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笑,温柔的能漾出水来,“好,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月月这个小妖,嘴上说着不娶,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哈哈 第65章 起誓一样说了“我教你”的栖月, 下一刻就点了郦清妍的睡,把只说了半句咒骂的人抱回上,如同抱着一只绵软的抱枕一般, 搂着舒舒服服的睡了。亏郦清妍看到他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还松动了一下,结果被这任的蠢人接下来的动作毁的一干二净, 继而在那里建立起铜墙铁壁。 第二天一大早, 因为实在睡的太多,郦清妍酸背痛头昏脑涨, 神智还没清醒, 就狠狠踢了身旁还在睡的人一脚,去死, 栖月你去死! 等同于挠的一踢, 只让栖月抬了抬眼皮,低沉的嗓音带着未睡醒的蒙, “别闹, 还早,再睡会儿。”大腿一抬, 把郦清妍运力准备再来一踢的脚住, 手臂一缩, 把人搂进膛, 抱的密不透风。 “闹你爹!”郦清妍忍无可忍,世家小姐的淑女形象被抛在脑后,管对方是谁, 在心里挨个问候其家人。用力推开栖月,想要挣他的锢,这样磨来蹭去,当然会出事情。 栖月被她闹腾的睡不安稳,一个翻身上来,“早上的男人有多危险,你不懂吗?还敢这样,出了事情,你可别后悔。” 郦清妍被他突然的一,差点咽气,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哦,你还小,的确不知道。”栖月说完这句,脑袋咚一声砸在郦清妍的枕头上,又睡过去了。 “可恶,睡睡睡,就知道睡!好歹别着我啊!”郦清妍恨得牙齿,直到使出浑身解数从栖月身下钻出来时,已经出了一身汗。 走到外间,朝门外唤了一声,“来人。” 值夜的太监正在缩在殿门处打瞌睡,听见声音,一个灵清醒过来,王爷几乎不会这么早叫人伺候,而且这个声音,定然是郡主无疑。想到王爷的脾气,自己不敢进去,连滚带爬地去叫了两个女来。 女进殿,跪的远远的,“郡主有何吩咐?”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郦清妍此刻心情不好,用起华的下人一点也不含糊。 那两个女抬头飞快看了郦清妍一眼,寝衣皱巴巴成一团,凌穿在身上,头发也蓬蓬的,至于脸,貌似有未褪尽的红晕。 不得了了,真被大公公说中,王爷把郡主给睡了! 女心中又高兴又心痛,高兴的原因和大监差不多,心痛是因为王爷再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王爷了…… 栖月的浴池非常大,郦清妍一个人泡在里头。水汽蒸腾的热水从纯金蟾蜍口中涌出来,落入池中,参了对皮肤极好的花的池水香的,水温很舒服,犹如鱼儿终于回到水中,让人忍不住想在里面游来游去。不过怕栖月那个神出鬼没的人突然冒出来,郦清妍速战速决,抱了就算了,绝不能再多。 眼睛里全是好奇的丫头都被赶了出去,郦清妍洗完,自己动手穿好衣裳,招呼也懒得和栖月打,随手揪了两个女,让她们带着自己回瑶华去。 直到今辰正,郦清妍的人才进了,她回到永安那里时,拾叶香菱歌三个丫头正在偏殿准备东西。 家宴要穿的衣裳用架子架起,浅紫绣血海棠的花纹,头饰为一套羊脂玉簪,香说是王妃娘娘特地为她选的。郦清妍摸着那华贵的料子,这个颜才是十五岁女子应该穿的,身上这套暗紫的实在太过隆重了。 “怎么隔了一天才入,府里出了什么事么?”郦清妍问正在给自己梳头的香。 “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长公主下了懿旨不许咱们马上进来,落得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可遇着什么烦心事没有?” “烦心事已经足够多了,这些算不得什么。”郦清妍一只手撑着腮,靠在梳妆台上,另一只手玩着桃木梳齿,“别梳的太复杂,这十二支簪子要是全戴上,今晚脖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奴婢省的。”香绾起她的一缕头发,“有一件事,虽然是进来的道听途说,不过还是告诉小姐为好。” “什么?” “奴婢之前听敬王府和宁王府里的下人闲聊,说傅皇后非常得宠,这几年里头的宠妃轮换,却没有一个宠得过皇后。可是方才在等小姐的时候,听见这瑶华里的人在说,陛下亲手杀了皇后身边最得宠的一个大丫鬟。这可是极打脸的事情,不知皇后娘娘还会不会出现在今晚的家宴上。” “傅斯然?”郦清妍握着梳子的手缓缓收紧,梳齿在手心刺下一个个圆圆的小印子。