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深夜闷热无比,往恼人的虫鸣亦受到霍格沃茨的不同寻常,不作一声,金光闪闪的太还有几个小时就要突破黑暗,黎明快来了。 赫莉亚娜醒来时,她沐浴在正午的光下,温暖的光芒让她的手指温度上升了一些,身体的觉让她皱眉,刚刚她还以为是没盖严被子,肩膀在外面冻得久了才没有觉,现在发现,是因为太疼了,肩膀已经疼到麻木了。 意识慢慢回笼,黑暗的密室,丑陋的蛇怪,猛烈的攻击,梅林保佑,还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等等,她确实没有死吧?赫莉亚娜猛地睁开眼睛。 一位长袍裹身的先生映入眼帘,他站在她的右手边,一手拿着一瓶魔药,黑的眼睛利剑一样钉住她,这柄剑是她在漫无边际的恐惧中,领她走过伤害和疼痛的坚实的存在。 因为防御项链的保护,赫莉亚娜的意识一直坚持了很久,她受到密室冰冷的地板正在攫取她的体温,蛇怪可怖地舔舐她的鲜血,然后嘶嘶叫着吐了出来。 伏地魔不怀好意地狞笑,哈利突然像电影主角一样,从天而降,她的肩膀太疼了,要不是毒素缓慢地侵蚀着她的血管,让她动弹不得,她能疼到在地板上打滚。 睡过去就不疼了,睡过去就好了,如母亲般温柔的声音拉着她的意识往下掉落,在她意识即将消散时,一声“赫莉亚娜.艾洛”又将她拉回人间,她不能坠落,赫莉亚娜想,她不顾疼痛,奋力从已经没到间的沼泽中爬出来,那声叫喊和疼痛一样,是活着的证明。 这个声音她听过无数次,在她上课走神时,在她熬制魔药失败时,在她学黑魔法防御术打到其他东西,造成一系列灾难时,在她上门拜访,邀请他尝尝她新做的点心时。 赫莉亚娜乐于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教授低沉的声音叫出来,仿佛从他的嗓子和舌尖滚过她的名字,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更近一点。 而这次,这个声音给予她无比清晰的、活下去的勇气。 “教授……” 赫莉亚娜伸手拉住教授垂下的左手,头一歪,手一用力,将脸靠在他的手背上,她本想给教授一个大难不死的笑容,但一开口,却情不自哭出来。 斯内普受到手背上温热的泪水滑过,情绪复杂但面不改地看着一个方向。 “教授,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赫莉亚娜噎噎,“谢梅林,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应该谢你外婆”一个声音传来,“谢她做的保护魔法项链,这才让你在蛇怪毒素和失血过多中等到了救援。” 赫莉亚娜吃惊地看向说话的人,玛丽和布莱斯,艾伯特和梅,四个人都坐在她的左手边。 艾伯特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又责怪女儿莽撞,神情严肃道:“你应该谢波特先生,谢他和韦斯莱先生及时推断出密室入口,不然你不可能那么快就被发现; 你更应该谢斯内普先生,要不是他随身带着白鲜香止住了你伤口出的血,而后又用凤凰的眼泪熬制出魔药,解除了侵蚀已久的蛇怪毒素,否则的话,哪怕你外婆制作的魔法物品法力无边,哪怕凤凰再哭十缸眼泪,也救不了你。” 他们收到女儿进入密室、生死不知的噩耗时,只觉天旋地转,衣服都没换就赶到学校,来到学校又知道女儿被蛇怪咬了,伤势严重。 到了医疗翼后,庞弗雷夫人说,因为赫莉亚娜被蛇怪的毒伤害的时间太长了,直接用凤凰的眼泪只能清除掉表面的毒素,必须得配合其他高阶的魔药使用才行,但目前医疗翼并没有这样罕见的魔药。 好在当代最优秀的魔药大师就在霍格沃茨,他们来时见到了霍格沃茨所有教授,甚至连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校长都见到了,就是没有见到斯内普教授,因为他正在地下办公室熬制魔药。 他们每小时用一次凤凰的眼泪暂且缓解蛇怪之毒,终于等到斯内普教授做出了解药,喂赫莉亚娜喝下解药后,受到她身体温度不断恢复,呼也渐渐平缓,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爸爸妈妈,外公外婆”赫莉亚娜哭着向他们伸出手,玛丽和梅连忙抱住孙女、女儿,泪水涌而出。 “我的乖乖,宝贝,妈妈以为……”梅哽咽地说不出话,又急又气,想狠狠地打女儿股,但顾及她的伤还没有好,只轻轻拍了拍。 “你这个家伙,怎么就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外婆也气道。 布莱斯和艾伯特上前抱住哭在一团的子和女儿,一家人紧紧抱在一起,差点失去所的恐惧在密不可分的拥抱中渐渐消散。 “等一下。” 赫莉亚娜搭搭地从家人的怀抱挣出来,她转向斯内普教授。 “教授”她叫了一声,向他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斯内普看了眼伸到眼前的手,假装没看见,绕过走到艾洛家四个大人身边。 “她只需要再涂一次白鲜香……” 他的话被打断了。 赫莉亚娜前倾了一下身体,伸手拉住教授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拉得趔趄,一股坐到了上,然后她抱住教授的肩膀,将他拉到家人的怀抱中。 玛丽充地搂住这个小伙子,道:“真的非常谢你,斯内普先生,你救的不仅仅是莉娜,你拯救了我们家所有人。”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