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另一个房间内。 靳枫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窗户, 冷风簌簌地往房间里灌。 他躺在没有铺好的上,身上衣服也没,用掌心按摩着脖子。 窗外又开始下雪, 雪花敲打在玻璃上, 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想起八年前, 那个下暴雨的下午。 他把她的披毯当伞撑开,两个人躲在这样的“伞”下, 在雨中奔跑,回到森林木屋, 两个人都淋成了落汤。 鹿鸣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裙子,透的布料, 贴在她身上, 跟没穿衣服一样, 少女的身体,像刚刚的水桃, 从上到下散发出人而惑的气息。 他拼命地转移注意力,把体内的躁动按下去。 森林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她要换衣服,外面在下雨,她不让他去外面。 结果, 他就失控了, 走到她面前, 拽着她裙子的衣领,往两边一扯。 裙子被撕开, 少女白光滑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两座海拔高度适中的山峦,随着她急促的呼,起伏不平,那一瞬间,他体内的兽全都被了出来。 靳枫控制不住,低头吻她,一边吻,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光,抱着她,走向低矮的木。 “痛,好痛……”女人咬牙叫痛的声音,犹在耳际。 “忍一下。” “可是我真的很怕痛,下次好不好?” “……”开弓的箭还能回头吗?他没忍住,继续往前冲。 冲破防线的那一刻,女人咬住他,许久,才放开他, “痛死我了……你这个混蛋……” “……” 靳枫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少女当时的表情,嘴角一弯,侧身躺着,把被子抱在怀里,紧紧夹住。 坦白来讲,第一次真没什么快,她什么都不懂,他也没经验,被荷尔蒙掌控的年纪,迫不及待想品尝果,本不懂得照顾她的受。 最混蛋的是,完事之后,他叹了一句,“老子下辈子都不想跟处女做了。” 把她气哭了,说他嫌弃她不懂,然后死命地追问他跟多少女人上过。 靳枫趴在上,忍不住笑。 他当时要是有经验,也不至于把她得那么痛,甚至连避孕套都不会用,被他戳破了。把她吓得心惊胆战,害怕会怀孕。 他后来每每想起整个过程,就觉得过意不去。如果时间能倒,他希望他当时能多点耐心,温柔一些。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呢? 靳枫不敢往下想,浑身燥热。 一整晚都被过去的回忆填,他没怎么睡,天还未亮,习惯地就醒了。 起以后,他去叫醒袁一武,回支队。 除夕前的一段子,除了常规训练,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往年节是他们最忙的时候,今年下雪,他和胡卿民商量过,只要保证每个岗位有人轮值班,让大部队休息三天。 “三哥,不是都下雪了吗,今年过年肯定不会有山火了,让我睡会儿懒觉好不好?”袁一武嘀嘀咕咕,怎么也叫不醒。 “算了,你今天就开始休息,吃完早饭,你开车带她到支队来。”靳枫不打算继续白费力气,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上次扑火,袁一武带领的小分队立了功,队里已经批准他今年可以多休几天年假,刚好可以让他陪达哇,跟着鹿鸣学写字。 “她是谁啊?”袁一武眯着眼睛,自问自答,“哦,三嫂,我知道了。把小呦接回来是不是啊?” “……”靳枫没解释,他是想带鹿鸣去买衣服。 下楼之前,靳枫去了鹿鸣住的房间,门依然没反锁。他走到头,看着沉睡中的女人,忍不住笑。 她也是夹着被子睡,这个习惯,他都忘了,是她从他这里学会的,还是他被她影响的。 头柜上放着一个本子,上面了写了很多数字。 2011,1998,3333,1822……2011和333都被划掉,这是什么意思? 靳枫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给她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他离开没多久,鹿鸣就醒了,抬手摸摸额头,她觉还有温度,但她不确定,是她做梦,还是他真的亲了她。 她昨晚数了一整晚的星星,每次数到偶数的时候,她发现她都没睡着,数到奇数的时候困得要死,差点睡过去,把自己掐醒,继续数。 现在她也忘了,她睡着的时候,到底是数到偶数还是奇数。 鹿鸣决定,什么也不想了,过去,未来,统统都不想,一切顺其自然。 