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惊住之后便是低头,巴不得自己是花坛中那一株摇摇 坠的枯草,不去抢夺他人的眼球! 笑话! 张口就已经把梁家定了 门抄斩的重罪,这件事谁敢沾半点儿?这可是真要命的啊! 袁志中低着头咽了几口唾沫,他的心也被吓的险些跳出来! 原本以为好歹问上几句再甩出藐视之罪,可没想到这位统领大人还没听徐若瑾的解释,直接就给了“ 门抄斩”了啊! 这……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吧?! 中的复杂人脉,袁志中早有耳闻,如今是亲见,只是见就见了,他如今可还站在两位大人的跟前呢! 可别再让自己背上什么祸了…… 徐若瑾也被这句话给惊了一下。 只是她早间得知这位统领大人是澶州王府的远亲,心里已经有了谱,若是他为梁家人开 几句,自己才会更是惊讶呢! 徐若瑾没有立即开口,老太监倒是含笑的道:“于统领不要开口就给定了罪,好歹让梁四 解释几句,你别忘了,咱们临出 时皇上的特意叮嘱啊!” 于统领轻蔑冷哼一声,“田公公也不要祖辈的规矩,皇上体恤下臣之家,他们理应 恩戴德才对,如今只让一个女人出来接旨,这岂不是儿戏?荒唐透顶!” 田公公的脸上笑意更浓,“不听几句解释?” “这等话还需再听?任何的解释都无用,梁家向来是张扬跋扈,被责贬至此,仍旧死 不改,罪无可恕!” “那就请这位于统领把我拖出去砍了吧,还在这里说什么说?” 徐若瑾半晌没开口,开口便是这一句! 只是这一句的惊骇着实让众人齐齐抬头,眼神全都刷刷看来! 于统领遏住一刻,一手抚在刀上,恶目相向的道:“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别以为你是个女人,你就当某人不敢!” “解释都不听,我就要认错?你到底是来传旨的还是来行刑的?我若是连皇上的旨意都没听着就被你拿刀吓死过去,你是不是也得给我赔一条命?是不是还得治你个不传圣意,蔑视圣上,全家处斩啊?!” 徐若瑾本想是装怂诉苦的,可谁知这位于统领上来就把梁家从上到下都当成死人了,这股心气哪里受得了? 更何况,她从田公公和于统领二人的几句对话也瞧出来了,这二人已经不仅是内心不合,而是在面子上就已经针锋相对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 就这么疯癫着来吧! “你……” 于统领刚要还嘴,一旁的田公公立即抬起手把他 了下去,“行了行了,于统领在京都掌管治安已经习惯了,莫要把所有人都当成京都的小贼去看待,梁家乃是忠良之臣,这是圣上的金口玉言,容不得这般怠慢和无理。” 田公公的话让于统领冷哼一声,想要还嘴却还说不出什么! 退到后方,于统领冷眼盯着徐若瑾,徐若瑾看向了这位老太监,心里倒有些拿捏不定。 “梁四 ,好歹您得给个说辞,总不能真的就您自己来接旨吧?” 田公公虽然挂着笑,但明摆着不会把这件事轻易揭过。 而他这一副笑面 的模样,亦或许下手会比于统领更狠毒…… 徐若瑾心里腹诽,面子上也有几分收敛,轻咬下 看向了袁县令,似是 言又止,有着难言之隐,只等袁县令出面圆个场面说几句了。 袁志中 觉到身后火辣辣的目光很想装死,可田公公此时也朝他看来,虽未开口,却由不得袁志中再继续装糊涂。 迈上前两步,袁志中凑到田公公身边悄声回禀,“梁夫人早间急病晕过去了,刚刚梁四 正在与下官商议请大夫的事,您与统领大人就已经到了……” “晕过去了?”田公公也微微惊诧,再看向徐若瑾,徐若瑾则在一旁 脸通红,眼眸中的急迫只差掉了眼泪。 于统领也听到了袁志中的话,自是 脸不屑,“梁夫人纵使晕倒,不是还有梁霄呢么?他人呢?别以为可这般敷衍的糊 ,这明摆着就是对皇上的蔑视和无声的抵抗,别以为如今梁辉又率军出征,梁家就有多么牛气了,这不过是在戴罪立功,为梁家赎罪,容不得尔等居功自傲,张扬跋扈,更何况,呵呵,还没有功呢!” 田公公微微蹙眉,但却没有反驳于统领的话。 显然,他的心里对此也是不 的,似乎也有几分认同于统领的话。 徐若瑾定了定神, 觉到袁志中在那里不停的给自己使眼 ,示意她可千万别说那三个字。 徐若瑾抬起头看向二人,轻轻的三个字,“不知道。” 袁志中一脑袋险些栽了地上! 完了! 什么都完了! 只要这三个字一出,纵使再有道理也成了没理了! “你大胆!” 于统领当即气恼大怒,“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梁家实在太狂妄,连一个区区女人都如此自大无理,简直欺人太甚!” “女人?女人怎么了?” 徐若瑾看向田公公,“女人也得了旨意为熙云公主和严家公子大婚酿酒,也得了旨意献了七十七坛酒入 ,更是让您二位千里迢迢的传旨来中林县,不管是骂还是赏,皇上对民妇都有一份态度,这都是女人做出的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于统领当即要拔刀,“你找死!” “放肆!” 田公公当即阻拦呵斥,“于统领,你莫要忘记,今 你我二人是来传旨的,不是拿人的!而且,你们于家之所以有今 的荣耀凭借的是哪位主子的脸面?你心里清楚的很吧?” 田公公这话摆出,让于统领的手一僵,那脸上的忿恨丝毫没有遮掩,但却是记在心里,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徐若瑾的心里长舒一口气,她刚刚的确是壮着胆子豁出去了! 因为这个于统领实在太嚣张,自己若不这般豁出去,他反而会变本加厉。 田公公又是重新打量了徐若瑾半晌,无奈的笑着摇头道:“梁四 的脾 果真奇特,皇上品了您敬上的酒就在猜测您到底是一位什么样 格的人,没想到,没想到这酒果真是有胆量的女人才能酿得出,咱家要向您行一大礼了!” 说着话,田公公朝向徐若瑾鞠一大躬,徐若瑾连忙侧身躲开,“田公公夸赞了,民妇受之有愧。” 田公公直起身子,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正 道:“虽然皇上笑赞您的酒,咱家也钦佩您的胆量,但皇命归皇命,您还是要请梁夫人出来接旨,还要说出梁霄下落何处。” “否则……就算是皇上有意包庇梁家,却无法向群臣 代啊,皇家的体面,丢不得!” 徐若瑾咬了下嘴 ,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件事如此棘手,梁霄啊梁霄,你就不能出现一下吗?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