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听见宝宝开始哭,哭的很伤心,我不顾保姆还有勋世奉的阻拦,把daniel抱回卧室,关闭大门。 这是daniel出生后第一天,他不自己睡,而是睡在我身边。 我准备想要同会讲话的daniel聊一聊他的想法与人生,但是,宝宝还是宝宝,在外面玩累了,一进屋就睡了,本没有想过要和我谈论一下以他baby的眼光看待的这个世界,还有他的人生,我们的历史,整个国家的哲学,以及大家的价值观。 很晚了,终于安静下来,我拿出手机想要给勋暮生打电话,结果没有人接听,我发短信,却没有任何回应。 今天白天他给我的那条短信,’——阿苏,康斯坦丁2008年得到一笔巨额资金注入,出自苏黎世银行,出乎所有人意料,这是合法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2008年康斯坦丁得到的那笔资金是苏家的黄金吗?如果是,并且一切都是合法的,那么,为勋世奉注资的人究竟是谁呢? …… 宝宝会说话的消息好像原子弹爆炸一般,在勋家内部成员当中不胫而走。 勋老夫人与勋夫人都打过电话来,她们都要求宝宝在电话中同她们说话,尤其是勋老夫人,她一直让宝宝喊她 ‘ grandmum ’,她倒是不介意与自己的儿媳勋夫人成为同一辈分的人,她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我给勋暮生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又发了短信,没有回音。 我问过勋世奉,最近lance在做什么,他说,他很忙,最近证监会正在康斯坦丁审账,作为ceo,他很忙。可是,再忙,似乎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短信还是可以回复的,只是,我不能再问勋世奉有关勋暮生的的事情,他不喜。 …… daniel会说话之后,生活就不一样了。每天我都可以听见他用那种粘米粉白糖糕的声音喊我’mummy’,他的声音就是baby那种特别娇软,特别甜糯的觉。每次他一叫我mummy,我都忍不住把他搂住,狠狠亲他的包子脸。 “mummy,虽然我很你,但是不喜你用的香水的味道。” 其实,宝宝还是会说中文,但就是不知道怎么了,他说的中文同他爸爸一样,一股歪果仁的味道,但是,与勋世奉不一样,他是十几岁之后才学的中文,而宝宝的启蒙语言中却含有中文,即使这样,为什么dani还是歪果仁的觉,难道,真的因为水土和气候的关系吗? “宝宝,我没有用香水。” “没有吗?可是,我闻见mummy身上有一种香气,我不喜。” 我闻不见自己的味道,人都闻不见自己的味道。 我抱着宝宝,挨个拿着我的香水瓶子让他轻轻闻一下,从我最的anna sui的secret wish到卫生间的el no. 5,从三宅一生的l'eau d'issey,到marc jacobs的雏菊,好像都不是宝宝闻见我身上的味道,一直到我拿起来一个放在边最近一直穿着的真丝衬衣,宝宝才捂住鼻子,“就是这个香气。” 这是,勋世奉的味道。 这么久了,我身上还有他的味道吗?还是,这样的味道,已经深入骨髓,无论分开多久,都无法消除掉? 我抱着daniel,问他,“宝宝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 “milk的香气。” “为什么是香气,不是臭气呢?” “宝宝永远都是香的!” “呃……香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新烤好的鸭鱼才是香,宝宝不可能永远都是香的。” daniel,“……” 宝宝似乎很担心他爸爸给他用勋大牛这个名字如族谱。 我安他,让他不用担心,“宝宝,爸爸不会给你用勋大牛这个名字如族谱的。” “为什么?” 我,“因为你爸爸不会写中国字,’勋大牛’这三个字,他都不会写。” 第207章 “王子在睡梦中喃喃的念着他的新娘的名字,他的思想中只有她的存在……小美人鱼从船上跳进海里,她觉得自己的身躯已经融化为泡沫……” “人鱼是没有永恒不灭的灵魂的,除非她获得情,但是,她的善良可以让她超过灵的世界,到天空的女儿这里来,如果你一直这样善良,那么,三百年后,你可以为自己创造出一个永恒不灭的灵魂。” 