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把剩下的八枚鸟蛋全都裹在里头，扎上细藤蔓，再抹上
泥巴、扔进火堆。待泥巴烤干开裂，鸟蛋也
了。这次的掏|蛋行动收获颇丰，拢共掏到鸟蛋四十八个、野
蛋五十三个。鸟蛋当场分了吃，野蛋给小斑三兄弟留了十五个，其余的准备带回家留着
后慢慢吃。小金来了山林，必定会让自个吃
。而且有它在，即便林子里有凶物也不敢出来，安全方面无须担心。因此，见小金它们
食完鸟蛋，挥挥手让它们随意玩去，还笑眯眯地叮嘱小金：“吃得的再回来啊，回头还要靠你扛背篓咧。”小金若是身下有足，必定一个趔趄。这女人！真拿它当长工使了。
蛇小弟们毕恭毕敬地跟着金大王扫
山林去了，清苓一个人靠坐在山口，剥着鸟蛋别提多惬意。鸟蛋有大有小，她把大的分给了小金它们，留下的都是鸽子蛋大小的，八个鸟蛋下肚，不算很
，但也不饿了。又歇了一会儿，开始收拾山
。那么多笋她可没打算今个就扛下山。胳膊伤没好全，笋壳都剥不了，与其扛回家堆着发霉，还不如在
凉的山多放几天。待胳膊好了，直接来这儿把笋壳剥了，笋
搬回家，一部分晒干，一部分泡酸坛。想着，清苓转身
要收拾被小金东一堆、西一堆随意放的山笋。这时才发现：吼！
里啥时候多出东西了？照理说这
有蛇小弟看守，不会有人进来。那角落这堆花花草草以及新鲜的野果子又是打哪儿来的？她前次留在
里的野果可没这么新鲜——喏，还在另一头角落原封不动地待着咧。离开枝头几天，又是干燥的盛夏，果皮早就干瘪了。关键是这些花草并非普通花草，清苓走近之后，认出其中一朵是药用价值极高的云芝。
地
女医曾给她看过一朵晒干的赤云芝。眼前这朵云芝尽管不是赤
，而是浅灰带紫，但凭借女医教她的辨识技巧，确定是云芝无疑。再看云芝旁边那堆略有几分像蘑菇、表面有一颗颗红疙瘩的浅红
伞状物，不是鹿心草吗？还有几株红褐
的山
灵（地荔枝），横七竖八地躺在鹿心草旁边。两者都是清热解毒的佳品，配合玄参、黄连、白花蛇草等药材制成药丸傍身，一般的毒都能解。女医每次外出找药材回来，都会跟她
慨一番：“山里的灵越来越不好找了，再往后，恐怕得去更南边的深山才行。”而今，躺在她面前有……一二三四……整整十株溜
段似的山灵，能不让她惊喜么？只是话说回来，这些又不是她的，她在惊喜个啥嘛。
瞅一眼再瞅一眼，心里不停嘀咕：哪家的败家子儿，把宝贝丢在山
，不知道这里已经是她的地盘了么，难怪干瘪果子一个不少，敢情附近有的是鲜果摘，不仅鲜果，奇花异草都有不少。羡慕嫉妒啊……正嘀咕，小金带着蛇小弟们玩痛快回来了。
那条小斑自打清苓亲手喂它
了一颗蛋，就认主似地不再畏惧清苓了，一回来就往她脚背上游，吓得清苓脚一抖，把它甩出一丈外。直直落在鲜果堆里的小斑，也不着恼，叼起身旁大如银盘的牡丹花，游回清苓跟前卖萌讨好。
清苓“噗嗤”笑了：“你这机灵劲跟谁学的？咋和小孩子一样可
？不过啊，这花我可不能收，这应该是别人寄放在里的，回头指定要来拿的。再喜
也不能贪墨别人的东西。乖，把花儿放回原处去。”只是她说了
不管用，不仅不管用，小斑还把牡丹花往脚边一吐，再一次游至那堆她眼热无比的药材、花果堆里，顺嘴叼起一株山灵，抬起蛇脑袋瞅瞅清苓，直直地游了回来。另两条银环，也就是小斑的兄弟，也跟着游来游去，嘴巴含来含去，把那堆宝贝彻底换了个地儿——挪至了清苓脚边，完了还用蛇头轻轻蹭蹭清苓的
腿。“这……都是给我的？”清苓傻眼地问。
“丝丝……”三条银环蛇一致朝她吐蛇信。
“是你们摘了送我的？不是别人搁这儿的？”清苓不敢置信地求证。
回答她的还是“丝丝”。
清苓：“……”
哦，幸福来得太突然——
着实傻乐了好一阵，清苓才开始收拾这堆宝贝。
云芝、山
灵的炮制不难，晒干就能入药。有女医教她的使用方法，她打算留着，不准备拿去老大夫家换钱换票。而且说实话，这么大一朵品相上乘的云芝，她舍得送老大夫也未必肯收。要不就折腾家里那点钱和票，让人看着心酸。倒不如制成药丸子送他一些。理出药材后，花草这堆就剩几株带
的兰花、石斛以及大朵的牡丹。兰花和石斛可以栽到盆里，
离了枝头的牡丹晒干了也能成一味药——丹皮，但清苓不想这么麻烦。索
当头花戴，先挑了朵浅粉红的，
在耳朵旁，俏皮地晃到小金跟前问：“好看不？”又换了朵玉白
的，晃到小金跟前：“这朵好看还是刚刚那朵好看？”小金盘在
口的石头上闭目养神，闻言，懒洋洋地睁开小眼睛，再度懒洋洋地闭上。无聊！清苓嘿嘿笑了两声，又跑去问小斑三兄弟。
那三兄弟显然比小金给面子得多，尽管语言不通，但舞蹈无国界啊，直着蛇身跳起动
的蛇圈舞，被围在中间的清苓扶着额笑不可仰。笑累了，两耳上各夹一朵牡丹花，蹲下来开始挑拣鲜果。
野果子很多，种类也很杂，像刺泡、杨梅、野草莓这类表皮比较薄的不耐放，挑出来放在一边，免得被大个的野柑橘、麻梨子、野山桃等果子
伤。还有一串完整的山葡萄，也不知道小斑它们是怎么带回来的，会不会是顶在蛇脑袋上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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