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他蹙着眉将门拉开。 刘秘拉着那排衣服进来,没敢东张西望, 低着头说, “周小姐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陈总我就先走了。” “嗯。” “咔嗒——” 门关上了。 陈迟俞又看了几眼那一排衣服,颇为头痛地转身走向卧室。 卧室里,周望舒倚坐在头, 手里甩着睡衣上的苏带子, 笑得蔫坏蔫坏的, “看到那些衣服了?” “看到了。” “都是给你准备的哦。”她冲他眨了了下眼。 陈迟俞表情一怔,都是给他准备的?那刚刚看到的那条女仆装也是给他准备的? 瞬间, 他脑子里一群野驴呼啸而过。 他喜的这人真的是个变态。 “走吧,”周望舒下,过来挽着陈迟俞胳膊说,“我的真人bjd娃娃。” “你喜玩儿这个?” 虽然已经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但陈迟俞对bjd娃娃还是有一定了解,在他的众多亲戚的孩子里,有那么几个小女孩特喜养bjd娃娃,有一个甚至痴到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带上她的娃娃。 “不啊,我单纯好奇你穿除了西装以外的衣服是什么样。” 陈迟俞:…… 来到客厅,周望舒走到衣架前略看了下刘秘准备的衣服,“不错,有品位的。” 她随手拿下一件魏晋风素锦衣递给陈迟俞,“换上。” 陈迟俞打量了两眼这件衣服,“我不会穿古装。” “那你把浴袍了,”说这句话时,周望舒的声音还很正常,但到下一句就成了极其矫造作的掐嗓音,“奴家来给公子更衣。” 陈迟俞沉默了两秒,然后照做,将浴袍下。 周望舒拍过古装写真,自然就知道古装要怎么穿,没两下便帮他将衣服穿好。 这件汉服样式很简单,只在袖口和袍角绣了致的天青云纹,轻袍广袖,却更能衬出陈迟俞身上那股清贵之姿。 上上下下瞄了好几眼陈迟俞穿上这衣服的样子后,周望舒又立马到衣架上挂着的一个袋子里翻找出一顶假发,不是古装的那种束好发的头套,那种她不会戴,这顶就是普通中分黑长直假发,没有什么复杂的佩戴方式,套头上就行。 发型对男人果然至关重要,这假发一戴上,陈迟俞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从千年前穿越而来的人。 他本就很有东方气质,此刻墨发披肩,长衣翩翩,整个人俊美得不可思议,宛若以云为衬白雾为衣的谪仙。 好一个古装美男,周望舒简直快要被他晕,拿出手机咔咔咔一顿狂拍。 她是了,某人耳朵都快了,红得很是夸张,但他越是这样,某人越是兴奋。 一想到还有套女仆装在后边儿等着,陈迟俞想死,但能怎么办,某人就喜玩儿这变态的。 也是他惯的。 现在就把她纵成这样,以后指不定有多变态。 这件古装之后,周望舒又给陈迟俞上身了街头男装、度假风花衬衫、酷帅运动装、朋克风机车夹克,这些都是正常的,越往后越不正常,什么紧身黑t,深v上衣…… 最后出场的,自然就是那件女仆装。 陈迟俞也不知道刘胥文怎么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找到这女仆装的,更离谱的是,他穿着尺码刚刚好。 这证明刘胥文知道是要给他穿的,不知道去哪儿找来的这超大码,但凡小一码,他都不用穿了。 很好,刘胥文如果不是脑子转不过弯,那就是纯纯胳膊肘往外拐,回去扣他绩效。 “陈迟俞你换个姿势。”周望舒举着手机撅着大腚在那儿找角度。 “这件你也要拍?” 周望舒把手机放下来,故意嗲声嗲气地撒娇道:“人家想拍嘛。” 陈迟俞与她对视两秒,最后选择妥协,“拍吧。” “来些涩涩一点的姿势嘛。”她边拍还边提要求。 “别想。” 周望舒也不强求,让他一个高冷霸总穿女仆装给她拍照已经很难为他了,而且就是要这种反差才最好看,穿女仆装的冷面高岭之花,张力拉,看得她心里直。 拍了几张,她将手机扔到一旁,过去坐到陈迟俞腿上,两只细白胳膊环着他修长的脖颈,“想你穿着这个跟我做。” 陈迟俞先是一愣,而后边出一抹笑,他求之不得。 但他没立马行动,而是问:“你不是还疼?” 她身体更重要。 “现在不疼了。” “确定?” “哎呀,”刚刚还胆包天的周望舒被他给问不好意思了,脸上浮出一片红晕,声音也小声了很多,“再问不来了……” “不问了,”他笑,“来。” 