我念完安徒生的《海的女儿》,daniel的小脑袋枕在我的腿上,他嘟嘟了一句,“mummy,我喜这个故事,再念一遍好吗?” “嗯,好的。” 我从头开始念,“在大海的深处,海那么蓝,像矢车菊的花瓣……” 我念到第七遍的时候,daniel已经睡着。他窝在我的腿弯中,像我第一次在b超仪器中看到他时候的样子,小小的,软软的,好像一豌豆苗。夜晚的清风从台上吹进来,把落地窗外挂着的轻纱吹起。 “daniel睡着了吗?” 勋世奉刚从外面回来,他去参加了一场宴会,还带着一丝薄薄的酒意。 他进来,从加厚的地毯上抱起来儿子,我因为在这里坐的时候太久,双腿酸麻,站不起了。我点头,“嗯,终于睡着了。” 勋世奉抱怨了一句,“虽然daniel不是那么讨人厌,可是,时间久了,有的时候还是觉得他有些……”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来自己是一位父亲,不应该同一个baby置气,于是他大方的不再继续抱怨下去。他把daniel给等在卧室外面的保姆,抱回了他自己的卧室。 我把童话书收拾好,双腿终于有觉了,想要从地毯上爬起来。 面前伸过来一只手,修剪的合适的指甲,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带着成年男人特有的力度。 我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被他从地毯上拉起来。 太晚了,应该到睡觉的时间了,我到梳妆台前坐着,拿这一片卸妆棉沾了卸妆水开始卸妆,他走到我身后,弯,伸手,把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放在我的妆台上,珍珠是淡粉的,虽然不大却很圆,特别亮,好像两个小小的灯泡。 “这是今天一场慈善拍卖会上的展品,不是什么名贵的珠宝,只是它们被摆放在那里,让人忽然很想把它们带回家。” 他的目光侧了一下,看见我妆台的瓶瓶罐罐前面是一个黑丝绒的大的首饰盒子。 盖子打开,里面全是他送给我的小珠宝。其实他亲手送给我的东西我都留着,太过于名贵的全部放在衣帽间里面,而平时戴的小东西都收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每一件都戴过,虽然我懒惰的时候居多,不是很喜戴,但是,他送的东西都会找机会戴。 勋世奉的手指在黑丝绒盒子里面拨拉了一下,本来想要拿起来那对珍珠耳钉放进去,但是,手指到一半就停止了动作。 他靠在我的妆台上,手指撵着那对小耳钉,“alice,我给你戴上。” 他起我的头发,别在耳朵后面,出我两边的耳垂,随后,他低下身体,微微侧头,把那一对儿耳钉轻轻扣在我的耳朵上。我能觉到他微热的气息,还带着红酒的香气,他的动作并不娴,为了不疼我,他尽量轻一些,不过,还是耗费了许久的时间。 终于,两面的珍珠耳钉被戴好。 他的手指扣住我的脖子,轻轻摩挲着我已经戴上珍珠的耳垂,酥麻酥麻的,却拥有很强悍的威力,似乎我的脊柱骨都可以在他这样轻微的碰触之下而彻底碎裂。 勋世奉微微低着头,好像正在审视我。 他的双眼因为有酒气的渲染而显得柔和了一些,没有白那么锐利,只是,依旧十分莫测。 “alice,……” “嗯?”我抬头。 他用双手,也学了我曾经用双手捧住他面颊的动作,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低头,看着我。 “……” 我以为他要说话,可是,他依旧只是看着我。 因为在家中,我没有穿的很隆重,可是家里有max大叔,有厨师,有园丁,还有司机,还有一些仆从,daniel和daniel的保姆,我也不能穿的太随便。我只是穿了一件白的衬衣裙,只是,这件衬衣是勋世奉曾经穿过的。 我现在所有的衬衣都是用他的衬衣改的,有一些甚至没有修改的很合体,只是稍微修了一下形状,就可以当成了衬衣裙子来用。 今天这件就是。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