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alice。”勋世奉走出影,来到我身边,用异常认真的口气问我,“我只想知道,在我们婚礼举行的时候,你是否能平淡安静的看着你的亲生父亲去死?” “……”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不希望你后悔。” 我也认真的看着他,“我不后悔。他不是我亲生父亲,不相干的人,我不会在意。” 勋世奉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垂到间的长卷发就这样在他的手指之间柔顺的滑过。 他也看着我。 我,“如果我不是勋世奉的子,而只是et的女星alice,那么,今天的艾禄权会用我的名气和婚姻去为他换取一个对于他有利可图、可以给他贷款的女婿,事实上,在我们的关系并不明朗的时候,他已经找到可以给他钱的男人,并且想要把我嫁过去;如果我连et的女星都不是,那么她也会用我的婚姻来为他谋取最大的利益。其实,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他应该早一些回头,他应该用心看一看,他的女儿艾彩凤是否还在。” 我一点知也没有,情绪是frozen的,我说,“艾彩凤在16岁那一年就死了,死在北京了,站在这里的是alice,我不认识艾禄权。” 勋世奉的手指固定了我的后颈,他说,“最后一次见我父亲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然后,4年后,他死于空难。” “alice,你和我不一样,你有些像我的母亲,她喜过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虽然别人谈到她的时候总带着轻蔑与怜悯,但是她的内心是丰富的。她希望我从普林斯顿毕业之后就找一份有社会保险的工作,然后买一个房子,养一只狗,像一个普通的美国人那样平静的过完一生。” 我昂起头,认真的听着。 他,“从她幻想中的生活,到我今天过的这种生活,中间漫长的20多年,究竟经历过什么,你可以想象的到。” 我点点头。 “不断的取舍,不断的做出抉择,权势名利,生与死,这些都如同呼一般,不想麻木,但是如果不麻木,就会更痛苦,最终,也许会失,也许会彻底的麻木不仁。” “alice,我不想你也是这样。” 我咬了咬嘴。 “我有一个办法,艾禄权的工厂虽然没有价值,但是那个厂区占地却很有价值,他已经把土地抵押给4家银行,如果我出资买下他的贷款,就可以得到那块土地。” 我,“我们没有土地私有制。” “我知道,但是短期之内那片土地仍然可以赚钱。我甚至可以再给他一笔钱,足够他和他的家人余生过的并不富裕,但是衣食无缺的生活。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他们,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除了谢谢,我还能再说什么? 他低头,久违的亲吻终于了下来。薄薄的嘴是微热的,带着很清晰的薄荷的味道,就在他正要顶开我的牙齿,…… “啊!!原来你们在这里!”勋云涛大声说了一句,继而很尴尬,不过他马上找到合理的理由,“新婚的小夫,亲热是正常的啊,不过燕城这里比较土,不时兴这个!” 第97章 如果以现代化地球村作为标准,那么,我的家乡燕城就是一座孤岛。 这里固守着传承了几千年的传统。 婚俗就是其中一项。 五爷爷特别待过,既然来了燕城,就要按照燕城的规矩来做,新婚男女双方在婚礼前不能住在一起。其实按照严苛的制度,男女双方甚至不能见面,但是现在毕竟是201x年了,时光不能倒退,不然,我以为五爷爷甚至会让我住在他儿子远在bt城的另外一个屋子里面,到时候婚礼举行的那一天,一行黑的婚车会绕城一周,然后在我把接回来。 于是,我住在五爷爷划分的小院中。 勋世奉,……,嗯,他住在我隔壁的院子中。 晚饭过后,我甚至去找他一起看了一会儿书,这才慢慢踱步回来。 他送我。 于是,我们在我的屋门口say goodbye。 我进屋,他离开。 早上起来,我收拾停当,到前面大厅陪五爷爷吃早饭,勋世奉已经处理了1个多小时的公事了。 “今天来的亲戚比较多。”