香忙打开她的手,“小姐快松开,当心伤了。” 郦清妍没将这个放在心上,一门心思都在想香方才说的事情。“我倒是把这个人漏算了。香,你这个提醒真真及时。” 香笑道,“没有奴婢,这个消息迟早会传到小姐耳朵里,奴婢这可算是提前邀宠来的。” “只要有用,提前邀宠又有什么关系?”郦清妍暗自思虑一番,“衱袶这几天在做什么?” “先生这几都在王府那边,奴婢也不知他在做什么事。不过,府里又来了一个叫焕逐的人,王妃娘娘说小姐接下来用得着,奴婢瞧着应该是与衱袶先生同样的级别,没敢怠慢,一应待遇,全部与衱袶先生相同。” 焕逐?郦清妍脑海中有书页翻过,十七宿宿主,十七宿主要调查各种辛秘,只要给一个名字,他们能起拔源把这个人的祖上十八代都给查出来。 温阑果真是知道郦清妍接下来要干什么的,连人都给她准备好了。郦清妍止不住猜想,如果有天自己的计划牵涉到了勾栏之类,温阑会不会把皇城最大的青楼集媚居的花魁洗干净打包送来。 不过焕逐的脾气比衱袶还要差,郦清妍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焕逐先生进府后,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都在睡觉,饭也是让人送到房里,吃完又接着睡了。”香非常仔细地回想了好几遍,确定道,“的确什么也没有做,除了吃饭,其余全部时间都在睡。” “嗯?”郦清妍有些意外,书上只说焕逐脾气不好,没有说他嗜睡。难不成三十六个宿主和二十四暗卫一样,每个人都有独特又奇异的好? “张总管怕接下来府上的外男越来越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特地辟出西跨院给各位先生住,让奴婢和小姐说一声。” “我知道了。”郦清妍看着面前硕大铜镜中接近成型的发髻,心不在焉说,“反正今晚吃完饭,就回去了。” “里的家宴,会不会也像王府里的一样,让大家献艺助兴吧?小姐要不要准备准备?” “应该不会。”郦清妍随口道,“真的有,写幅字或画幅画就成了。” 香笑,“小姐真懒,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在这些贵人面前脸,以求得重用,偏小姐一点也不在乎。” “志不在此,所以不会放心思在这方面。” “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奴婢听到有人说,小姐和宁王殿下……”香言又止。 “怎么?”郦清妍一脸疑惑。 “唔,没事。”香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那些都是谣传了,“宁王殿下应该很快会处理好的。” 虽然不知道香具体要说什么,直觉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小声嘀咕,“这么相信他,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发髻梳好,香拿着镜子让郦清妍细看。长发绾成最简单的圆髻,十二支玉簪用了六支,作扇状,耳边一对简洁的明月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那套浅紫的衣裳一上身,贵气人的女子变成了出水芙蓉,如风拂面,带着微微的润和暖意,是最为养眼的美。 “香的技艺果然又进了。”在外间收拾了半天晚宴所需之物的拾叶进来,赞叹了一句。 “那也是小姐天生丽质的缘故。” “不过,”拾叶细细打量了郦清妍一番,“这样是不是太清淡些了,今夜的场合,太寡淡可会不敬?” 香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知道那簪子的玉有多难得吗?这十二支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还被你说寡淡,当心别个反过来笑话你。” 拾叶倒也不生气,转问郦清妍,“小姐,今晚咱们能跟着去么?” “你们是我的贴身丫鬟,若不跟着一起去,谁伺候我?” 拾叶拍着口,“怎么办,一想到有那么多贵人在场,奴婢就好紧张,万一做错了什么事,连累小姐,可就罪大恶极了。” “郡主礼那么喧闹的场面不是好好的过来了?我看你处理的十分稔,这会儿说自己紧张,我才不会信。”郦清妍半仰着脸,香在给她上妆。“不过,今夜的确有很多人我都未见过,还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在,你们谨记谨言慎行四个字,时刻跟着我,别走远,别抬头直视他们的脸就好。” “奴婢知道了。”拾叶香齐声回答。 “姐姐是不是在这里?”