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看着白灵儿这样折磨自己,心里也难受。 她本就指望着白灵儿能够成为四王妃,可看现在这样她还真有些不放心了。 以前的楚钰只要答应了不管多难办的事都一定会做到,可现在却失信了。 上次说好第二天会来看她家小姐的,可已过了这么多天了都不见楚钰的身影。 莫说白灵儿,连她都对楚钰失望了。 楚钰不来,白灵儿所做的一切也算白费了。 她本还想着要是楚钰见到她病情严重了,肯定会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 现在楚钰没等到,病情又加重了几分,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行为。 “小姐,你也别想太多,王爷可能是忙呢。” 说到最后,连她自己底气都有些不足。 白灵儿冷笑了一声,眼中蒙上一层怨。 要怪就怪老天太不公平了,为何有些人能生在富贵人家能够锦衣玉食而有些人却是低 卑微。 若她有萧长歌那样的身份,那该多好。 “你也别替王爷说好话,事实如何我心里明了。” 白灵儿叹了一声道,自以为能将楚钰牢牢拴在手上,可她还是失策了。 西院内 萧长歌望着楚钰,本以为他听到白灵儿这三个字会立刻离开,可看他坐着不动好似没有离开的念头。 她已是一身臭名远扬,不怕再臭一点,反正对她来说名声无所谓。 可楚钰不同,他可是四王爷,将来也有可能继承帝王之位,若是让人误他跟她走在了一起,只会给他自己 麻烦罢了。 衡量之下,还是楚钰吃亏。 “与歌儿相谈甚 倒是忘了我此次来的目的了。” 楚钰淡笑,他还有很多话想跟萧长歌说呢,奈何有人打扰再加上跟萧长歌呆一起时间总过得那么快。 萧长歌挑眉,清冽的眸中映着楚钰那妖冶的面孔。 “小姐!” 楚钰原本开口想与萧长歌说苦无的事,却被这一声小姐给打断了。 凤眸瞥向了院外,他连忙起身脚下一越,嗖地一声消失在萧长歌跟前,似从未来过那般。 放在石桌上的茶只喝了一半,热气还往外飘散,形成一缕白烟与空气合二为一,消失不见。 红袖提着灯笼匆匆从院外走了进来,神 紧张。 清冽的眸突然变得冰冷,扫向了红袖。 “小姐,红袖瞧见好像有人往院子方向来了。” 红袖紧张道,可见到萧长歌那冰冷的眼神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呢。 “小姐?红袖身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红袖小心翼翼问,生怕萧长歌生气。 “没什么,今天不是轮到朱儿巡夜吗?” “朱儿她来月事了所以换红袖巡夜,方才红袖去了趟茅房,可是出什么事了?” 红袖蹙眉问,眼扫向了石桌上的茶杯,心里明了。 这大半夜的谁还会来这院内喝茶呢?除了他没别人了。 只是一个男人大半夜来萧府,若是让人撞见了肯定会惹出事端,难道他真的不怕吗? 还是说他 本就不介意呢…… 红袖失了神,可在萧长歌的注视下硬生生地将她给拉扯了回来。 “红袖。” 听着踢踏踢踏的脚步越来越进,萧长歌冷声喊了一句。 而楚钰在听到红袖的脚步声时早已离去,他是不在意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更不在意让人误会什么。 可萧长歌到底是一介女 之辈,在外名声也被损坏,若是再闹出些什么幺蛾子,就怕那些人看萧长歌会带着异样的眼光。 因为不管怎么说,到最后肯定会演变成是萧长歌勾引他。 毕竟,他再废材也是个王爷。 而萧长歌虽是嫡女却连个庶出都比不上。 听得萧长歌一声喊,红袖抖了抖身子立马回过神来。 “是!” …… 月 稀薄,风儿婆娑发出声响,微微泛冷。 一行人提着灯笼,脚步匆忙地往西院内走去,可人还未到时就听得院内传来的声音。 “小姐,奴婢奴婢知道错了。” 院内隐约传来了红袖哭啼的声音,这令得院外的人停下了脚步。 萧长乐望着身旁的丫鬟,挑眉有些怀疑。 “怎是红袖的哭啼声?你可真看清楚萧长歌跟一男人在月下饮茶?” 身旁的丫鬟听得院内传来红袖的哭声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当时怕走近了会被发现,所以只在门外偷偷瞧着,那时月黑风高的她也看不到人影儿,只听得里头传来萧长歌跟一个男人的声音,至于两人说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声音小还隔得那么远,她又不是千里耳怎听得到呢? 