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看着他,“没有啊。” “那个小伙子的车子一直在我们后面,不远不近的,我看他追的也辛苦,不然我把你放在路边,你还是上你男朋友的保时捷吧。有那么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对他好点,别耍小女孩儿脾气,不然,要是被别的小姑娘抢走了,有你后悔的哭的那一天。” 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必要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解释。 于是,我问了他一个问题,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到出租车开到我们小区的外面,这个师傅还一直保持着兴致。 我问他,——师傅,你知道中央下次换届,谁能进政治局吗? 江湖上不是有一句话,北京的出租车司机,每天晚上都去开政治局会议吗? 于是,这位出租车师傅把红墙八卦中的种子实权人物挨个跟我八卦了一遍,比如人家籍贯在哪里,哪里毕业的,是谁的学生,谁家的女婿,或者是谁的儿子,曾经在哪里做官,曾经外放哪里的封疆大吏,…… 我听着都快要睡着。 我们小区不允许出租车进入,于是车子停在门口,我给钱,下车,等它开走,我看见勋暮生那辆黑的保时捷缓缓靠了过来。它没有在我面前停下,而是开到前面不远的草地旁边,停下。 我走过去,敲了一下玻璃,车窗摇下。 勋暮生问我,“怎么了?” 我,“你看,我已经到家门口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好了。” 他点头,“好。” 于是我进院上楼。 半夜开始下雨,罕见的暴雨,我从台这里看到外面的草坪,勋暮生的车子还停在那里。 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响了很多次,他都不接。 然后我给他发短信,——外面下大雨,你回家吧。 我以为他不会理睬我,就在我重新躺在上的时候,看见手机屏幕上横着他反回来的短信,——我知道了。 …… 第3章 simon张曾经说过,原来他为et打工的时候,累的像狗一样,可是一回家就能抱着小雨呼噜噜的一觉睡到大天亮。现在,他给我们自己的as工作室打工,累的比狗还不如,但是,他已经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的福气和没心没肺了。 我也是在自己开戏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做演员,尤其是女演员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并且被娇生惯养的事情啊! …… “alice,今天的场地不能给你们了,一会儿于导的《恩孽情仇》要在这里拍几个场景,于导可是娱乐圈的老前辈,骂起人来不含糊,所以,今天对不住了,这份人情算我欠你的,明天,我明天一定为你留出7个小时的时候,只给你们的《夏洛尔》!我保证!” …… “alice,你想要的灯光的效果出不来,我们的预算不够,如果想要做出你想要的效果,除非使用leica pronoctlux镜头,预算上要再加50万,否则你只能将就这样的镜头效果。” …… “不成,今天我们拍不了这场戏,那个女配怎么也没到。据说是高烧不退,到医院输去了,不过据说是昨天晚上玩太high,喝茫了现在缓不过来,不能到现场。现在再找人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咱们拍别的场景吧。” …… “alice!alice!!” 我听见有人叫我就头大,我索把手中的mac pro一合,“还有什么事?!” 外面一个小助理跑了进来,她一指外面,“停电了。” 我都没有火气了,“什么原因停的电啊?” “不知道,听说是外面的高线断了。” 我,“什么时候能修好?” “不知道。听说可能一天就好,也可能要等两天,据说三天也是有可能的。” 我,“……” 我看了一下手表,也快到收工的时间,于是拿着喇叭叫了一声收工,命运多舛的拍摄中的一天终于结束。 这还是仅仅是整个电视剧制作过程中,还算顺利的一天。 演员都收工了,卸妆回去泡澡睡觉或者开始另外一种夜生活。 我们制作单位在一起还要开碰头会,把今天的工作全面总结一下,然后再拿着明天的工作计划大家讨论一下,并且死死的敲定了明天一天的schedule。 ——从早上5点半就开始运转第一个镜头,午餐订的是easy yummy的盒饭,然后在下午6点的时候把女主角的戏先拍完,因为她需要连夜赶到上海为一个奢侈品站台,这是人家的进账,绝对不能耽误。 晚上的时候,我和廖安还要再对一下剧本,廖安是老江湖,她对剧本的把握几乎已臻入画境,我需要她的帮助。 我现在就睡在她家,反正她家屋子比较大。 我拿着电脑问她,“《夏洛尔》的第一女主角洛芳菲不是大牌,可是她出道很早,演过很多戏,完成这部戏演技绝对没有问题,并且我们的戏也不需要多么青史留名的演技,但是我总觉得她似乎不是很入戏。” 