她起下楼,袁一武和达哇已经围坐在桌前吃早餐。 “三嫂,你快来吃早餐,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支队,三哥等你去跟他约会,他说带你去市里买衣服,还去看电影。” “……”鹿鸣对袁一武的话表示怀疑,“好啊,先去支队接小呦。” 袁一武冲她呵呵笑,趁达哇转头看向鹿鸣的时候,把他碗里一个蛋进她碗里,埋头继续吃面。 鹿鸣走进厨房,锅里有粥,有热的馒头,还有蛋。 吃完早餐,袁一武开车,带上她和达哇一同去支队接小呦。 到了森警支队,他们进入大院,宽阔的训练场上,积雪已经被清除干净。 他们三人去炊事班,远远看到,靳枫带着一个中队的人,从一条山路跑回来,每个人身上都扛着一个很大的包。 队伍跑到大院训练场上,集合,列队,报数,完毕。 靳枫开始讲话,强调放假期间轮值班的要求和注意事项,听他的意思,虽然放假,所有人也要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队伍解散以后,似乎有人知道鹿鸣在附近,冲着她所在的方向起哄。 “三嫂,我们三哥在这里。” “三嫂,快把我们三哥领回家,好生伺候呀。” “三嫂,要让我们三哥累趴下,多让我们放几天假,三天假不够啊。” “……” 靳枫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这群混账小子一一轰走,让袁一武和达哇把小呦抱回家。 大院里没什么人,很安静。 鹿鸣躲在角落里,没有听到起哄声了,才探出头来,被杵在眼前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男人一身的汗,手上拿着下来的军服,身上又只穿了一件黑t恤。 “我先去换衣服,你是去车上等我,还是跟我去趟宿舍?” 鹿鸣想跟他去宿舍看看,又不知道怎么应付他手下的那些兵,正犹豫不决,他给她做了决定,直接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去车上等。 靳枫住的是单间,空间小,突然出现个女人,那种仄,容易让人心生念,他现在意志力直线下降,怕把持不住,今天就把她给办了。 可他还没求婚,这个环节不能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草率。 鹿鸣在车上坐了一会儿,靳枫去而复返,焕然一新出现在她身旁。 男人褪下绿军装,换上了蓝冲锋衣,看上去既有少年人的明澈清,又有成男人的沉稳内敛。 两种极端的风格特质,在他身上融为一体,丝毫没有突兀的觉,反而给他增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鹿鸣愣怔着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转移视线,问他现在去哪。 “帮我买衣服。”他侧头看了她一眼,“这事我不懂,女人应该擅长。” “……” 事实却刚好相反。 他们去了市区,车子停在一家大型商场门口。 下车以后,靳枫拉着她先去了一家男士服装店,买的还是冲锋衣,只不过换了个颜,花了不到十分钟时间。 鹿鸣觉得过年穿冲锋衣太不喜庆了,给他买了一件呢料大衣,他好像很喜蓝,大衣也选的是蓝。 付钱的时候,两个人争执了许久,最终还是他付了。 然后开始逛女装店,从一楼,逛到三楼,没给她买到一件衣服。 鹿鸣意识到,他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给她买衣服,拿他自己当幌子。 这种专卖店,衣服特别贵,动不动就好几百,甚至上千上万,她知道消防员的工资肯定不高,他又死活不让她自己刷卡。 这是一个次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这种场合,她的选择综合症就会发作。 四楼是餐饮店,他们从三楼最后一个女装店里出来,站在楼道里。 鹿鸣脑海里了各种颜、各种款式的衣服,但就是不知道选哪件好,很苦恼地看向他。 “还是不买了吧,我带了很多衣服。” “过年要辞旧新,怎么能不买新衣服?” “……”鹿鸣不好意跟他实话实说,她从小就没有过年的概念。 她妈妈是个工作狂,从一个小医院的护士长,不停考,一路升,奋斗了四十多年,最终成了一所三甲医院的院长。 事业上的女强人,婚姻似乎总会有些波折。她现在的爸爸,并不是亲生的,是她妈妈第二任丈夫。 她印象中的节,很小的时候,被她妈妈带在身边,在医院里值班。 再大一点的时候,就一个人在家里。 再后来,她去国外留学,过不过年,都没什么区别。 她半天不说话,靳枫直接拉着她返回,去了几家已经逛过的店,买了一件斗篷款呢料大衣,一条针织裙,一双靴子,颜都以中为主。 鹿鸣看着他挑的这些衣服,发现颜和款式都是她喜的。 最后去了一家内衣店。 鹿鸣不愿意进去,被他强行拉进去,理由还是辞旧新,外面的衣服要换新的,里面的也要新的。BjzJNF.cOm |