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一手推着她把她挡在一旁,一手翻找起她刚刚看过的内容。 被翻过的地方有折痕,很好找。 他一字一句念出了书上所写:“山公主,.,不足于驸马何戢一人,令其弟永光帝……” 文子熹急了,跳起来去抓他手里的她的话本子:“不准看,我的话本子不准你看!” 宁淮不为所动,把手里的书举的高高让她够不着,一边念着字一边眉头越来越紧锁。 “令其弟永光帝赐其男宠三十有余,豢养于公主府,唤作面首……” 其中“面首”二字还特意被人用笔圈注了出来。 文子熹现在想撞墙去死。 宁淮略往下看了几页,眉头越锁越深。 再往下翻,他突然看见了一排小字,应是后来阅读的人写上去的 。 “淑公主,不,然亦好面首,豢养数十者皆相貌堂堂,举世无双。公主一幸一人,以面首得其宠之多少为序……其中宠最末者,宁淮也。” 文子熹已经彻底放弃阻止不让他看她的话本子,现下木已成舟,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溜。 不溜的话,恐怕她今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几天宁府也不能待了,她要回她的珠棋去避避风头。 宁淮正锁着眉着怒气看她的一排排簪花小楷,文子熹脚步浅得像只猫,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往门口溜。 眼见着马上就要到门口了,身后却突然一声响。 “回来。” 他冷笑,怪不得今他一回来她就跟他说出什么“三跪九叩,恪守夫纲”的话来。 文子熹脊背一僵,浑身发凉。 第42章 宁府东边主厢房内灯火昭昭, 外面安静得很,夜里守夜伺候的丫鬟早早便去休息了, 反正公主和驸马夜里的时候从没有功夫闲暇召唤她们。 屋内, 文子熹身子紧紧贴着墙儿。 门已经被人给彻底拴上了, 除非她有那个能耐蹿到房梁上, 否则便如一只被大猫抓住的了小老鼠,不急着吃,在享用以前必须要好好折磨玩一番。 她当然没有那个本事能够蹿到房梁上, 只能变成一只处境危险的小老鼠。 宁淮收起手上她的话本子, 沉着脸,一步一步朝那贴着墙的人踱近。 气氛被他得很低,文子熹却恍惚间看到了他身后有火焰在烧。 她这回有了教训,搜寻了一番后抄过一个烛台护在自己身前。 “放, 放肆!”她努力装得威严,可言语中的结巴却了心虚,“本公主命, 命令你, 你不准过来!” “那书上的字, 也是你写的罢。”宁淮不理她毫无震慑力的命令,冷冷道,“从前上书房里不怎么用工, 如今倒还学会做起批注来了。” “谁说是我写的!你别, 别诬赖人!”文子熹抵在墙上一点一点磨着身子想要远离他的靠近。 “我会认不出来你的字?”他冷笑,“好一个喜好面首的淑公主, 敢问公主,您何时再纳那余下的数十面首为宠?他们今后是与我平起平坐,还是把我排在最末,分您的宠最少。” 文子熹心里咯噔一下,她要怎么解释自己只是看话本子一时兴起时写的,不过是做个白梦在梦里惩戒惩戒一下她总是欺负人的驸马。 现实中她哪敢呐,光眼前一个就让她吃不消了。 “公主心里有合适的人选了吗?是王侯家的世子还是烟柳巷的男倌儿?不如说来与微臣听听,以后好跟各位新来的和谐相处伺候您不是?”他只勾起一侧的嘴角,笑得文子熹浑身一个哆嗦。 文子熹双手握着烛台挡在自己身前,他每进一步她便顺着墙往侧挪一步。 宁淮也不大踏步去抓她,由着她一步一步往身后挪。 “你,你今后乖一点,听本公主的话,本公主就勉强可以不纳面首,”她撑着一身单薄的威风,“那个,你要想专宠也行,只要以后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你就不准来碰本公主。” “专宠?”宁淮偏头笑了一下,“如今说来,公主这些还对微臣是专宠,那微臣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您的恩宠呢?” “嘿嘿,不,不用了。”文子熹干笑道。 “哼,”他哼了一声,大踏步上前,眸中带着嗜血的光:“公主身份尊贵是不假,可我一小小翰林官,却偏要碰你。” 文子熹立马踱着小碎步向后退,背上却砰地一下撞上了墙壁。 他言语间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人到了墙角。 