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廖忠嘹亮地应了一句,心中实在大喜。 楚今安虽知如今并不是与端亲王硬碰硬的好时机,但事已至此,愉妃实在将一个最好的把柄送到他手上来,不握住都对不起老天爷。 愉妃的嘶吼声被关在那扇破烂的殿门内。 跟着楚今安走出来的季为新轻轻舒了口气,然后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楚今安头也没回,也猜到他的意思,直接吩咐道:“自己去找李得胜领罚。” “臣遵旨。”季为新一句话不敢耽搁,膝行着退开一段距离后才敢起身离开。 楚今安又回头看了眼那废弃的殿,耳听着里面隐约传出的女子尖叫声,勾笑了笑。 今天后来的这一趟,可实在是太值了。 中的变化众人看不到,但外面,那么大一个端亲王府被五成兵马司牢牢包围起来,别说府中进出了,便是从门口那条街过都要被盘问一番。 楚今安直接将此事给了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司共审。 因愉妃口而出的那两句话,连明亲王都被叫进刑部,反复盘问多次。 季为新作为重要且唯一的人证,最近也一直配合三司,直接住在了刑部。 到此,愉妃是否与人私通竟已经不甚重要,反正她已是死路一条。 而被她牵扯的端亲王,定也不能全身而退,只看会到哪一步了…… 楚今安这几上朝,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只觉得朝上的众臣顺眼乖巧,早朝上的也都顺心顺意。 愉妃如何,端亲王如何,楚今安不算太在意,他也知道,这中有人比他在意得多。 慈宁这几安静到有些诡异,楚今也称病几没上朝了。 但三司会审的地方,楚今却几乎使人去查问。 外面如何热闹,也都影响不到衡月。 她依旧住在侧殿,这几楚今安都未来过,她倒是也过得松快。 小梅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就专心伺候衡月,外面送来什么食材,她就变着花样地给衡月做吃的。 但这段时间,衡月的食并不太好。 她总觉得口闷闷的,甚至有种想吐的觉。 不过衡月也没想太多,毕竟人被关在这小小一间屋子里,身体出点病实属正常。 而且她还有中毒的经历…… “啊啊!”小梅挥了挥手,提醒衡月继续吃饭。 衡月回过神来,笑道:“我真的吃了。” 小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似的看着她面前的饭碗。 小半碗的米饭都还剩下一半,更不必说其他的菜。 小梅有些生气似的鼓了鼓腮,衡月连忙安抚:“你做得很好吃,是我……总也不动弹,便吃得少了。” “啊!”小梅指了下秋千。 衡月一顿,面上飞起绯。 这么久了,她依旧不敢直视那秋千,更遑论去玩。 她轻轻摇着头,又咬想了片刻,说道:“我……我在屋子里多走动走动好了。” 小梅叹了口气,只能无奈点头。 可衡月如今却觉得小腿也不太舒服,说是要多走几步,但也很快又坐下了。 如今她唯一开心的事情便是,上次出去一回后,楚今安再没将她拴起来过。 她腕间被磨出的疤痕一时还未消去,但至少不会是被拴着了。 “如今,快到四月了吧。”衡月坐在美人榻上,看着还能瞧见光的窗户喃喃。 时间过得真快啊,她都被关在这里一个多月了。 可至今,她仍然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造此横祸—— 正想着,衡月却忽然听到黑小门打开的声音。 她下意识站起身来,马上就要准备行礼,但让她实在没想到的人影却出现在门口。 拉住冲过来挡在她身前、做出要保护她姿势的小梅,衡月有些惊诧:“你怎么来了?” 谢琅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便僵在了原地。 大约是太久不见光,衡月脸比之前白了许多。 她只穿了一身寝衣,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此时面对自己也并无什么异。 而那雪白的寝衣,却显得她整个人越发弱质芊芊,瞧着甚至带了些病态。 再细看,手腕上的磨痕,脖颈处的牙印,空气中未散去的饭菜味道,还有明明是白却依旧昏暗的室内。 谢琅眸子闪了闪,似乎下定了眸中决心一般。 他开口,声音微哑:“我……才找到机会来看看你。” 衡月微微歪头看他,似乎有些不解似的:“看我?” “是……”谢琅很少将还未做到的事情宣之于口,但这次,不知是为了给衡月希望,还是为了让自己有必须做到的急迫。 他开口说道,“我要带你出去。” 衡月瞬间瞪大眼睛,却听谢琅继续说道:“出去。” 出、出? 衡月惊得说不出话来,而谢琅此时才注意到小梅的存在。 他摆出一个戒备的表情,小梅亦是不善地看着他。 只是不等两人有什么动作,衡月却惊道:“不、不……我出……不可能……” “但他这般关着你,原就是不该!”谢琅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 原本他只是担心衡月,起初想的是来看她一眼,看看她怎么样。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