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烦心地思索着,就听傅斯弈简明扼要地说,“这一世我没有孩子。” “为什么?” “不为什么,总之是没有,可能没有缘分吧。”傅斯弈偏过了头,声音低了一些。 忽而又转过了头,看着眉头皱成一团的沉,傅斯弈眸光微动,“这世……孩子的话,我希望是和你的。” 沉懵了,眼睛睁得滚圆。 他的目光热烈起来,恋似的在她脸上逡巡,“你愿意吗?” 他眼里的热度惊了她,沉无措地避开,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了片刻,沉还是沉默着不应。傅斯弈无奈地叹息,他这是吓到她了。这件事这么突然,她应该好好想一想的。 傅斯弈平静了下心绪,温声开口,“是我太着急了。先不急,你先好好想一想。” 沉别开脸,轻轻嗯了一声。 刚才哭过一场,现在的她狈至极,眼睛红肿,脸上泪痕还在,碎发闲闲散落在颊边。傅斯弈在这景象里看出了我见犹怜的意味,心下一动,他不由自主伸出了手,起碎发小心勾到了她耳后。沉受惊地避开,傅斯弈的手就僵在了当场。 “饿不饿,去吃饭吧。你下午还要录歌,没力气可不行。”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望向沉的目光是温柔的。 沉坐立难安,不敢去看傅斯弈,只低低地嗯一声。 傅斯弈带她去了一家附近的餐馆,点了几样比较清淡的小菜。沉经历了刚刚的大喜大悲,胃口不是多好,只捡她面前的菜叨了几筷子。 小店配的紫薯银耳松子粥甜的清淡,沉比较喜,多吃了几口。傅斯弈见她比较喜,又叫了一份搁在她面前,温声叮嘱,“不喜菜就多喝点粥,填填肚子。” 她朝他微微一笑,耳朵有些红。 傅斯弈一怔,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几分力道。 他等这个笑容等了那么久。 出来后,他送她去公司,车子开到了半路,在一个街角傅斯弈忽然停了车,对上沉疑惑的样子,他简短地叮嘱,“在这等我,一会儿回来。” 沉扭头看傅斯弈去了哪儿,可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处,她只得放弃,回过头闷闷地坐着,百无聊赖地拨着车上挂着的平安扣。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车门打开,傅斯弈高大的身影坐进了车子里,身子还没坐稳,就把手里袋子递到了沉面前,“刚才看到一家蛋糕店,你中午吃得少,下午饿的时候填一下肚子。” 包装袋很致,米白的盒子上零星着小碎花。沉接过来,道了声谢,手指自动抚上了那些小花朵。 她是喜的。 傅斯弈眼里有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过。 送她进了公司,沉的身影消失不见,傅斯弈才重新发动了车子,回拨了江时慎的电话。 “刚才你挂我电话干嘛。”江时慎极度不。 “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傅斯弈声音淡淡地。 “我出马当然没问题。放心吧,这次够那姓沈的喝一壶了。再筹不到钱,他就完蛋了。” 傅斯弈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淡淡嗯一声。 “喂,你不会真要端掉姓沈的窝吧。怎么说,他以前还是你小舅子。” “去巴黎的行程定下了吗?你要是有空的话,和我一起去。”傅斯弈不答,反而转移了话题。 “自然是要去的。” 得了江时慎的准信,傅斯弈挂了电话。疲惫地了下额角,他深深地陷进车座里。 他不该这么早对沉道出实情。沈蓉的事才刚刚过去,他手上的计划也没完成,这时候道出一切,绝非最好的时机。 况且沉的事业才刚起步,他自己也打拼过,自然知道名声对一个人的影响。 若因为自己,沉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他会恨自己。 这也就是他一直对沉隐瞒着自己重生的原因。 他,赌不起。 可当他今天看到秦铖和沉紧紧才见了一面就那么亲昵,他就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沉和秦铖的关系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傅斯弈一清二楚。 沉前世就曾和秦铖谈过婚,甚至也论过嫁。 他无法想象,沉这一世会和秦铖拥有怎样的可能。 这一丝丝的不确定足以如烈火般烧灼着傅斯弈从重生以来就不安的心。 广播调频里有人唱,“斩断束缚的枷锁,我浴血而来,只盼你多看我一眼。 ” 傅斯弈眸光幽深,他要的不仅仅是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编编真好,给了我一个榜。接下来的更新时间更改如下。 23号至26号更,然后28号再更。(都是晚22点整)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