怕打草惊蛇所以她先来禀告萧长乐了。 萧长乐半信半疑,甩袖。 迈着大步往院内走了去,只听得红袖的哭声跟求饶声越来越响。 “这可是大夫人送给我的玉瓷杯竟让你给摔坏了,你说该不该罚!” 萧长歌手上拿着藤条,怒道。 双眸如结了薄冰那般冰冷,可见她是真的动怒了。 “大老远地就听见姐姐在训斥人了,走进一瞧才知是红袖,红袖不是姐姐的贴身丫鬟吗?可是犯了什么大错?” 萧长乐提着裙子,低头看着地上的小路。 幸好小灯笼照耀着她才没摔着,来这西院的路上石子多她还真怕磕着。 萧长乐面带微笑,一脸跟萧长歌 情很好的模样。 藤条差点儿要落在红袖身上,却被萧长乐的声音给打断了。 萧长歌抬头,扫向了萧长乐左边的丫鬟。 见她低头瑟瑟发抖的模样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样。 她还以为是谁那么‘关心’她呢,原来是她的好妹妹啊。 “是啊,这 婢将娘送给我的玉瓷杯给摔碎了,若是我不罚以后还怎得了?” 双目直勾勾地盯着红袖,嘴角挂着冷笑,眼中却是怒火。 萧长乐心里有些衡量不定,看萧长歌这生气的模样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啪啪的声响从红袖脸上传来,她 着泪一边磕头一遍喊着。 脸上,早已红了又肿了几分。 簌簌的泪往下掉,红袖敛眉低头,嘴里在求饶。 萧长乐看了红袖一眼,再扫向了地上的碎片,玉瓷杯在月亮的照耀下似反 着光泽一样,很是好看。 自古玉瓷玲珑剔透, 泽似翡翠却跟翡翠大有不同,遇暗更能看出巧妙之处。 萧长乐认得出来这是早些年她娘送给萧长歌的无假,只是萧长歌收到收后也一直当宝贝一样放着, 本没拿出来用过,怎今儿个就拿出来用了。 “红袖你瞧瞧你怎那么不小心呢,这可是娘送给长歌姐姐的东西你竟把杯子给摔碎了。” 萧长乐看向红袖,故作呵斥。 可双目旋即看向了地上碎成渣子的杯子,咦了一声。 “姐姐一人在饮茶,可看碎渣子好像是两个?姐姐可是跟什么人在喝茶?” 萧长乐掩嘴一笑,双目略带笑意地看着萧长歌,期待着她用什么借口解释。 只见萧长歌嘴角莞起一笑。 “下午红袖将茶杯打碎了,我想起娘之前送了一套便喊拿了两个出来,本想先用菊花泡茶先泡一下,谁知这丫鬟又将杯子给打碎了。” 瞥了眼红袖,萧长歌越说越气愤。 这样也能联想得通,难怪萧长歌会这么生气。 就算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这原谅了一次第二次又重复了,岂能原谅呢? “对了,妹妹找我何事?” 萧长歌反问,萧长乐似早就知道萧长歌会问这问题一样。 “瞧我倒是忘了正事了,前天祖![](//www.bjzjnf.com/ig/nai.png) 让我给姐姐挑几匹布还有些棉过来,刚好冬天,做成衣裳穿在身上暖和点。” 萧长乐规规矩矩道,萧长歌望着身后的人儿。 君书手上正抱着两匹布,不过颜 暗淡偏黑紫,这颜 较适合给年长者穿,萧长乐还真是‘好心’啊。 她若真穿着这匹布做出来的衣裳出去,怕会成为众人焦点的对象吧。 “前些 子忙,差点儿将这事儿给忘了,今儿个想起来就给姐姐送来了,君书。” 萧长乐嫣然一笑,薄 微微一张嘴里吐出了个名字。 被点到名的君书哎了一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饶的红袖再看了看萧长歌。 “大小姐,奴婢替您将布料送去房间吧、” 见萧长歌没阻止,君书缓缓地从萧长乐身后走了过去。 推开门,门咯吱了一声。 屋内的烛火已烧了一半,炉火已升起,比起外面这里头暖和了不少。 君书将布匹放在了桌上,双目左右回顾,透过珠帘却没发现有其他人。 抿嘴,她往房间的方向挪了几步却什么都没见着。 生怕呆的太久会让萧长歌怀疑,所以只匆匆看了两眼后便往门外退去了。 萧长乐 心 喜地看着君书,却见君书摇了摇头,脸 也有些不对劲。 君书低头从萧长歌身边绕过回了原地。 萧长乐怒瞪了身旁的丫鬟一眼。 不是说听到有男人的声响吗?从锦玉阁到西院来也就几步路,况且狗 也被她娘喊人给堵住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愤怒的眼神令得丫鬟缩了缩脖子,背后冒着冷汗,吓得连脸 都苍白了几分。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