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谢淮说着,眉宇间夹杂着浓浓的戾气,出口的声音降至了冰点,“你要搬走?” 话出口的瞬间,谢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似乎是冲了些,于是又忍不住抬步上前,从背后将秦婉搂在了怀里,臂膀横在了女人的肩膀出,再次开口的语气多了几分讨饶,“你还在生气?” 秦婉挑了挑眉,面对男人类似于撒娇的行径,竟也只是无动于衷站在原地,颇有些冷酷无情的味道。 “你不是知道?” 谢淮没想到秦婉居然会回答地这么干脆,微微一愣之后,蓦地又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以前,秦婉不是这么对他的,先前总是会颇有耐心地哄着,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变得这般‘冷漠’,可偏偏他却也喜地紧。 “这是惩罚?”男人说着,侧头微微在女人白皙的脖子上啄了两口。 秦婉眼神微闪,片刻后又‘嗯’了一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淮说道,倒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但凡是女人认定的事情,其他人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舌罢了。 比起不懂眼的撒泼和质问,是时候的退让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自己的伪装早已被女人看破,但这也恰恰昭示着,当初他耍的那些手段,都是有用的。 ‘以退为进’ 依旧是这个道理。 “看你表现。”秦婉说着,视线落在那数字不断减少的显示屏上,随后表情一紧,再次冷声道:“松手。” 然而,听到秦婉的话,男人却是丝毫没有照做的意思。 电梯厢上显示的数字还在不断减少,而男人的依旧连在了女人的脖颈处。 秦婉眯了眯眼睛,不明白这个当初在换衣间里被她亲一口都会恼羞成怒的男人,这会儿怎么会变得如此放肆。 果然,被扒了披在身上的羊皮之后,他是彻底没了要装的意思。 显示屏上的数字归于‘1‘,就在这时,女人突然有了动作,直接挣开了男人的怀抱,在转身的那一刻猛地拽上了男人的领带,不等谢淮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的下嘴。 “叮——” 电梯门即将打开,男人的心顿时被提到了嗓子眼里。 这本该是他主导的局面,却是又突然被女人给反攻一记,而他先前的防守被击得溃不成军。 就在电梯门开始出现隙的那一刻,女人又骤然松开了男人的衣领,狠狠一推他的膛,使得男人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两步。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开了半米,一系列动作行如水,等到谢淮反应过来的时候,女人早已重新转回了身子,淡然的侧脸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电梯门大开,站在门外的职员似是也没想到会撞见秦婉,微微一愣之后便又毕恭毕敬地出声打招呼道—— “秦副总好。” “秦副总好。” 心跳是止不住的狂,男人的表情紧绷,嘴角下,不疾不徐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带。而看似云淡风轻的表面之下,却是几近要掩饰不住的疯狂。 秦婉冲着门口的职员淡淡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开口道:“谢总,我就送到这里了。” 谢淮刚整理好领带的手微微一顿,出声时的声音透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喑.哑,“辛苦秦总了。” 说完,谢淮便抬步离开了电梯间,几步后,忍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转身看了一眼秦婉,不过一眼就撞上了女人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一时间,心绪顿时又了几分。 电梯门被合上,而秦婉的那张脸也消失在了眼前,只是那眼神却像是印在了男人的心里,久久都没能消散。 谢淮突然发现,他这辈子调过的所有酒,都不如秦婉万分之一的烈。 . 秦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秦海正坐在谢淮刚刚坐过的沙发上。 看到来人之后,秦海表情松动了些,开口问道:“送完了?” “嗯。”秦婉淡淡地嗯了一声,脑子里却是回想起了在电梯间里的场景。 “你之前说在谈恋的那个,是他吧。”秦海说着,极为平淡的语气却是让秦婉微微一怔。 没有否认的必要,片刻后,女人点头承认了下来。 秦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嘴角忍不住一勾,紧接着又开口道:“呵,难怪那小子,上来就拍马,情是打的这算盘。” 秦婉听到这里,面无表情地斜睨了秦父一眼,却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这马不是拍得对胃口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故作深沉了? “小伙子长得不错,仪表堂堂,而且都能打到秦氏这儿来,说明也不是个普通人。”秦海说着,脸上不免闪过一丝意的神,紧接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开口问道:“他几岁了?” “24。” “这也太小了点。”秦海说着,先前的意顿时大打折扣,“比你还小一岁。” 秦婉自是知道自家父亲在顾虑些什么,无非是觉得年纪小的男生心思不沉稳罢了,毕竟男的心理本就比女要晚成些,24岁的年纪,也不过才刚大学毕业,这若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还是疯狂勾搭小姑娘的年纪。 