说,白葭的境遇会有多凄惨。

    他也无法想象,失去她以后,自己会怎么样,只知道在他十几岁时就上的她,会是他一生中最深的挚

    陈燕看着哥哥狂奔而去的背影,泪面。

    白葭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陈凛的世界彻底消失了,就像她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无影无踪。2k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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