身后无路,文子熹只有举着烛台冲向他:“你,你,你,别过来……唔!” 手上的东西已经被他夺走扔到一边。 宁淮撑手把她困在墙角,封住了她一张总说混话惹他生气的樱。 她不肯乖乖张嘴,他一手握住她拧动的两个纤细手腕,一手捏住她鼻子。 呼困难的人憋不住了自然要张嘴气,他便趁机将舌攻占了进去。 文子熹想咬他,他却一手捏住她下颌骨,让人只有乖乖张嘴没有闭嘴的份儿。 她恼他蛮横,软的香软不自量力地想把他探进她嘴里的给抵出去,他却觉得她这样是在向他要,递给了她好多,看着她兜不住一口一口地乖乖咽下去。 他在文子熹快要被他堵得缺氧晕过去时终于尝够了香离开。 文子熹瘫靠在身后墙角,长呼了一口气。 樱粉的被地红肿,上面沾着两人相融的津,像两瓣带着水的玫瑰花。 “昨你若不喜我便跟你道歉,但现下我偏要碰你了,你又能奈我何?”他息着道,血已经开始沿着血管奔涌。 他在往她身上贴,求再明显不过。 文子熹已经觉到了小腹被抵着。 若是当初还在丰咸,她定还会糊里糊涂地想把那硌得慌的下去,但是现在,已经知晓人事的公主自然不会还不明白。 她还是被眼前这个人一点一点领着从懵懂到通晓人事的。 他开始不安分。 如今人为刀俎,她为鱼,这时候再跟他摆架子估计连骨灰都不剩,文子熹慌神,胡地左躲右闪。 “不要,不要。” 声音比猫儿轻。 听在他耳朵里便成了拒还。 后来这小猫儿又开始哭了起来,或许只是嘤咛,里面夹杂着几声让人听得不甚真切的言语。 “不要在这里呀,求你了,回,回去。” “呜呜呜,我撑不住的。” “出去……呜呜……疼。” “太多了……呜呜……受不住了” 也有低沉的息随着猫儿的呜咽响起,像是一只制着嘶吼的狮子。 “这里怎么不可。” “攀着我脖子。” “嘶……放松。” 灯影绰绰,男子颀长的身影对着墙角,衣着甚是完好。 他的际,有两条细白的腿儿从裙摆里钻出来,挨不着地,只能随着身前人的动作胡地晃。 最后她也不是没有如愿回榻上去,只不过是被人在身后顶撞着,一路颤着,哭着,踮着脚,一步一步地无比艰难地走回去的。 …… 她再不说什么没有公主允许,小小驸马不准近身的话。因为那样的后果会很惨。 其实他平里很顺她的话,大的小的事只要她想他都拿给她做主。 文子熹吃了一回又是苦头又是甜头的教训,长了记,没什么比第二天红肿不堪涂了药还迟迟不消肿更痛苦的事了。 她心里的埋怨也在他的柔声细语里悄悄地消了,只要他不做得太过,她也就乖乖的不闹。 —— 子晃得很快。 杜芊芊经常来找文子熹玩,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能宁淮早上走了她才偷偷摸摸地来,下午估计着宁淮要回来了便又急急忙忙地走。 要出门的话也是提前跟妹夫打个报告,第二天才带着自己打扮得就差额头上贴着“我已经嫁人了”的字条的表妹,领上几个小厮或者丫鬟去外面玩闹。 而且下午只要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无论文子熹还在看戏或者还没把面前的馄饨吃完,她都定要把人推着送回去。 就怕这妹夫还生她一时头脑发热输了妹妹的气要把她扔到护城河里去。 宁淮很意杜芊芊的知趣,毕竟每天在家时辰再多他都觉得短,没有个杜芊芊在眼前晃来晃去,他能跟他媳妇做好多事情。 转眼便到寒了,圣上例行每年一度的大宴群臣。 宁淮早上起来穿了朝服戴了纱帽,不去翰林院,赶着去中赴宴。 “我走了。”他坐在沿,俯身吻了吻还在睡的文子熹的额头。 “唔,”文子熹抱着他脖子回了他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晚上你父皇也设宴,让我们在里看看节目表演,我能推就推了,早早回来陪你。”宁淮柔声道,心情因为她尚还没睡醒糊不清就来主动吻他而变得很好,看着她一张娇媚的小脸,眼里意无限。 文子熹略微清醒了些,撑着身子从上半坐起,身上锦被滑落,一片红梅点点。 宁淮眼神倏地一沉,随即又克制,赶紧给她盖好被子怕她着凉。 “那个,晚上的宴饮你还是别强推了,我父皇的宴饮人人都赶着去呢,且你还是第一次去,就这么为我推了,别人说你成里不思进取,贪恋美怎么办?”她蹙着新月似的眉。 宁淮低声笑:“你倒也知道你是美。” 文子熹:“……” “不是平里总嫌我回来得晚吗,今如此懂事,”宁淮心里暗笑,又吻了吻她,拜过母亲,出门。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