五爷爷戴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他问我,“小艾啊,你最近看新闻了没有?” 我点头,“看了,不过我更喜看电视剧,就是中央台的《历史转折点的邓小平》。” “哦?”五爷爷老花镜落了一下,挂在鼻梁上,“觉怎么样啊?” 我,“特别长见识。” 五爷爷折上报纸,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哦,说说,我听听。” 保姆给他端上一碗大米粥,几种加入豆腐和全麦粉的中式糕点,还有一份煎蛋,同时给勋世奉端了一份烤吐司和咖啡。我的早餐是大堂哥临上班前特意代他们到临近的村子里面购买的煎饼果子,并且加的是薄脆,还有放入油辣椒和韭菜花的豆腐脑。 勋世奉坐在我左边。 我用右手,他用左手,我们两个人吃饭的姿势正好对称,胳膊不打架。 “……” 其实,我就在中央台放这部戏的时候看了两眼,本来想着能不能比照着也写一个正统的本子,但是发现,这种剧本对于编剧能力的要求已经远远超过我个人的能力,其中为尊者讳的秋笔法更是登峰造极,我本没有办法掌控这类故事,于是,只好放弃。五爷爷要是问我有什么长见识的地方,我只能说,…… “1977年恢复高考,考了两次。” 五爷爷,“……”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居然一毕业政府直接给分配工作,本不用自己竞争,太强悍了。” “这样?”我左手边的勋世奉忽然说了一句,“很像2008年美联储注资摩大通与通用电气一般,无论情况多么糟糕,纳税人也会接盘。” 五爷爷,“……这个,……,小艾,老四说什么?” 我给他解释了一遍,“嗯,就是说,不管77年考上大学的那些毕业生的质素多么糟糕,政府还是保证他们的饭碗,但是政府不是盈利部门而是行政部门,所需要的资金全部来自纳税人,哦,我不知道咱们这里是不是这样,至少在美国是这样,于是到最后,就等于是纳税人给这些毕业生提供了铁饭碗。” “不对!话不能这样说。”五爷爷义正词严的说,“那个时候同现在可不一样,十年浩劫之后,人们都渴望上学,渴望受教育,那个时候有一个上学的机会那是拼了命的读书。那一拨的毕业生比现在的大学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听完,想着要不要再给勋世奉翻译一遍,我是换一种中文的说法呢,还是用英文说呢? 随后,勋世奉说,“为什么1977年恢复高考?1977年之前,中国没有人接受高等教育吗?” 五爷爷摸了摸他可的白发脑袋,“这个……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十年浩劫啊,……” 后面,五爷爷简单的把当时的历史说了一遍,不过,五爷爷为尊者讳使用秋笔法的能力更加雄厚!我听了,马上就明白了,但是其实五爷爷似乎什么也没有说。 “explainin english, please .” 勋世奉对我说。 我又用英语说了一遍,不过,我没有五爷爷那种功力,于是就用我在剑桥遇到的一位读中国研究学位的姐妹的观点大致给勋世奉科普了一遍。 五爷爷听我说话,来了一句,“老四啊,你看,越是有本事的男人,越要娶个好老婆。不然啊,诶,……” 他老人家又来了一句,“还有啊,还有人说不要娶个女演员,这个女演员啊,天生有表现,如果没有舞台给她们表演了,她们就把人间变成舞台了。” 勋世奉不说话。 我扁着一张脸看着五爷爷。 五爷爷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艾啊,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觉得你好,真的。但是呢,别人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怪话,今天亲戚来的多,林子大什么鸟都有。姓勋的也不都是会说话的,我提前给你打打预防针,让你早点有个心理准备。” 我笑着对他说,“五爷爷,我混娱乐圈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怪话都听到过,那些人本不是一家人,他们恨不得就用吐沫星子把我的自废武功,我的承受力已经锻炼出来了,您别担心。”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