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第68章 岛屿上的晚风, 有海的味道,远处隐隐有不知名的花香飘来。 周望舒在陈迟俞怀里缓缓仰起头来。 因为哭得太凶,她眼睛很红, 看着叫人心疼。 “不哭了?” 陈迟俞抬手替她擦了擦还有些润的眼角。 “嗯, 不哭了。” 她是没哭了,但声音还带着哭腔,鼻音很浓, 像小孩子的声音,而此时哭得鼻头红红的她看起来也有些像小孩子, 让人特想她, 亲亲她。 陈迟俞就这么做了。 他先是了她的脸, 然后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那走吧。”他将手放下去,去牵她的手,十指相扣。 “去哪儿?”周望舒一脸茫乎。 陈迟俞薄掀起一点弧度,“房。” 周望舒:…… 她以为他还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 结果竟然是那档子事。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陈迟俞,”她看着他那张脸说,“和好后的第一件事你竟然是想干这个。” 陈迟俞却理所当然地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 不干这个干什么?” 说得也是, 新婚夜当然要入房。 行叭。 她抬起脑袋,一副‘既然这样那就从了你吧’的小傲娇模样,“走吧。” 陈迟俞微微勾起角,轻笑了声。 那一声笑, 夹杂着小岛上吹拂的海风, 丝丝入耳。 时隔许久再次看到他这样的笑容, 周望舒有些恍惚,仿佛这几个月所经历的事并未发生, 他一直是那个笑意温柔的陈迟俞。 不自觉地,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紧了紧。 陈迟俞似乎觉到了她细微的动作,也似乎察觉到她心里的变化,他俯身过来,吻了吻她的头发,而后才将薄递到她耳边,“走吧,宝贝。” 低音调的声音仿佛自带电,电得她浑身忽的颤了颤,耳朵一下子烫得厉害。 看着她透红的耳尖,陈迟俞眼底透出笑意,难怪她总捏他的耳朵,红成这样的耳朵,让人很难不想去捏一捏。 他抬手,也捏了捏她的发烫的耳朵。 “就这么喜我叫你宝贝?” 以前调戏他时口荤话都不见她脸红一下,叫声宝贝,耳朵红成这样。 “嗯,”周望舒很诚实的点头,“喜。” 说不出是什么缘由,可能单纯就是他声音太好听,用那清冷低沉的声线说着极度亲昵的这两个字,实在令人心动。 “那等会儿我多叫你两声宝贝,你岂不是会更?”陈迟俞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句非常不正经的话。 周望舒:…… 自从第一次和他上时来了句“都哭了”后,这个人就跟“”这个字过不去了。 见她一脸无语,陈迟俞笑了笑。 他转身,拉着她往回走,不逗她了,办正事要紧。 而且,他会说那样逗她,本就是为了让她能更快从刚刚的情绪里离。 既然已经重归于好,他不想她再继续伤或自责,只想她好好的。 被他牵着走了两步,“等等。” 陈迟俞回头,“怎么?” “脚疼。” 穿十厘米高跟鞋站了这么久,她脚是真的疼。 陈迟俞向她“嗯,懂了”的眼神,然后俯身抱起她。 舒服了。 开心了。 幸福了。 周望舒躺在自家老公怀里美滋滋乐悠悠地晃起了腿。 陈迟俞一边看路一边看了她好几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她这副劲劲儿的样子。 这里离宴会厅不远,回房间会路过宴会厅,自然,也会遇见很多人。 平时周望舒随便拨陈迟俞两句他就会红了耳朵,但抱着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路过,完完全全属于公然秀恩,他却非常淡定,像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害臊的事,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婆,抱抱怎么了。 周望舒反而不好意思了。 刚开始她还能装装淡定,走到后边整个脑袋都埋在陈迟俞怀里,耳朵烧得通红。 尤其不知道路上哪个天杀的调侃了句:“哟,这是要去入房?” 陈迟俞还“嗯”了一声。 要死。 早知道,腿断了她都自己爬回去。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脸皮。 都不用早知道,这种事情明明稍微用脑子想想就能预料到这些场面,但本预想不了一点,因为那时候她的最强大脑变成了恋脑。 恋脑害人,诚不欺我。 不过问题不大,陈迟俞比她还恋脑。 终于,陈迟俞抱她进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电梯,没有人再用那种让她想死的眼神看着她。 一直埋着脑袋被闷得快热死的她赶紧从陈迟俞怀里出来,用双手给自己扇风。 这段路要再长点儿,她觉自己真的要死,被闷死。 “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薄了?”陈迟俞轻笑着问她。 她看一眼他没有变红的耳朵,问他:“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陈迟俞却说:“我什么时候脸皮薄了?” “是谁动不动就耳朵红?” “那是在你面前,”陈迟俞说,“我只为你红耳朵。” 听到这句话,那种心情要怎么形容…… 周望舒没有打算形容,管他是什么心情,她现在只想狠狠亲他一口。 她搂住他脖子,凑过去就亲了他一口,狠狠地,还咬了咬。 据说,对一个人喜到骨子里的时候就是会忍不住想咬他,以前陈迟俞每每从她锁骨处一路吻上来的时候也喜咬她,咬她的肩颈,还有脸和耳朵。 大概是没掌握好力度,陈迟俞嘶了一声。 知道咬疼他了,她忙忙松嘴。 “你咬得太用力了,”陈迟俞侧眸瞥向她,“轻点。” 周望舒先是愣了下,像想到了什么,片刻后,她歪头笑起来,笑得有些小坏,“也有你叫我轻点儿的时候?” 似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陈迟俞也愣了那么半秒,然后,他笑了下。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哪怕只是一个轻掀了下角的笑。 这样的笑要是呈现在陈澈和陈聿的脸上,会有些痞,而陈迟俞身上自带一种上位者的清冷与贵气,不管他笑得多戏谑看起来也不会很痞,是很难形容的一种觉,好像只有从小说里衍生出的一个字可以形容:苏。 他笑起来,很苏。 “叮——” 电梯的提示音响起。 陈迟俞走出电梯,来到房门前,正要开门,周望舒却忽然抓住他的手。 “先说好!”周望舒瞪圆了眼看着他说,“等会儿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陈迟俞:“一起。” “不行!”周望舒拒绝,“一起洗就要在浴室里做,在浴室里做累死了,我不要。” “不在浴室你。” 说完,他开了门,径直抱她去了浴室。 虽然知道他这个人素来说到做到,但一进浴室,周望舒还是有些紧张,不让他帮她衣服,也拒绝让他来给她身上抹沐浴,只是拒绝无效,他还是抹了上来,从头到尾,从前到后,不放过每个角落。 觉很不妙…… 有种随时会磨走火的趋势。 尤其当他不知道是不经意还是故意抵上来的时候。 周望舒顿时心跳加速。 犹豫了会儿,她表情复杂地提醒他:“陈迟俞你顶到我了。” 见她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陈迟俞轻笑了下,“又没进去。”bJZjNf.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