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那名士兵似乎也没太在意,继续慌 的寻找他的衣服。 虽然苏离的面 有些古怪,身上的伤也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不过毕竟穿着与他们一样的盔甲,再加上他此刻急于想要归队,所以才会忽略了这些。 “大战将临,比尔将军让我去看守犯人,但我不知道犯人关押在哪里。” “你说的是哪个犯人?”那名士兵头也不回的问道。 “当然是……叛将布兰登。” “哦,布兰登啊,他在……” 话才说到这里,那名士兵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诧异的回过头,“我们整个猛虎军团的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犯人关押的地方,就在距离这里一里外的连天河边上,你居然不知道?” “你一说,我就知道了。” 说完,苏离转身离开。 既然对方没有看穿自己的身份,那么自然没有必要下杀手。 毕竟这里如果死一个人,如果让其他人发现,总免不了是个麻烦。 然而,正当他转身向外走去时…… “站住,你究竟是谁?” “我当然和你一样,是猛虎军团的士兵。”苏离头也不回的回答。 “我怎么 觉你有些不对劲?” 诧异之下,那名士兵立刻大步追了上来。 “唉,何苦呢?” 听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苏离不忍的摇头 叹了一声。 “你说什么?” 苏离的 叹声并不是很低,那名士兵还是听到了。 只是,回答他的却是…… “咣!” 利刃出鞘的声音。 那名士兵只 觉寒光一闪,下一刻,他的身躯已经僵在了苏离身后。 因为一把长刀,已经捅进了他的 口内。 动作干脆利落,让他毫无防备。 “为、为什么?” 在眼中的生机彻底涣散前,那名士兵终于艰难的发出这么一句话。 “要怪,就怪你好奇心太重了,你原本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可惜了……噗!” 说话间,苏离大刀猛然拔出,“咣”的入鞘,看都不看一眼,扬长而去。 这把刀,自然是之前那名士兵队长的配刀,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的破军大刀并没有带来。 虽然不能与自己灵魂相通,但怎么说也是铁器,杀个普通士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再者,他这次混入军营,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打打杀杀的,所以破军大刀带不带都无所谓。 连天河距离这里才一里,没过多久,苏离便渐渐接近了。 此刻,整个猛虎军团,都因为他刚才那个随口胡诌的消息,彻底陷入一片混 之中,到处都是喝骂声,都是人群奔走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嘈杂不堪。 所以一路上,倒是没人在意苏离这个行为古怪的人,个个疲于奔命,脸上布 了临战前的无边惶恐。 “嘿嘿,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眼见自己随口胡诌的消息,竟然能让整个军团混 成这样,苏离不 有些自豪和得意。 只是当他赶到目的地时,他又愣住了。 前方,确实是一条蜿蜒 淌的河 ,这应该就是之前那名士兵口中的连天河了。 而河 边上,确实也有很多囚笼,其中关押着很多囚犯,个个披头散发,肮脏不堪,别说苏离没有见过布兰登,就算见过,此刻也很难辨认出来。 “吗的,果然是计划不如变化啊!” 看到眼前这一幕,苏离忍不住低骂了一句。 这里的囚笼实在太多了,一眼看去,几乎将一里内的河 全部占 ,而且这些囚笼旁边,还有一列列士兵在来回巡查,防止狂人逃跑。 这种情况,他想要救出 本就没见过面的布兰登,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喂,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没听到号角声吗?” 便在这时,一名巡查的士兵突然发现了他,立刻对他大喝了一声。 “听到了!”苏离回答。 “既然听到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说话间,这列士兵还迅速围了过来,眼中布 警惕之 。 尤其是那名长相颇为威武的队长,更是虎目灼灼,盯着苏离上下打量了一眼,继续大吼道:“你可知道这里关押的都是什么犯人吗?除了各位将军,闲杂人等不得擅自接近。” 各位将军吗? 苏离心里冷笑一声,随即严肃道:“比尔将军有命,要亲自提审叛将布兰登,速速将他提 给我!” “比尔将军?” 那名巡查队长一愣,半信半疑道:“有何凭证?” “放肆!” 那人的声音刚刚落下,苏离便暴喝了一声,“此刻大战在即,比尔将军正在前线指挥战斗,忙得不可开 ,你居然还敢问我要凭证?” 被苏离这么一声大吼,那人顿时吓了一跳,脸 青一阵、白一阵。 只是他依旧没有立刻领命,依旧小心翼翼道:“可是叛将布兰登身份非比寻常,就算是比尔将军要提审,也得需要手喻方能放行。” “你耳朵聋了吗?” 苏离继续怒吼道:“难道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现在浩莽平原外,正有一支百万军队向这里浩浩 开拨而来,将军们正在紧急备战,没有时间写什么手喻。” 顿了顿,苏离继续道:“而且这次战争的胜败,与叛将布兰登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因为你的延误,让整场战争发生变化,你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吗?你担待得起吗?” “担、担待不起!” 见苏离说得如此声 俱厉,那人终于害怕了。 “那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犯人给我提上来!”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提。” 那人再也不敢耽搁,立刻命人前去提取犯人。 如果真如苏离所说那般,叛将布兰登关乎这场战争的成败,他一个小小的士兵,如何担待得起? 看着这队士兵慌 的跑远,苏离一时间哭笑不得。 原本他还以为要救出布兰登,将会千难万难,没想到自己如此耀武扬威的到来,就能将之救出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队士兵又回来了。 而且,还带来了一个身穿囚服,手脚拷着锁链的犯人。 这人也是披头散发,只是一双眼睛,却深邃如寒潭,尤其是身材,简直魁梧得宛如一座铁塔,胡须浓密卷曲,如同一蓬杂长,一直垂至 口。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