永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下一刻一道粉的身影已经扑到郦清妍的怀里来,“姐姐你好香啊。” 郦清自己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身上也并未用什么特别有香味的脂粉,便随口道,“许是衣裳上的熏香。” “不对。”永安摇头,像只动物一样在她身上嗅来嗅去,“是从肌肤里透出来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真好闻。好奇怪,明明昨天都没有的。” 郦清妍想起在华泡的那个澡,也许和池子里加的花有关。“真喜这味道,可以去问问你二皇兄里的女,她们也许知道这是什么花的香味。” “二皇兄?”永安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听见郦清妍问她这个时辰过来做什么,忙忘掉这茬回答,“自然是过来姐姐去垂拱殿。” “家宴这么早就开始?”午膳都还没用呐,难道要从中午吃到晚上? “当然不是,提前过去,安儿带姐姐去御花园玩,今众皇兄都进了,下午会在马场打马球,咱们也去看。妃们不去的,另摆了戏台。晚上还有灯会,可以猜灯谜的,安儿准备了好些奖品,姐姐要是想要,安儿可以提前把谜底告诉你,反正都是安儿出的题。”永安趴在郦清妍腿上,说的津津有味,“看花灯的时候,还可以去永清河放灯,许个愿。怎样,安儿是不是策划的特别好?这些都是据书上看来的,据说民间就是这样过元宵节的。” “很好,很用心。”郦清妍夸她,“不过,舞弊的事情咱们就不做了,当心你皇兄们知道了,来找你说理。” “这有什么关系,往年的谜语若不是那些妃子提前花钱来买谜底,本没有人猜得出来。” 郦清妍刮了刮她的鼻子,“赚了不少吧?” 永安贼兮兮笑起来,“一点点。” “若是曦长公主原来是个小财这样的话传出去,估计天下人会笑掉大牙吧?” “这叫劳动所得。”永安申辩,“是安儿自己赚的。” “嗯,”郦清妍憋着笑,“帮后妃传情信给你二皇兄,答应保密的同时收取巨额费用,也是劳动所得?” 永安跳起来,“是哪个坏人说本公主坏话!” 屋里的人都忍不住笑,永安拉着郦清妍往外走,“不说啦,咱们快动身吧,占个好位置去。” “哦,原来连长公主这样的身份,在里还要抢位置的么?” 永安直跺脚,“姐姐你要是再欺负安儿,安儿就不理你了!” “好,不欺负你。”郦清妍笑着附身亲了亲永安红扑扑的脸蛋,“你真是太可了。”在后之中能长出这样的格,勘称奇迹。 永安顿时圆了,笑的像朵盛开的蔷薇,“安儿也觉得自己很可。” “个子不见长,学识不见长,这些年净长脸皮了。嗯?”永安方才被郦清妍亲到的地方被两手指捏住,栖月就这样一点预兆也没有地出现在郦清妍身侧,只带起微微的一点风动。“嗯,果然有变厚。” 郦清妍看见他,膝盖都不想弯,不想行礼。 “皇兄太坏了,瞎说什么大实话。”永安了脸,“皇兄过来做什么?你不该准备参加马球的么?又想偷懒不参加?” “不参加。”栖月言简意赅,“轿辇备好了,准备出发吧。”轻飘飘瞥了郦清妍一眼,“本王过来接皇妹的,你不过是顺手带上。” 郦清妍:“……” 难道就是所谓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第66章 不同于狩行里天然的马场那般狂宽阔, 建在皇里的马场承袭慕容曒与栖月一贯的奢靡风格,厚软的地毯从九逸一直铺到观礼台,台上的椅子全为紫檀木包金材质, 连马场边缘的栅栏都是汉白玉浮雕八骏图,勘称金碧辉煌。 郦清妍一行人出现在马场时,观礼台上人声嘈杂, 都快要坐了, 基本上都是后妃和诸王爷的家眷,各珠翠在光底下反着刺目的光, 人头如水一般往入场口这边看过来, 自然是想要看栖月。 郦清妍非常自觉地落后一大截,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栖月身上。不过, 也的确没有人注意到她。 看着栖月那张几乎美到闪光的脸,郦清妍很能理解那些女子控制不住目光的行为。 所谓妖颜惑众, 大概如此。 他躲在皇, 几乎不到处跑的选择是对的,不然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卫玠, 活活被狂热的追随者看死或者烦死。 台上的位置安排的很出乎郦清妍的意料, 皇帝自然在最中间, 右手是宁王的位置, 宁王之下是永安,再下是郦清妍,左手是敬王, 与敬王并排而坐的是温阑,再之下是各个皇亲国戚。皇后和妃在另外一个方向,以傅皇后为首依次落座。原本以为在最末尾有个位置给自己就不错了的郦清妍,万分意外自己的位置居然这么靠上,而且还不是在温阑那侧,这位置究竟是谁安排的?简直是对诸亲王的大不敬。郦清妍如坐针毡。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