廖安拿着她那个外星人的电脑也正在看剧本,她一心二用,看着的是另外一部,听我说完,她从屏幕上抬眼,扫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看自己的屏幕。 “你说的这个问题,除了你之外,别人看出来了吗?” 我,“导演似乎知道,不过他一直没说话。” 廖安,“他不说那就表示ok,洛芳菲的risk是在导演的控制范围之内的。那个女的演技是一回事,是不是用心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每个演员的每个镜头都十全十美,那他们不累死了?除了那些青史留名的大明星,一年,两年或者时间更久的去琢磨一部戏,他们可以对每个镜头都益求,剩下的,不用苛责,完成就是胜利!咱们这部戏拍摄的一定要快,只有快才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钱赚出来,因为是你制作的处女作,并且你又没有在市场上放话说是要拍成中国当代的一座丰碑一样的作品,大家不会苛责你的。” 我,“我以为拍摄也可以像写剧本,写小说一样,100%的益求。” “不可能。”廖安手指在键盘上敲的飞快,“拍摄电视剧或者电影本身就是妥协的艺术,哦,好吧,我们姑且把我们制作的东西称为艺术,这些东西都是受到现场,受到其他人,其他因素的制约,所有事情本就没有所谓的100%的完美。对了,你听我说过我在英国读书时候的故事吗?” 我摇头。 廖安把电脑房在一旁,他从我手中的薯片袋子里掏出一片肥的油的薯片,扔到嘴巴里面咔哧、咔哧的咀嚼着,然后说,“我在英国的大学里面有一个教授,他是全英自习协会的理事长,他倡导的一种方法就是在短时间内,大密集度的接受很多很多知识。他甚至给我们一个学期出了3个course work的题目,哦,当然,我们在这样的高密度的学习安排之下,还需要准备他那个据说在全英都有名的变态的考试。 有一天,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到学监那里去plain,学监对我的处境表示同情和遗憾,但是她无法改变什么,因为这门课的老师就是那位教授,他拥有全部权力来衡量我们的成绩。 但是,学监说了一句话,很是提醒我。 她说,其实那3个course work不一定全部需要以70%以上的成绩完成,只要通过及格线,也就是50%就好,而且如果3个course work的成绩中,有一个超过80%,其他两个即使没有到50%,差一点点,按照惯例,也可以算是通过,但是,如果其中一门的成绩超过90%,那么即使剩下的两个course work不写,教授也不会fail我,当然,我必须还需要在最后的考试中得到70%的成绩。 这样的情况下,选择权就在我身上,我可以选择写,或者不写,又或者,我可以选择全部写,每个course work的成绩均过50%,或者只写一个,但是成绩要绝顶的好,这些都是我的选择,同理,我们拍戏也一样。” 廖安滑落到地板上,又从我手中掏了一个薯片,她说,“拍摄每一场戏都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状况,比如,停电啊,器材出了问题,演员半路砸了腿,或者是一个男演员大姨妈来了,等等,等等,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状况出现,我们必须找到什么是我们绝对无法妥协的,就好像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唯一无法妥协的就是我要及格,我可以不贪图70%的distinction,但是我需要及格,那么剩下的,各种状况,如果能解决就更好,如果无法解决,说实话,我也不是很care。” 廖安,“就比如这次洛芳菲的事情,她去上海真正去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甚至可以再给她明天早上3个小时的假,只要她在9点的时候准时到片场,不影响我的拍摄,至于其他,我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她不是去给奢侈品站台去了吗?顶多再来一个酒会庆功,玩不出格太多的。” “那可是法国货!”廖安躺在她的这个犹如房价一般的原木地板上,享受着,她甚至还扭了扭,“估计秀完结之后的酒会上还有不限量的香槟,数不尽的小丸药,各种新鲜的小,金钱,富豪,哦,简直就是酒池林!我嫉妒她!我也想要去!!” ——这个时候才知道,我们做幕后的工作太苦了。 我看她那个样子,忽然想起来,她最近好像忙的本没有时间约会,好久没有听到她和她新男友的消息,我问她,“廖安,你真的要在穷的只剩下金钱的这条大路上一路狂奔,再不回头吗?” 廖安又扭了扭,“说这样的话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疼!要是我也有一个随便挂出来就价值500万的翡翠佛头,我也再要求点别的,比如,很多很多的,还有健康神马。上帝啊,请先让我变有钱吧,”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