又是一个混的白天加黑夜。 坐七个小时飞机大老远跑过来,两个人除了第一天出去骑了马,就一直在房间里探讨成年人的情。 艾柏尔湖除了是国家5a级旅游景区,还是著名的红旅游景点,别人来这儿一趟回去是多多少少带点儿“红”,这俩是多多少少带点儿“黄”。 回到南城,周望舒觉这一趟让她命都快没了半条,在家里瘫了整整三天没出门,陈迟俞则如常上班,带着脖子衬衫领子也遮不住的草莓印。 陈澈现在还住在陈迟俞那儿,所以他在陈迟俞回去的当天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草莓。 本来他还不知道陈迟俞这几天是找谁去了,现在他知道了,也知道他跟那人都干了些啥。 如果对方是别人,他一定会说:“恭喜你,我的哥,三十年了,你终于不是处男了。” 但对方是周望舒,他只能送他一句:“我的哥,你终究还是瞎了。” 陈迟俞懒得理他。 正要回房间,却又被他拉住。 “哥,你不会以后周末时间都要给周望舒吧?”这人一脸愤懑的问。 “多半。” “那我呢?”陈澈伤心绝地问,“咱这多年兄弟情终究是我错付了?” 陈迟俞只说:“你都老大不小了,别天天着我,你要是取向没问题,就去找个女朋友。” 这话把陈澈cpu干烧了,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因为陈迟俞不跟异接触,他也就跟着不怎么和女的打道,明明没有生理和心理上的问题却一直到现在没谈过一个女朋友。 他忽然觉得,他真的是时候该找个女朋友了。 陈迟俞的周末时间确实大多都给了周望舒,既然他俩现在关系是伴侣,到了点儿自然要办事儿,每周两天,偶尔三天,多了周望舒受不住。 说是伴侣,其实跟谈恋也没差,两人完完全全就是没同居的恋状态。 谁家伴侣负责陪逛街,陪旅游,陪看电影,还费钱又费心思地制造各种惊喜。 周望舒生的时候,陈迟俞亲手做了一条珐琅项链给她。 要知道,他是个忙到几乎每天都在加班的人,而珐琅工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 项链的吊坠是一条鱼在亲吻月亮,是他亲吻她的象征。 这个项链不需要很多钱,但需要很多时间,需要很多。 而钱,他给的也很多—— 价值成百上千万的珠宝说买就买,仅仅是去一趟珠宝展,他就为她花了三个亿。 他的不光体现在这些事情上,更多在细节,譬如: 他每天带在身上的糖; 三十年从未没下过厨房的他,如今可以做得一手很好吃的沙茶面; 就因为她曾经说过想要他唱情歌哄她睡觉,从未开口唱过歌的他开始学唱情歌,虽然还没有唱给她听,但只要以后她还想他唱情歌哄她睡觉,他就可以为她唱; …… 还有很多很多。 面对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沦陷。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周望舒能很清晰地觉到,对他的喜在一点一点往上升。 一晃,到了元旦。 往常跨年,周望舒都是跟几个朋友一起,今年她见忘友,是和陈迟俞一起过的。 两个人没去哪儿,就在陈迟俞家里的顶层大公寓里窝着看跨年晚会,周望舒说她喜这样。 以前她跟那伙人也是这么过的,开着电视,整点儿小烧烤和小海鲜,再喝点儿小啤酒,一起吐槽晚会节目,那小氛围特好。 今天陈迟俞也给她准备好了烧烤和小海鲜,但却不见啤酒。 “啤酒呢!这时候怎么能没有啤酒!” “等会儿有人送上来。” 他这句话刚说完,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起身去开门,过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打酒和三杯茶。 “你还点了茶啊,”周望舒看着他手里那个印着茶品牌logo的保温袋,“但怎么点这家,我喜喝的那两样都下架了。” 陈迟俞将装了两杯的那个袋子给她递过去,“你打开看看。” 周望舒接过袋子,打开,拎出一杯看一眼,顿时动得从地毯上蹦了起来,“是我喜的那个!” 再把另一杯拿出来看,她更动了,“这个也是!” “这俩不是都下架了吗?”她兴奋又好奇地问陈迟俞。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