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恍然,“难怪呢,爹爹你一直留着两界修士身陨名单。” “是吧,这不失为一种寻找的线索,我也不知是否有用,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归是没错的。” 宋元喜说着,又嘻嘻笑开,而后从储物镯里摸出三枚铜钱,“师父卜卦极准,为了能够行事顺利,我把它们带出来兜风了。” “爹爹!你怎么偷师祖的铜钱?”狗子简直惊呆住。 宋元喜却不承认,只说:“卜卦师之间的 互动,怎么能算偷呢!师父疼 我,老早有言,愿将一身本事悉数传授予我。” 狗子:“……所以爹爹,你本事没学多少,就拿器物凑活?” “差生文具多,我觉有三枚铜钱的鼎力相助,我的卜卦术会更胜一筹。即便不如师父那般 通,也能学得三……五六分吧。” 有师父一半的水平,只要有线索,寻找幽善道君,还不手到擒来! 宋元喜怀揣着三枚铜钱,自信大胆前往鸿蒙寺,待站在寺庙门口时,却是震惊得很。 无他,这鸿蒙寺的建筑构造,和十万年前的佛门,几乎一模一样。 “难怪浮屠居士说,鸿蒙寺是佛门保存最完好的一支,光是看这建筑,就能猜到佛门内藏书阁的悠久历史。” 十万年的传承啊!想必鸿蒙寺这一支,从未中途断层过。 此时,宋元喜的心情更加 动了。再看鸿蒙寺,只觉自己的未来和寻找宗门修士的希望,都在这里! 然现实却是,其在佛门内待了数月,连佛子的面儿都没见上。 每每找佛修弟子询问,想要拜访他们的佛子,那些个佛修弟子都是一副莫得 情的统一回答。 “玄恒道君,佛子事务繁忙,实在无法见你,还请海涵。” 第一百零一次请求时,不等对方回答,宋元喜直接就把人定住了,顺便给对方 言。 “呐,小和尚!我现在心情很暴躁,你若是再忽悠我,难保我怒火上头,做出一些发癫之举。” “譬如破坏佛门上万年的树木,又如去大殿内捣毁佛相金身,再如去斋堂偷偷放一堆拉得你们虚 的丹药。” “总之,不 死你们的前提下,我能干出成百上千件无理之事。” 佛修弟子听得这话,心里存疑,佛道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位玄恒道君,还能不顾两家颜面,做这等无 之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于是铁了心的硬刚,就是不搭理宋元喜。 宋元喜威胁不成,乖乖放人,然接下去的一段 子,便彻底放飞自我。 鸿蒙寺一众佛修弟子“受尽苦难”,偏偏这苦难又不妨碍他们早晚修课,个中酸 ,当真有苦说不出。 如此半个月,便有小弟子受不了,去往后山敲响小铃。 “佛子,那玄恒道君忒不是人,已经将我等折磨的不成人样儿了。” “佛子,你说考验他一年,但是不行啊佛子!若当真要一年,只怕弟子们都要倒地不起了。” “佛子啊佛子,你这是在考验弟子们的心 和耐力啊,还有大殿上的如来金身,那玄恒道君不知如何想的,在其脚趾上画了十只王八……” 佛修小弟子一声声哭诉,仿佛马上死了爹娘一般。 紧闭的石门缓缓打开,铃铛无声晃动,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一和尚从内走出。 “佛子!”小弟子立即上前行礼。 佛子微微点头,而后带着小弟子下山,一路走到大殿,果然瞧见被画了王八的佛相金身。 小弟子又指了个方向,小声说道:“佛子,那边的南海观音,其袖口鱼戏莲花图,被改成了银龙入府,周围的点点绿意,玄恒道君说,说……” “说什么?” “他说是葱花。” “……” 宋元喜在鸿蒙寺闹腾大半个月,终于等来与佛子的见面,其一改往 癫样儿,十分拘谨的跟着小弟子前往。 途中,更是不断打听佛子的为人和喜好。 然小弟子对宋元喜“深痛恶绝”,想着后山那几十棵被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佛相图,便郁闷难当。 “佛子便是佛子,玄恒道君见到,便一切可知。” “那佛子他……” “佛子就在厢房内,玄恒道君请吧。” 小弟子送人到门口,行过礼之后,转身就走。 宋元喜在门口努力做心理建设,而后堆起 脸笑容,推开门—— “佛子安好,我是沧澜界玄天宗的修士,我,你……” 宋元喜盯着眼前人,傻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识海内与狗子疯狂 ,“崽子,快看,你瞧瞧眼前和尚,像不像?” 狗子亦是惊奇,“像,实在是太像了,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这当真不是佛子浮云吗?” 佛子见对方不说话,便也保持沉默,又或说,他对浮屠口中的与佛有缘的玄恒道君期望过高,而今见面,却没瞧出对方身上有任何佛光,心中大为失望。 “浮屠未免太夸大其词,此人不过尔尔。”佛子浮晓心中思量。 宋元喜与狗子一番沟通,而后再看眼前人,直接吐出一句渣男语录,“这位佛子,你瞧着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浮晓并未应答,反问道:“玄恒道君,听闻你来鸿蒙寺,是为学习佛法?”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