虽然谢淮看上去的确比同龄人要沉稳,要优秀,但谁又能确保,他对情也是如此? 女人的眼神一暗,却是也没有要开始解释的打算。 毕竟谢淮的身份特殊,他过去的所有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他,若是真要解释些什么,牵扯地就不止那么一星半点了。 更何况,情的事情,和外人多说也毫无意义,尽管对方是自己的‘父母’。 最主要的是,谢淮过去的那点破事,由她来说不合适。说到底她也不需要用‘博同情’的方式来让家里人同意她和谢淮的往,就算以后有相互了解的必要,那也该是由谢淮自己来说。 “算了,只要你不像之前那样,随便找个人玩玩就行。”秦海说着,像是也没有要继续纠结下去的打算,“反正子还长着呢。” 话到此,秦海的潜意识里便觉得,秦婉和那位姓谢的小子并不会长久。 首先那小子虽说能力出众,但年龄着实小了些,在对待情方面难免会缺点责任,而自家女儿是个什么子他更是清楚,指不定就是看在那小子脸的份儿上才会和他处上的。 不管怎么样,至少那小子比秦婉之前谈的那几个不入的小明星要强。 “对了,你今天跟我一起回老宅。”秦海说着,一副下达指令的口气,却又带着几分些许担忧,“你应该知道的,前几天你妈去医院做了例行检查,结果不怎么好,她平里最疼你,你这段时间也多回家跑跑,好让你妈开心点。” 秦婉听到这儿,脸上的神不免也沉重了些。 赵女士的心脏一直以来都有些小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私人医院做个例行检查,还会服用昂贵的药物来调节。之前的检查结果一直都是不错的,不过可能随着年龄渐渐增大,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却是不怎么尽人如意。 秦婉在前两天就接到了主治医生的电话,听说了这个情况。只是这头分公司的事情迫在眉睫,于是想着在开完股东大会之后就连忙回老宅。 今突然发生的这一幕是始料未及的,这也倒是让她有了个契机,可以回老宅多陪陪赵女士。 “我这两天回老宅住。”秦婉说道。 秦海听此微微一愣,紧接着面闪过一丝欣,点了点头道:“那正好,你妈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至于姓谢那小子的事儿,我就先不跟她说了。你妈这人就喜一惊一乍,还是先调养身子比较重要。” “嗯,明白。” …… 傍晚下班后,地下停车场里,秦婉坐在了汽车的驾驶座上。 安静的车厢内,女人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沉思,半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电话被接通,不等对方开口,秦婉便率先开门见山地问道:“谢淮是什么时候辞职的?” 对方顿了几秒,随后轻笑一声,回道:“快一个月前了吧?我也记不清了。” “怎么?是被自己养的宠物给反咬了?” 秦婉听到这里,眼神微眯,开口的声音多了几分寒意,“祁安易,嘴欠?我和他是在处对象,你当是什么?” “是是是,玩笑而已。”知道自己踩了秦婉的线,电话那头的祁安易连忙认错道,话语里也多了几分无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那小子是真的不简单,你小心别到时候被他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现在的她自是明白,谢淮不是个简单的人,他比自己想象地要危险很多,但正式因为如此,他才比之前的任何一个“男友”都要来得人。 没再多说,秦婉挂掉了电话,却是又从汽车的储物箱里拿出了烟,点上一后开始慢悠悠地着。 下午在股东大会时,谢淮带给她的刺.到现在依旧没有消散。事实上,现在细数,谢淮带给她的惊讶和惊喜实在太多太多了。 她本以为,自己的人生是枯燥的,所以先前的她才会如此追求所谓的快乐,可如今想来,当初她干的那点破事所带来的刺.,远不如一个‘谢淮’带给她的要更加猛烈。 住老宅这件事,陪赵女士是主要的,克制自己是次要的。 从今天这事儿来看,她本应该是要生气的,毕竟谢淮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竟是把手伸到了秦氏。 的确就像是祁安易说的那样,像是被装乖的孩子反咬了一口。 可事实上,她对谢淮的容忍程度竟是超乎了她自己的想象。她明明知道,谢淮对她的依恋已渐渐往畸形的方向上走,她本是该矫正他的,却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纵容他的行为,任由他一点点地将她蚕食。 这自然是不对的,她必须要下狠心调.教。 不仅是对他,更是对自己。 几分钟后,一烟燃烧殆尽,而秦婉这才启动了汽车,往老宅的方向赶去…… . 意料之中的,赵女士在知道自家女儿要在老宅呆上一段时间后,整个人顿时喜笑颜开,连忙招呼着管家说要给秦婉的房间再重新打扫一番,准备大动干戈。 秦婉有些哭笑不得,劝了好久才终于制止赵女士的行为。 一家人在餐厅用晚餐之后,秦婉又陪着自家母亲说了会儿话,叮嘱了一些身体方面的事宜,惹得赵女士嘴上嫌弃,眼里却隐隐闪着泪光。 晚上九点多,赵女士因为身子弱要提早休息,秦婉这才回到卧室开始洗漱。 然而…… 那一头,独自在公寓里的男人却是站在了洗手间里,面无表情地将瓶子里的药片尽数倒进了马桶里,随后又风轻云淡地按下了冲水键。 安静的洗手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水声,而男人则是表情漠然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盯着那些药片消失在了眼前,那宛若死水的眼睛也终于有了起伏…… 半个小时后,秦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看到了谢淮发来两条的消息,是一句话和一张空瓶的照片—— 谢淮:「图片」 谢淮:药吃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越人的越危险~ 谢淮:情三十六计,哪一计才能让姐姐早点回来。 (抱歉我来迟了,跪求原谅) 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